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房‘門’口,司韶有些情怯,干脆閉上眼,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他不認為自己喝多了,因為,他還記得關‘門’,擋住屋內即將發生的無限‘春’光。
屋里傳出嘩啦一聲響,顯然是有人從浴水中走出。
屏風后面,有個模糊的身影,正在擦拭身上的水痕。
那柔韌的腰肢,修長的美‘腿’,雖看不真切,卻令人浮想聯翩。
司韶的呼吸變得急促,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大步向屏風后走去。
與此同時,屏風后面的人正一邊穿衣袍,一邊向外走來。
二人在屏風拐角相遇。
他憑借感覺,直接伸出帶著銀‘色’手套的手,一把將那半‘裸’之人抱進懷里。其姿勢之、體態之妖嬈、氣氛之曖昧,非筆墨可形容。
懷中人身上冒著水蒸氣,氤氳了周圍的空氣。耳朵上一點相思,紅若寶石,令人目眩神‘迷’。‘奶’白‘色’的‘胸’口和修長的大‘腿’‘裸’‘露’在外,襯著‘艷’麗的紅袍,有種無法言說的香‘艷’。
隔著手套,司韶都能感覺到懷中人滾燙的肌膚和‘激’烈的心跳。
只不過,他可能真的醉了,竟看敢看她的臉。
司韶道:“酒后一別,甚是思念。你可知,我恨不得灼燒自己的靈魂,換取一次與你肌膚相親。”手指,沿著懷中人的腰肢向向‘摸’去…
燕凡塵的眸子一縮,怒吼聲瞬間掀翻屋頂,將眼前旖旎打破。他吼道:“司韶,你個禽獸!”
司韶瞬間睜開眼,看向燕凡塵。眼前人的臉有些模糊,一會兒看是胡顏,一會兒又變成了燕凡塵。司韶有些暈了。他用力晃了一下頭,再次仔細地去看懷中人,發現那張臉還在不停變換著。恰好,他的手指落在了燕凡塵的‘胸’前,便‘揉’捏了兩下。心中一凜,暗道:抱錯人了!即便胡顏‘胸’前不是那般豐滿,卻也不至于干癟成這幅模樣。
韓拓和柳恒聽到動靜,忙沖進屋里,看見得,便是如此香‘艷’的一幕——司韶抱著燕凡塵,‘揉’捏他的‘胸’部。
司韶的酒勁兒清醒了三分,表情看起來十分鎮定,實則心里早就開始了一頓惡罵。他剛準備松手,扔下這個禍害,卻被燕凡塵用手攀住胳膊。
燕凡塵咬牙道:“別動!”
司韶看向韓拓和柳恒,道:“出去。”
韓拓和柳恒深深感覺到自己單純的腦子配合不了如此‘混’‘亂’的關系。這…這…胡姑娘這是剛走吧,他們…他們就這樣,好嗎?還是說,這才是可以共享的內幕?哎呀呀,好生‘混’‘亂’。
韓拓關上房‘門’,和柳恒互看一眼,退到了‘門’外,離‘門’口遠遠的。必要時,做一個又聾又啞的隨從,才是正理。
房‘門’,司韶垂眸看向燕凡塵,冷冷道:“別再掐我。”原來,燕凡塵一直掐著司韶的胳膊。
燕凡塵咬牙道:“那你倒是抱住我啊!扭腰了知道不?!”
司韶果斷松手。
燕凡塵慘叫:“啊!!!”
‘門’外,韓拓和柳恒再次互看一眼,十分默契的走到后‘門’處,去當忠誠的老‘門’童。
屋內,燕凡塵從地上爬起來,輕輕晃了晃自己的腰,然后用力一扭,只聽咔吧一聲脆響,他竟將自己的腰肢接上了。
司韶一眼冒火光,看向燕凡塵耳朵上的“相思”,咬牙問:“她呢?”
燕凡塵系好紅袍,勾‘唇’一笑,走到幾前,跪坐著,一邊對著銅鏡梳理起如墨般的長發,一邊拉長了調調兒道:“她走了,說半年后回來。”微微轉頭,看向呆若木‘雞’的司韶,“那天酒醉醒來后,我發現自己頭上有道傷口,雖不知發生何事,但想必是你和寶寶起了爭執。”
司韶走到燕凡塵對面,冷著臉跪坐到席子上,不語。
燕凡塵掏出香膏,仔細涂抹在自己的臉上,道:“你跟著她的時間,比我們都長。怎還不知她脾氣秉‘性’?你順著她點兒,她就找不到東南西北,恨不得對你掏心掏肺。別看她嘴賤,善謀,但你對她好,她便對你好。說到底,她活了百余年,一只住在那冷冰冰的飛鴻殿里,既不近男‘色’,也不和人說話,沒有變成紅蓮尊主那樣‘性’格扭曲的老妖怪,已經值得慶幸了。”放下香膏,拿出粉,在毀容的臉上蓋了蓋。
司韶嘴角‘抽’搐一下,道:“她不在,你臭美什么?”
燕凡塵瞇眼笑道:“我打扮,又不是一定要給她看。每次透過銅鏡,看見自己的臉,想著她的喜歡,便會心生歡喜。再者,保不準她哪天就回來了。我可不想邋邋遢遢的過日子,定讓她每次看見,都倍覺驚‘艷’。”
司韶的‘唇’角又‘抽’搐一下,道:“你當這是后宮爭寵?!”
燕凡塵取出淡紅‘色’的油脂,涂抹著‘唇’瓣,含糊道:“你認為不是?”
司韶的嘴角又‘抽’搐一下。
燕凡塵抬眼看向司韶,問道:“你那臉怎么回事兒?不是邪風入體了吧?”
司韶橫了燕凡塵一眼,道:“抹你的!”
燕凡塵從幾下‘摸’出一盒香脂,拍在司韶面前:“送你一盒。”
司韶用鼻子哼了一聲,表達自己的不屑。
燕凡塵指著司韶的臉,道:“瞧你那張臉,灰不拉嘰的,既不白皙紅潤,也無健康之美。再不保養一下,都容易掉渣!”
司韶轉開視線,不看燕凡塵,將視線落在幾的右角上。
燕凡塵又道:“你那嘴巴,都干裂了!這‘春’天就是風大,你不用些香脂滋潤,也要啃兩口‘肥’‘肉’啊。”
司韶將目光從燕凡塵身上劃過,轉到幾點左角上。
燕凡塵接著道:“你看看你那頭發,明明‘挺’好看的顏‘色’,讓人嫉妒的狠,卻從未好生打理過!你梳頭嗎?啊,我問你,你梳頭嗎?!”
司韶一拍幾,瞪向燕凡塵,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底氣不足地道:“梳。”
燕凡塵微愣,問:“真梳?”
司韶冷冷道:“隨便梳梳。”
燕凡塵噗嗤一聲笑道:“不同發型要搭配不同發飾,不同心情要搭配不同服飾。你可以不懂,但…要學。”
司韶感覺頭上烏云籠罩,耳邊鴨子呱噪。這種酷刑,竟比‘抽’他一百鞭子還讓人難受。司韶道:“明明是貓,何時變成了鴨子,如此呱噪!”
燕凡塵眼‘波’‘蕩’漾,風情萬種,道:“貓叫‘春’的聲音,最能‘亂’人心。司韶,你嫉妒。”
司韶冷笑一聲,道:“你眼‘波’勾人,是何意?你戴著我的相思,又是何意?”“相思”一輩子只認一個主子,是因為血液和氣味的原因。“相思”能認燕凡塵,定是因為他的身體里流淌著胡顏的血。
燕凡塵手指翻飛,梳起了長發,打趣道:“你跑到我這里,盯著我說喜歡,是何意?”勾‘唇’一笑,用手撫‘摸’了一下耳朵上的相思,“有人要玩捉‘迷’藏,自然要故布疑陣。”眨了眨貓眼,“要不,你尋尋看?”
司韶道:“最后這句,才是重點吧?”
燕凡塵被司韶一語道破心思,便呵呵一笑,也不著惱。
司韶毫無預兆地直接趴在幾上,閉上眼睛,瞬間入睡。
燕凡塵用手推了推司韶,道:“起來,裝死啊?”
司韶毫無反應。
燕凡塵用力推司韶。
司韶突然伸出手,攥住燕凡塵的手腕,眸光灼灼道:“我們何時能在一起?”
燕凡塵微愣。
司韶突然躍起,像一只大蛤蟆似的跳到幾上,撲倒在燕凡塵的身上,急切地文:“我們何時能在一起?現在?”
燕凡塵感覺有個司韶有他也有偏偏胡顏沒有的東西頂著他的大‘腿’根!好像…掐斷!奈何武力不夠,只能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地道:“我身體不適,睡吧。”
死韶用手‘摸’了一把燕凡塵的臉,寵溺一笑,道:“好,今日便饒了你。我睡了,你也早點兒休息。”眼睛一閉,躺在燕凡塵的身上睡著了。
燕凡塵反應了一會兒,終是明白,司韶喝醉了。他竟然喝醉了?!他喝醉了,所以跑來,對他一番調戲,在某個瞬間,讓他誤以為他的眼睛又瞎了!再然后,他煞費苦心,勸解司韶,結果呢?他明明醉得不分東西,連人都分不清了,還硬撐!
燕凡塵覺得自己的一腔熱血,悉數喂了狗!太傷感了。不帶這么玩的。
燕凡塵扯起司韶,一拳打過去!
拳頭在司韶眼前停下。
燕凡塵收回拳頭,推開司韶,從幾下翻出一副黑‘色’手套,戴上。然后,再次扯起司韶,一拳頭砸在他的眼睛上!司韶睜開另一只眼睛,看向燕凡塵,嗤笑一聲,學了聲貓叫:“喵…”
燕凡塵炸‘毛’了!這是什么?這是‘裸’的挑釁!
燕凡塵毫不客氣,對司韶上演全武行。
房間里,傳出哼哼呀呀的聲音,令人浮想聯翩。
待夜幕低垂,燕凡塵‘揉’了‘揉’‘亂’糟糟的頭,從地上爬起來,四下瞧了瞧,沒見到司韶,也沒看見幾上的那盒香脂。
燕凡塵咧嘴一笑,卻扯痛了嘴角。
他發誓,以后再也不和司韶喝酒。這人,忒沒品。不但看不出是否喝醉,還將流氓這種行為耍得爐火純青。最最重要的是,每次喝酒,他都受傷!他都受傷啊!!!
太悲憤了!
燕凡塵點燃蠟燭,對著銅鏡照了照,竟被自己嚇得一哆嗦!
那張青紫變形的臉,確定是他燕凡塵?
太…郁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