楊景行是只用十幾分鐘就干完了四堆碗米飯,果然又是他等女生,不過他也沒催:“慢慢吃,不急。”
何沛媛不用提醒:“胃是我自己的,不想年紀輕輕…”
邵芳潔猜測:“估計是中學養成的習慣,你們附中的體會不到。”
何沛媛冷言冷語的:“我只體會到健康就是最大的財富。”
王蕊奚落楊景行:“看吧,就不知道陪美女多坐會。”
楊景行拿起勺子,給王蕊盛湯,好溫柔:“多喝點,養顏…”一視同仁,三個女生都有。
何沛媛也不好強烈抗拒:“少點,我飽了。”
邵芳潔不好意思頓頓讓楊景行請客,不過一聽楊景行能報銷就放寬心了,還想多來點發票。
王蕊只能孤孤單單地回家,何沛媛先計劃上:“明天給你打電話。”
王蕊體貼:“你休息,累啊。”
何沛媛義氣:“舍命陪君子,中午碰頭。”
王蕊猶豫:“算了吧,后天看怎么樣…”
何沛媛變臉:“我還不知道你,還后天…我就獨守空閨吧。”
王蕊還過意不去呢:“你找老大她們啊。”
何沛媛簡直兇狠:“是該成立個光棍聯盟了,和你們這些甜蜜幸福的斗爭到底。”
楊景行安撫邵芳潔:“我不斗爭你們。”
邵芳潔委屈:“我沒甜蜜…”
浦音三個人上樓,那邊都差不多集合了,楊景行的意思是讓兩個女生露臉了就去休息室,不過何沛媛和邵芳潔都想表現積極性,看看別人排練也好,順便見下還沒認識的。
這次請的小提琴手比較正式地跟兩個女生握手,表示等會要好好聊聊,同樣是科班出身,某些場合也稱得上是個演奏家,雖然大了半輪,但是共同語言應該是有的,比如:“能夠在學生時期就和四零二合作,我相信你們一定十分優秀。”
邵芳潔搖頭,何沛媛也慘笑一下。
今晚安排雖多但是過程挺順利,因為總監和歌手合作緊密,同心同志。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看客,但是何沛媛和邵芳潔也沒特別無聊,因為小提琴手一有時間就去物以類聚了,她們一聊起來,老油條什么的很難插上嘴,還讓何沛媛輕松了。
快十點的時候,邵芳潔趁大家休息出去接了個電話,好幾分鐘后回來,盡量隱蔽地告訴楊景行:“等會不用送我了…嚴光永接我。”老不好意思呢。
楊景行驚喜:“哦…第一次見面,我是不是該請個宵夜?”
邵芳潔搖頭:“不用。”
楊景行說:“叫他十二點來…多等會也應該的。”
“他一會就過來了。”邵芳潔好像有點抑制不住:“剛回來,沒打電話就去我們宿舍了,結果我在這邊,現在正過來了。”
何沛媛問:“你沒告訴他?”
邵芳潔搖頭:“他出任務電話不通。”
楊景行嘿嘿:“想給小潔驚喜啊,我的錯我的錯…你叫他過來了直接上來,我賠禮道歉。”
邵芳潔搖頭:“沒關系,他說就在下面等,不要緊。”
楊景行搖頭:“不行,成何體統,我下去接。”
邵芳潔有點難為情:“他幾天沒換衣服了,剛回來就過來了…”
何沛媛幾乎融化了:“小潔…好甜蜜!”
楊景行說:“我叫前臺下去等,開什么車?”
邵芳潔沒辦法了:“那我再問問他…”
何沛媛提醒楊景行:“可能有什么原因不能上來,你講點道理,你以為人家不想早一分鐘見到小潔。”
楊景行點頭:“也對…你在跟嚴警官說一下,我們盛情衷心邀請,千萬別客氣。”
邵芳潔嘻:“謝謝。”
發現彼此都笑了,何沛媛立刻鄙視楊景行:“看看人家男朋友。”
楊景行也點頭羨慕:“值得學習…陳哥應該還沒來,就不麻煩他了,等會我送你,能不能堅持一下?”
何沛媛皺眉,很是為難:“…你不請特警吃宵夜?”
楊景行是談過戀愛的人:“不恨死我,急著二人世界呢。”
何沛媛笑一下:“你看怎么方便吧。”
楊景行說:“我打個電話,看過來沒。”
何沛媛真無聊,鬼鬼祟祟嘻嘻:“我去偷聽小潔…”
被楊經理一問動向,司機超級積極:“這么早?我馬上,快!”
楊景行說那就不麻煩了,讓司機很是懊惱沒盡職。
邵芳潔肯定是怕被偷聽,盡快回來了:“他說不上來了,下次找機會參觀,謝謝你。”
何沛媛又犯花癡了,豎起食指警告:“我要見人,不準藏著!”
邵芳潔挺無奈:“見呀,根本就不帥。”
楊景行問:“開什么車?好讓他們通知下面。”
邵芳潔又要去問,回來說明:“黑色的帕薩特,尾號345…是他姐姐的。”
休息結束,開始七首歌聯排,大家都專業,一遍下來也只讓楊景行挑出些不會導致車禍的小問題。邵芳潔有總監聽得出來的明顯波動,但也不是往壞的方向。
雖然不完美,但楊總監也不急,稍微提了一下建議后號召大家明天好好休息,星期天晚上再開始下一輪連續奮戰。
按照計劃,何沛媛和邵芳潔下次開工就是十八和二十號的兩場彩排,所以告辭的時候要著重跟各位同事老師再見。
聶少英依然叮囑兩個女生快點選好衣服,并且把照片發給她。童伊純專門來跟兩個女生說聲辛苦,而且樂團的工作是主要的。
邵芳潔看起來并不急,到楊景行工作室這邊來那外套,收拾家伙,系一下鞋帶…
何沛媛可是跳腳了:“快點啊,大姐,十二點半了,等你兩三個小時了…司機呢?”
楊景行說:“我送你。”
何沛媛皺眉,然后又小歡喜:“好,我多看看特警…”臉上的表情分明是差猥瑣嘿嘿,只是沒出聲音。
楊景行對邵芳潔苦惱:“好矛盾,我對嚴警官現在是感激又嫉恨。”
邵芳潔嘿嘿,何沛媛立刻冷臉。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鐘英文是不是就等在前面看何沛媛呢?不過值得,今天得到了何沛媛更燦爛的臉色。
剛進電梯,何沛媛都緊張起來了:“就叫嚴警官吧?”
邵芳潔不在意的:“隨便。”
何沛媛看看楊景行,簡直恥笑:“有沒有內增高?”
到車庫,邵芳潔還是不自覺地搶在了前面出電梯,出去邊走邊張望,手機也攥好了。
臨時車位比較遠,帕薩特車門打開了,確實是個高大魁梧身形,還穿著作訓服的,朝這邊揮手:“芳潔。”聲音洪亮。
邵芳潔沒急,步伐不亂,只是抬手下:“哎。”
特警大步過來,雙手都提著塑料袋,表情是燦爛的,甚至有點甜蜜,沒格外多看就跟在邵芳潔后面的何沛媛,楊景行倒是被看了兩眼。
走近,特警先用力看邵芳潔一眼,提起手中的袋子:“餓了吧?隨便吃點,你說十二點,我十一點半去買的,有點涼…這一袋是給你朋友的。”
楊景行連忙就伸手去接,而且是雙手,一邊接袋子一邊握手:“謝謝嚴警官,我叫楊景行。”
特警笑得挺客氣,還稍微彎腰握手:“我叫嚴光永…不知道你們喜歡吃什么,隨便買了點。”可能是因為穿著作訓靴,跟蠻厚,特警看起來比楊景行要高兩三指,他胸前是中華人名共和國公安特警,臂章是swat特警,但是沒看見肩章和編號。作訓服寬大,這家伙身形也明顯比楊景行魁梧。
楊景行真是丟人,迫不及待扯開袋子給何沛媛:“你先選。”
何沛媛就得體,朝嚴光永點頭微笑:“你好,我是小潔的好朋友和同事,我叫何沛媛。”居然成功克制住了花癡某樣。
嚴光永點頭笑得有點憨厚:“你好,謝謝你們能照顧小潔。”相貌上,應該不算帥,國字臉,五官周正,眼睛稍小,面相其實挺平和,但是配上服裝身形…估計是挺讓女生喜歡的。
何沛媛的氣質也沒給三零六丟人:“我們大家都是很久的朋友,互相照顧…你媽媽人特別好!”
嚴永光呵呵得好像有點不好意思:“是…聽芳潔說得最多的就是你們。”回頭催邵芳潔:“快喝,卡布奇諾。”溫柔帶著嚴厲呢。
邵芳潔聽話,這就扯袋子。
楊景行說:“其實我們都挺好奇的,但是今天太晚了,下次在再找機會很嚴警官聊,今天,麻煩你送小潔回去。”
嚴永光點頭:“我直接送她回住處…不耽誤你們了,那再見。”
都互相點頭,楊景行提醒一下注意飆車的,特警明顯就笑得比較自信了。
邵芳潔跟在嚴永光旁邊走,間距和兩個人高度一樣,二十公分以上,兩個人好像也沒話可說,但是看背影很有畫面感。嚴永光伸手把邵芳潔左手中的袋子拿回來自己提著,再接了肩上的二胡,邵芳潔就可以雙手捧飲料杯了。
楊景行欣賞呢:“挺幸福的。”
何沛媛一個輕微發音,配合微笑:“嗯…是啊…好晚了,走吧。”
走近奧迪,楊景行開駕駛位車門,何沛媛去另一邊打開后車門,都上了車關上門,楊景行想起遞袋子到后面:“吃點喝點。”
何沛媛搖頭:“你吃吧。”
楊景行公道:“有你一份。”
何沛媛接了袋子,看了看,問前面:“你要不要?我不想吃。”
楊景行說:“放著吧。”開車。
出了地庫,楊景行說:“我估計童伊純這一場應該能賣一些,到時候和你小潔商量著來,統一一下想法,那種太遠的,不太方便的時候,就算了。”
何沛媛說:“還是盡量吧。”
楊景行又說:“后面現場就是鍵盤黃老師負下責,其他生活住宿方面如果有什么問題,你們就找那個馬姐,我跟她說過,人也蠻好的。”
何沛媛笑一下:“想得真遠。”
楊景行說:“把你們借來了要負責的。”
何沛媛半靠著看車窗外,沒什么表情。
楊景行聊天相:“今天應該是月圓。”
何沛媛說:“沒看見。”
安靜了一分多鐘,楊景行開車挺專注,不過抽開了音樂,播放的是日本發行的亞洲民族音樂專輯,目前這首是越南的。
聽了十幾秒,何沛媛好像就受不了:“能不能關了?”
楊景行關了。
何沛媛想起來:“別人把人接走了,你不跟領導匯報?”
楊景行覺得:“沒必要…現在一點差一刻,一點到家,你一點半給小潔打個電話,有情況再匯報。”
何沛媛好笑:“什么情況?”
“萬一不接電話…”楊景行笑:“不過多打幾次。”
何沛媛似乎不愿意:“你自己不能打?”
楊景行說:“我打不合適。”
太累吧,何沛媛智商受影響:“怎么不合適?”
楊景行嘿:“她和男朋友在一起,我…怕特警揍我。”
何沛媛有點氣:“我打就識趣?”
楊景行說:“你這好朋友好同事,關心一下很正常,商量一下衣服的事啊。”
何沛媛說:“商量完了。”
楊景行再建議:“問問嚴警官有沒有同事介紹啊。”
“不至于。”何沛媛對答如流,很不屑。
楊景行放棄:“好好好,我自己問…不對啊,你憑什么對我,沒一點好聲氣,你還有把柄在我手里呢。”
何沛媛的氣息明顯弱了一些:“什么把柄?”或者是低沉了些。
楊景行說:“你忘記了?雖說很正常吧,但是畢竟我們還是個保守社會,你這么好看一姑娘,還是很羞人的吧?”
何沛媛沉默了,但不是怕了,四五秒鐘后,就變得更沒好聲氣了:“楊景行,你敢再提這件事!?”兇狠而不乏堅貞。
楊景行立刻:“好,我投降…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賠了夫人又折兵啊,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等了一下,何沛媛催:“你繼續啊。”還冷笑了一下聲,發音有點長有點飄。
楊景行說:“沒了。”
何沛媛鄙視:“真是看你錯了,當時說得那么冠冕堂皇?現在成把柄了…低級。”
楊景行很想不通:“唉,不對,怎么反成我的把柄了?”
何沛媛哼哧一笑,很有快感:“惡有惡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