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手下的功夫,跟李弘這個征過安西、又東征過遼東、倭國的太子(殿diàn)下比起來,顯然是差了很多。
在沙啞之人的暗示下,三人一同撲向李弘時,卻不想李弘早就已經有所準備,大長腿如霹靂閃電一般踢出,最中間的人沙啞之人就被不省人事的踢翻在地。
不等長腿落地,右手一記勾拳,在空中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向了旁邊另外一人的下巴,隨著一聲慘叫戛然而止,下巴脫臼的那人同樣也是不省人事的癱倒在了地上。
僅存的另外一人手握橫刀卻是撲了個空,回過頭一臉戒備的看向笑意盈盈的李弘,緊張道:“你…你你是誰?”
“重要嗎?你們還有多少人,他們現在都在哪里?”李弘不理會那手持橫刀之人,而是解開了兩個大漢的繩子,示意那兩個渾(身shēn)還發軟的大漢,把被他打暈的兩個人捆起來。
“我…我不知道。”那人見李弘根本不在乎自己手里的橫刀,而且看李弘隨意的樣子,讓他更不敢貿然動手,只好眼睜睜的看著李弘解開那兩個大漢的繩子,而后反綁住了自己人。
“不知道?真不知道還是不敢說?”李弘神(情qíng)輕松的看著那人問道。
“我…我真不知道…。”
那人的說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砰的一聲打斷,只見原本緊閉的房門,突然間被人踹開,幾個大漢沖了進來。
而為首之人看到李弘正悠然自在的坐在椅子上時,頓時被嚇了一跳!任他再大膽的設想,也不會想到,太子(殿diàn)下竟然會在這里?
而且…:“拿下他!”
尉屠耆一聲令下,隨著他沖進來的幾個人,頓時把那三個人跟五個大漢一同控制了起來。
“白純呢?沒過來還是去哪里了?”李弘看著尉屠耆與親衛隊的幾個人,對他們能在這個時候趕到的效率,還是比較滿意的。
“回公子的話,白小姐沒有過來,我們是接到精衛的消息后,趕過來的。”尉屠耆示意把這些人押出去,心里更加好奇了,(殿diàn)下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呢?
李弘看了看尉屠耆,懶懶的說道:“別琢磨了,我是沒事兒在街上瞎溜達呢,碰巧看到了,所以就…我去,趕緊去旁邊那民宅,那個誰還在那里候著我呢。”
李弘一邊說一邊急忙起(身shēn),這才想起來,大來皇女還在旁邊孤苦伶仃的等著自己呢,于是帶著尉屠耆急忙跑了過去。
等過去一看,只見大來皇女正看著那幾個護衛,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說什么也不肯跟那幾個護衛離去,一定要站在那里等候自己。
看到這一幕不(禁jìn)有些好笑的李弘,連忙揮散了那幾個護衛,拉著大來皇女的小手走了出來。
“立刻去拷問那幾個人,在杭州還有哪些同伙,還有,立刻去孤山寺,還有那五個大漢嘴里的鄉下,去找昨夜里的老人,陳敬之的女兒很可能跟著他躲避到鄉下或者孤山寺去了。”李弘拉著大來皇女上了馬車后,對尉屠耆命令道。
“是,公子,末將這就去辦。”尉屠耆挑選了四個護衛,駕著馬車送李弘回府,其余人便帶著那五個大漢跟另外三個人,同樣駕著馬車,也消失在了巷子的盡頭。
坐在馬車里,不時還往(身shēn)后張望的大來皇女,對著李弘指指(身shēn)后,奇怪的問道:“他們都是壞人嗎?”
“好人壞人有那么容易分得清楚?”李弘斜眼看著大來皇女的側顏,發現大來皇女除了(身shēn)材稍微矮小了一些外,倒也是(挺tǐng)漂亮的。
看著大來皇女側臉有些出神的李弘,不由自主的在腦海里想起了大來皇女在水中時,被自己撕裂衣服后,被自己占盡便宜的(情qíng)形來。
大來皇女看著李弘的目光不時在自己臉上跟(胸胸)前游走,頓時雙手抱(胸胸),裝作兇神惡煞的看著李弘:“你想干什么?不可以亂看!”
回過神來的李弘,不屑的撇撇嘴,而后便在馬車停到府門口后,匆匆跳下了馬車,也不管還在馬車里的大來皇女如何下車,快步往府里走去。
接下來的幾天,李弘還是偶爾會去轉轉杭州城,但對于畫舫等等,并沒有多大的興趣,何況這幾(日rì)以來,(身shēn)后老是跟著一個拖油瓶的倭國公主。
龍爹跟龍媽各自下了好幾道旨意,總結起來都是在罵他不孝,但對于他在倭國的一切行為,兩口子是只字未提,不過從字里行間能夠看出來,兩人對于這筆倭國的賠款,都是志在必得。
甚至龍爹在旨意里隱隱的哭窮著,自己的百年后的陵墓建造,如今缺銀子缺的厲害啊,怕是到百年之后都不能瞑目啊。
李弘因為這道旨意想了很久,也不記得父皇什么時候,開始打算給自己建造陵墓了啊。
哪怕是結合史書上的記載,李弘依稀只記得,好像李治是在駕崩之后,才開始由武媚選擇風水寶地的,最后還是把此事兒交給了李淳風來選址的。
最終經過近一年的時間,才把李治下葬的,也就是說,最起碼龍爹在百年之后,還放了近一年的時間呢。
而隨著李治的下葬后,乾陵的工程一直未曾間斷過,而且前前后后,無論是武媚、還是李素節、李上金、李賢、義陽等人,都是選擇了陪葬乾陵的。
相比起龍爹的隱晦要錢的方式,龍媽的方式就直接了當的多了,雞毛撣子四個大字,就代表了一切,要雞毛撣子還是要銀子,自己好好琢磨吧。
因為這幾道旨意,某人后脖子發涼了好幾天后,終于因為杭州的事(情qíng),把被龍爹、龍媽敲詐勒索的事(情qíng),暫時放到了腦后。
帶著拖油瓶剛剛回到府里后,就敏銳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氛圍,雖然在拖油瓶眼里,李府還是一如往常一樣,并沒有什么不同,甚至就連太子衛隊的兵士,都沒有減少也沒有增多,哪來的不同?
像狗一樣的嗅了嗅鼻子,李弘繞過竹葉閣,往府里的后宅院行去,待穿過白墻青磚的月亮門,便看見門口竟然站了兵士警衛。
神(情qíng)疑惑的某人看了看門口的兩個兵士,緩緩走進了一個屋內,只見一個…少女!(挺tǐng)漂亮的美女,神(情qíng)疲憊的正坐在那里,旁邊是前段時間見過的那個老人楊岳,以及那個頭發依然亂糟糟,小臉臟兮兮的小小少年。
“咦?白純他們人呢?”李弘貿然的走進來,倒是把三人嚇了一跳,急忙起(身shēn)拘謹的看著李弘。
“白…白小姐剛剛有事兒出去了。”楊岳看了看眼前氣宇不凡、非富即貴的男子,老實的回答道。
李弘隨意的點點頭,而后示意三人坐下,然后開口問道:“你就是楊岳吧?你跟陳敬之是什么關系,為什么要冒著(身shēn)家(性性)命幫她呢?就不怕得罪了李敬業?”
楊岳看了看李弘,剛才已經不由自主的迫于這個年輕人(身shēn)上的威勢,回答了他的問題了。
現在這個年輕人直指李敬業、陳敬之這個敏感的話題,這讓他心里多少有些猶豫,甚至還偷偷的瞄了一眼旁邊的少女陳清菡。
“這個…小民曾任臨安縣司戶,與陳大人…。”楊岳說了一半后,而后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旁邊的陳清菡,突然打斷了他的話。
“民女陳清菡見過太子(殿diàn)下。”陳清菡突然起(身shēn),看著李弘行大禮說道。
“太…太…太子(殿diàn)下?”楊岳嚇了一跳,一雙有些渾濁的老眼充滿了驚慌,雙手甚至都有些顫抖,顫巍巍的站起來,跟他(身shēn)旁的小小少女,一同跟著陳清菡,有些茫然的急忙行禮。
“(挺tǐng)厲害,怎么猜出來的?”李弘有些意外的看著陳清菡,淡淡的問道。
陳清菡見李弘注視著她,當下心里也不由的一陣緊張,暗暗來回攥著出汗的小手,想了下緊張的說道:“回(殿diàn)下,民女被白小姐帶進來時,便知道宅院已經被重兵把守了,白小姐還特意叮囑過,沒有她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內。而您進來時,并沒有人一人阻攔,甚至是詢問您的(身shēn)份,您也沒有向外面的人表明(身shēn)份,院子里靜悄悄間,門就被推開了,想來能夠不尊白小姐命令的,怕是除了太子(殿diàn)下外,便再無他人了。”
陳清菡低著頭緊張的說道,感覺(身shēn)上一陣從未有過的緊張,仿佛在自己說話時,太子(殿diàn)下一直在盯著自己。
但卻不知道,當她說話時,李弘的眼神卻是一直盯著楊岳(身shēn)邊的小小少女,看年齡莫過于七八歲的樣子,跟李令月差不多,臉上臟兮兮的,頭發亂糟糟的,(身shēn)子骨自然是比李令月也瘦了不少,矮了不少。
只是一雙明亮的眼睛,雖然帶著一絲絲的驚懼跟躲閃,但依然是明亮如星辰般,閃爍著這個年齡該有的靈動與活潑。
讓李弘能夠放棄盯著美如大來皇女般的陳清菡,而把目光專注的放在這個小小少女(身shēn)上,自然還是因為,那(日rì)楊岳被五個大漢毆打倒地后,這個小小少女整個(身shēn)子趴在楊岳的背上,替楊岳矮了好幾拳跟好幾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