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并沒有當即同意李弘的改制,但也沒有反對李弘的改制,對于武媚來說,當了近十年皇帝的李弘,到了現在才提出來,為白純的意味顯然不是主要的。
而且很有可能,正如李弘所言,跟白純完全沒有任何一點兒的關系。
紅袖添香?武媚喃喃念著這兩個名字,瞎子也都看得出來,這兩女的(身shēn)份顯然不是私奴那么簡單,而且很有可能,跟官家或者是李弘要好的臣子有關。
至于這兩女為何能夠入李弘的法眼,甚至把她們送給了李曄,顯然是要把這兩女,當成他改制奴籍的導 火索。
裴慶顯然就是最倒霉的了,期望了這么多年李曄被立為太子,而后他好飛黃騰達、入住東宮。卻不想,在李弘已經有意立李曄為太子時,率先做出的,便是替李曄清楚(身shēn)邊的皇親臣子。
武媚還有一層憂慮便是,這一次改制奴籍的影響太大了,整個天下人都被他囊括了進去,雖然他選擇的時機還不錯,是在五姓七望為首的勛貴豪門被徹底瓦解后。
但天下又不是除了五姓七望之外,就沒有其他豪門貴族了,只是說,這五姓七望的影響力,在大唐是尤為引人注目罷了。
不過武媚也清楚,如今不管是私奴還是官奴,存在的意義與前朝,甚至更早的晉等朝比起來,卻是入李弘所言,他們的價值已經不存在了,已經不再是什么生產力的一種。
隨著田地的改革,以及稅賦的改革與完善,無論是百姓還是貴族,在對奴的廝役上,已經沒有那么迫切的需要,如今更多的是作為一種(身shēn)份的象征,以及一種資產的存在。
但武媚并不理解,什么叫奴的存在便是社稷與歷史的退步,是大唐繁榮、文明的一塊兒污點,必須去除,才能讓人生而平等。
“陛下今夜還回紫宸(殿diàn)嗎?”兩人從蓬萊(殿diàn)內出來,散步在還稍微有些涼意的昏黃石板路上。
(身shēn)后跟著花孟與芒種,以及陳清菡的兩個宮女。
“你說呢?”李弘笑了笑,看著剛說完后,就縮著脖子吐出香舍,一臉難為(情qíng)的陳清菡問道。
“妾(身shēn)…妾(身shēn)就是隨便問問。”陳清菡臉微微有些紅,也不知道是因為夜涼如水的緣故,還是期待著(春chūn)色撩人的那一刻。
“去你的宮(殿diàn)吧,正好有事兒跟你說。”李弘一手攬過陳清菡纖細的腰肢,撫摸著那衣服里面,光滑如緞面般的肌膚說道。
“嗯。”陳清菡沒有掙脫,而是任由某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腰肢上撫摸。
這還是陳清菡第一次主動詢問起李弘,所以進入她的宮(殿diàn)后,陳清菡則是事必躬親,甚至連平(日rì)里最為討她喜歡的兩個宮女,都不得不站在旁邊,看著陳清菡親自忙東忙西的。
而李弘除了在書房里看了會奏章,便是由陳清菡親自為其沐浴,小臉兒紅撲撲的陳清菡,雖說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親自給李弘沐浴了,但每次看著李弘(身shēn)上那些傷疤,仍舊是抑制住內心里的悸動跟心顫,仿佛她輕輕用指尖撫摸,都會感受到徹骨的疼痛一般。
“也就你,對我(身shēn)上的這些疤痕如此感興趣,你不覺得害怕嗎?”李弘拍了拍(身shēn)后陳清菡的胯,而后順勢把(嬌交)小玲瓏的陳清菡帶進了自己的懷里,看著那張紅撲撲的臉頰,一雙仿佛會說話的眸子,在長長的睫毛映襯下,顯得更加的水靈跟乖巧。
“不害怕,但是妾(身shēn)每次摸著這些疤痕,心都會很疼,哪怕是輕輕的觸碰,都會從心底升起一股說不清楚的痛心感覺。”陳清菡千(嬌交)百媚的模樣,任由李弘的手撫摸著她的臉頰,而后順著修長雪白的脖頸,緩緩往下游走。
隨著李弘的雙手在她的(身shēn)上肆意游走,原本陳清菡修長的脖子,便開始隨著雪白的脖頸上升起的紅暈,開始極力的往后仰,喉嚨之間也開始發出淡淡的呻吟聲,像是承受著莫大的痛苦一般。
有如出水芙蓉般溫婉婀娜的陳清菡,讓自己傲人的軀體,(裸luǒ)的承受著來自李弘指尖,帶給她的充實與,一雙修長的緊緊夾在一起,喉嚨處發出了仿佛更為痛苦的呻吟。
省略號…感嘆詞…加形容詞一并而過,然后諸位自己想去吧。
上朝的時間在李弘登基沒多久后,便被李弘改的面目全非,完全脫離了當初的傳統,不過這一項對朝會時間的改制,倒是沒有像預料那般受到眾臣們的反對,相反是,卻受到了大臣們的(熱rè)烈歡迎。
把朝會的時間延后,按照李弘的話來說,最起碼少了管這些大臣們一頓早飯,給皇宮里省下了一筆銀子,而朝會在中午結束,也能省下一筆午餐的銀子。
朝會的時間延后,過程簡化縮短,兩項立竿見影的效果,讓武媚無語,但朝臣們顯然并沒有受此影響,畢竟(身shēn)為有資格上朝的臣子,誰家也不在乎皇家這一頓早飯跟中飯不是?
何況,最為重要的是,他們再也不用像陛下嘴里說的那般:你們這些臣子跟朕一樣啊,都是苦命的人兒啊,每天都是起的比雞早,睡的比雞晚。
“大臣們一開始還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呢。”李弘站在陳清菡的面前,看著她幫自己打理著朝服,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說道。
經過了一夜的(春chūn)風的滋潤,陳清菡的樣子顯得更加的水靈跟風(情qíng),一邊笑著與兩個宮女未李弘整理著朝服,一邊聊天一樣的輕松問道:“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妾(身shēn)也不明白。”
“那是因為你們沒有生活,所以才不明白。但也不過幾息的時間,就有朝臣明白過來了,然后就有人說我不該如此比喻,唉…這朝堂之上,不管什么時候,總是有(愛ài)跟皇帝較真兒的臣子。”李弘坐在桌前,看著豐盛的早膳,示意陳清菡坐下一同用膳。
陳清菡自然而然的挨著李弘一側坐下,親自給李弘盛了一碗粥,但陛下說的起的比雞早,睡的比雞晚,她還是沒有明白過來。
“雞、((妓jì)jì),諧音不是?起的比雞早,睡的比雞晚,懂了吧。”李弘笑了笑,開始吃起了早餐。
旁邊愣了一下的陳清菡,愕然之際,瞬間明白了李弘的意思,于是不由得抿嘴一笑:“您一個皇帝,怎么還有空琢磨這些歪理邪說,難怪臣子們反對如此比喻,您可是九五至尊…。”
“(身shēn)份跟地位不影響琢磨一些民間的東西不是,這叫接地氣,如果一直高高在上,這皇帝做的就沒有意思了。”李弘吃完后,拿起陳清菡的錦帕,隨意的擦了擦嘴。
“這可是溫柔親自繡的,您怎么能拿來擦嘴。”陳清菡搶不過,只能眼睜睜看著某人拿錦帕擦完嘴,而后便往外走去。
“我說怎么繡的這么難看,說起刺繡,她們幾個怕是沒有一個能夠比的上你吧。”李弘扭頭笑了笑,而后繼續說道:“對了,今(日rì)你招你父親進宮一趟吧,而后讓他來找我一趟。”
“是,陛下。”陳清菡這才從桌前起(身shēn),而后笑說道:“令賓現在刺繡的手藝,比起我來,就不差的,哪天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最近沒看見她的人影兒,母后不是說不讓我打攪她嗎,說是又鼓搗什么呢,再說吧。”李弘揮揮手,而后便往前面的紫宸(殿diàn)走去。
外面的太陽已經升起了很高,隨著他快要進入紫宸(殿diàn)時,那朝會時,太監尖亮的嗓音也同時在紫宸(殿diàn)外響起,朝臣們開始魚貫而入進入紫宸(殿diàn)。
已經說了八百遍了,沒必要在(殿diàn)外面候著,來了就在大(殿diàn)等候就是了,冬天、夏天一旦刮風下雨、下雪的,站在外面都要凍成冰棍了。
但不論李弘說了多少遍,朝臣們依然堅持著這一禮儀傳統,朝堂之上的禮制不可亂,朝會時間更改,縮短,眾臣們已經覺得是隆恩浩((蕩蕩)蕩)了,絕不敢再奢求其他。
李弘尚書省尚書令一職依然掛著,而這也是他如今,除了皇帝這個職位外,掛的另外一個職位,左右仆(射射)又恢復到了原來的老樣子,每人各掌管三部。
而其他對于李弘來說,在這個時期,無論是哪一種建制,已經是符合當下時代的要求跟發展了,過多的更改,或者是拔苗助長,對于朝堂社稷的安穩,并沒有什么好處,任何事(情qíng),都是需要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才行。
能夠參加小朝會的人本就不多,比起每個月在前面的宣政(殿diàn),所舉行的朝會,這紫宸(殿diàn)的朝會,更像是每七天的一次君臣碰頭會,倒是沒有太多的政事需要立刻解決。
刑部尚書王孝杰、戶部尚書恒彥范在小朝會后被留了下來,其他人則下朝后,趕緊回自己的衙署吃飯吧,如今皇帝陛下的膳食,對于大臣們來講,想要與陛下一同用膳,已經是越來越難了。
而如此一來,也使得與陛下能夠共進膳食,成了一個臣子的榮耀,雖然并沒有什么多大的實際利益,但這個時代,人們對于看不見摸不到的榮譽,則是看的更為重一些。
便(殿diàn)里面,裝飾的并不算是豪奢,甚至當年先帝在位時,這間便(殿diàn)是什么樣子,如今依然還是什么樣子,保留了太多先帝在世時的一切,這也讓有幸在這間便(殿diàn),與李弘議事的官員,從心底里佩服李弘的自律。
并沒有出現在先帝去世以后,便開始大肆揮霍、興建修繕宮廷等等奢靡之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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