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不理會李弘對自己的訓斥,恬不知恥的嘿嘿笑著,而后從白純手里接過了一個紅‘色’喜慶錦囊,打開一看,立刻樂的眉開眼笑,這里的金葉子,不比李令月他們手里的少啊,而且最重要的是,是皇家單獨用的那種,跟宗室所用的,可是要‘精’致、純凈了更多。
李旦明日的衣服,也不知道是皇后‘交’代了白純,還是白純自作主張了,總之無論是李旦還是李令月,都在白純這里得到一身新的華貴衣服,作為明日李賢大婚時的穿著。
李令月年齡較小,不適合戴耳環,但一串拇指般大小的名貴珍珠項鏈,被白純掛在了脖子上,使得李令月跟家的明眸皓齒、漂亮可愛。
而那串珍珠項鏈,別說是這一串,就是單獨摘下來一顆,也足以在長安賣的出一個極好的價錢了。
李旦同樣,‘玉’制革帶與一塊金鑲‘玉’的‘玉’佩,被白純掛在了腰間,加上新換的一身紅‘色’圓領長跑,陪著一襲黑‘色’皮裘,整個人顯得…。
“你給他打扮的跟個地主家的傻兒子似的。”李弘在一旁的桌子前,寫了幾句話后,看著被白純捯飭的李旦,冷冷的說道。
一句話逗得白純撲哧笑出了聲,雙手扶著李旦的小肩膀,整個嬌軀跟著是‘花’枝‘亂’顫,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李旦好像很喜歡自己這一身打扮,看了看趴在他肩膀笑的渾身沒勁的白純,再看看李弘那嫌棄的眼神,小‘胸’膛一‘挺’:“我覺得很好看。”
“隨你隨你,你覺得好看就好看吧。”李弘手拿‘毛’筆,在李哲給他換了一張宣紙后,又開始寫起字來。
“傳聞燭下調紅粉,明鏡臺前別作‘春’。不須滿面渾妝卻,留著雙眉待畫人。”
“莫將畫扇出幄來,遮掩‘春’山滯上才。若道團圓是明月,此中須放桂‘花’開。”
兩張紙,每張紙上都寫了一首詩,李哲親自吹干墨跡,拿在手里滿意的看了看,瞪著無辜的眼睛說道:“那等我大婚時,也得由你來寫這催妝詩跟卻扇詩啊,寫的真好,不錯,替老六謝謝你了。”
李弘把手里的‘毛’筆遞給了半梅,而后接過濕‘毛’巾擦了擦手,冷冷的說道:“欠你們的啊,憑什么幫你們寫?這是老六讓你過來的,還是你自作主張過來的?”
李令月跟白純之間的親昵,有時候連武媚都嫉妒,這時候李令月拉著白純的手,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但有一點兒不必說,那就是,等李令月回去的時候,又是大包小包的東西,滿滿當當的拿回到宮里去了。
“我跟老六說了,他也同意了,對了,他還說了,謝謝你的大禮了,問你要不要明日當儐相,跟我一起,以你為主,咱倆然后往‘門’口一站,迎來送往的…。”
李弘不滿的拍了一下李哲的腦袋:“那還有人敢登‘門’嗎?你是給老六湊熱鬧還是砸場子?”
李哲毫不為意的‘摸’‘摸’腦袋,這一年多的鍛煉,怎么還躲不過老五打他呢,不以為意的說道:“也是啊,整個我大唐的太子殿下站在‘門’口迎接賓客,收受禮物,是不大合適啊。”
“你干好你的活兒就是了,明日李旦跟李令月你就別‘操’心了,我會找人保護他們的,告訴你府里的人,都上點兒心,別都跟你似的那么二百五。”說完后,便接過小雪遞過來的一塊‘玉’佩,而后示意直接給了李哲。
“府里這玩意兒…咦?好吧,我知道了。”李哲看著‘玉’佩上方刻著的“弘太子”三個字,頓時明白了,小心翼翼的揣進了懷里。
李旦在夏至跟尋蘭的帶領下,或者是夏至跟尋蘭在李旦的帶領下,在東宮轉了一圈,沒有找到他喜歡吃的東西,加上今日李弘剛回宮,也沒有太豐盛的食物,所以李旦最后還是跟著李哲,跑回了李賢燈火通明的府上。
李令月則是被白純帶著,今日怕是不會走了,晚上估計也就跟白純一起睡了,明日一早,才會跟自己一同前往皇宮,迎候父皇跟母后,而后在禮官、太常寺、宗正寺、鴻臚寺、禮部、內‘侍’省等人的陪護下,前往李賢的府上。
小雪與夏至芳心噗通噗通的跳動著,整張臉孔跟身體一樣,也變得越來越燥熱,‘侍’奉殿下沐浴,這是她們今夜所要的做的事情,而半梅跟尋蘭,也已經早早洗漱完畢,去往太子殿下的寢室,為其暖‘床’去了。
兩‘女’已經不是第一次同時‘侍’奉李弘沐浴了,但這么長時間不見太子殿下,兩人粉嫩的少‘女’心再起,此刻神情羞澀、雙眼含情、顫抖著雙手,穿著讓白皙的軀體若隱若現的褻衣,一前一后的幫李弘寬衣。
而某人當然不可能老老實實的任由兩個美‘色’當前,而無動于衷了,一雙手在身前的小雪身上來回游走,不一會兒的功夫,小雪便抵擋不住那一雙手的‘誘’‘惑’,一雙修長的‘玉’‘腿’緊緊并在一起,而后緩緩蹲下了身子。
身后的夏至雙峰若隱若現,在充滿了熱氣的浴室內,加上一身白‘色’的褻衣,仿佛從天而降的仙子般,輕輕撫‘摸’著李弘堅硬的后背,一道道丑陋的傷疤,隨即把整個上身,貼在了那堅實的后背之上。
兩‘女’臉上同樣是充滿了‘潮’紅的羞澀,身體‘蕩’漾在云端許久,終于才有機會幫著殿下沐浴更衣。
半梅與尋蘭本是武媚跟前的兩個宮‘女’,而在李弘的宮‘女’身死后,一直便跟著他,當初從安西回來,武媚目光如炬,一眼就看穿了半梅跟尋蘭已非完璧。
這件事兒都不用尋思,便知道是李弘干的!因為此事兒,武媚跟內‘侍’省都找過李弘,特別是內‘侍’省,本身每一個宮‘女’的選擇條件都已經是極其嚴格了。
而像半梅、尋蘭包括夏至這種,從小便進入皇宮的,哪一個不是打小就顯‘露’出了美人坯子后,才破例被禮聘入皇宮?
但無論是宮‘女’還是太子妃或者才人,想要成為太子的‘女’人,那么必須要經過內‘侍’省的逐級檢查,包括對身體各個部位的檢查。
所以,當內‘侍’省找到李弘,因為夏至等人,雖然已經成了太子的‘女’人后,時間雖然是晚了一些,但還是需要詳細檢查這一道程序時。
果不其然,武媚跟李治在建成的大明宮空中‘花’園內,把李弘收拾內‘侍’省太監跟宮‘女’的慘烈場景,一一看在了眼里。
從那以后,包括白純在內,內‘侍’省每次見到都是躲的遠遠的走路。至于檢查,內‘侍’省已經沒有人再提此事了。
就是連武媚也不曾再提起,但是內心依然有過擔憂,深怕小雪等人,哪天萬一肚子大了怎么辦?
不過這些年過去了,她也放心了,相信李弘是有意為之?但心中還是有一絲焦慮,不會李弘有‘毛’病吧?不然,這幾個‘女’子了都,怎么就沒有一個肚子有反應的?
前往皇宮的路上,李弘傾聽著揚武跟連鐵,說著這些皇子結婚、包括太子結婚時,太子妃還是皇妃該要經過的檢查程序。
渾身不由自主的在寒冷的夜‘色’中,起起了‘雞’皮疙瘩,而后惡狠狠的對兩人說道:“記住,誰敢動東宮的任何一個‘女’子,做那什么檢查,都給我往死里打,特么的,這么多年,還以為她們都不在想此事了,沒想到就連懷了孕的房慕青,都難逃此劫啊。”心中頓時對房慕青,產生了深深的同情感。
整個皇宮,像是為了映照今日沛王李賢的大婚一般,各個角落的宮燈等,都是亮了一宿,比起平常來,今夜里的皇宮,要比平常多了一絲喜慶的味道,跟熱鬧的氣氛。
皇子大婚啊,陛下跟皇后非但要前往皇子的府邸,而且還要在皇宮宴請群臣,這是什么概念?
這是相當于,從皇宮前往皇子府上的路上,今日便會被皇家占據,而大唐皇室向來親民是真,所有的婚俗禮制,與普通百姓家庭比起來,在各個方面其實都差不多,只不過是豪華隆重了一些罷了。
“兒臣見過父皇、見過母后,請父皇、母后移駕兒臣皇弟李賢府邸。”李弘今日一身青‘色’圓領長跑,頭戴黑‘色’幞頭,胡渣也刮了個干干凈凈,不然的話,半梅老說太扎了,疼。
“今天還算是有點兒人樣兒了,起來吧。”武媚身為‘女’‘性’,穿著相比較男子就要繁瑣太多了,雖然對她來說只是簡單的便服,不比皇后的朝服,但在李弘看來,皇家特有的黃‘色’服飾,穿在母后身上后,把母后雍容華貴、風華絕代的氣質跟姿‘色’,則是體現的淋漓盡致。
而至于他龍爹李治,則是穿了一身胭脂紅似的紅‘色’圓領長袍,頭上同樣是黑‘色’的幞頭,胡須也是經過了‘精’心打理,下巴處留了一小撮,尖尖的,使得龍爹原本有些圓了的臉型,變得稍微英氣了一些。
李弘看著兩人不由的豎起大拇指:“您二人今日這是要搶新郎官跟新娘子的風頭啊,一個打扮的英俊瀟灑、儒雅睿智。一個是風華絕代、儀態萬千。要不要我告訴李賢一聲,您二位就在這皇宮等著吧,面的搶了他們的風頭。”
武媚看了李治一眼,兩人眼神‘交’流著信息,而后由皇后開口說道:“李弘,記住你今天說的話,皇家婚嫁向來是天下人所注視,而且還有四夷番邦前來道賀,你可明白本宮跟你父皇的意思。”
“夜‘色’兒,哦,明白。”某人差點兒把手掌舉到眉頭敬禮,為了今日顯得自己興奮一些,所以一夜里非但寵幸了夏至四‘女’,而且還在李令月睡著后,偷偷的把白純給就地正法了。
現在回想起白純想要呻‘吟’卻因怕吵到李令月,而刻意憋著、壓低聲音,以及那謹小慎微的魅‘惑’樣子,李弘就恨不得再來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