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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0 女先生

  三(日rì)以來,白純所發現的那家店鋪,除了偶爾換伙計外,并沒有什么其他發現,無法無天也沒辦法從幾個人的來回換位中,找到陳敬之女兒的下落。

  李弘三(日rì)來,不是在杭州城轉悠,便是與白純泛舟西湖之上,至于孤山,到現在他還不知道到底在哪里。

  但不管是在杭州城游玩兒,還是泛舟西湖之上,(身shēn)后總會有明顯的尾巴跟著,好幾次芒種與獵豹都想把這幾個探子給打發掉,但都被李弘拒絕了。

  他倒想看看,這個楊季康,到底有什么本事兒,仗著他爹楊執柔,以及他叔父在朝堂之上的影響力,是不是跟其他官員也有來往,是不是在杭州已經成為了楊執柔跟楊思儉的代言人。

  竹葉閣內,白純已經收拾妥當,就等著李弘在書房忙完后,與她一同前往孤山。

  芒種輕步走到書房門口,稟報之后才得以進去,看著正在那里像是寫詩的李弘,低聲說道:“(殿diàn)下,澤王跟許王已經秘密抵達杭州。”

  “到了?如今在哪里?”李弘抬起頭,滿意的看著自己越來越有進步的字跡,再看看自己抄的幾首關于杭州、江南的詩賦問道。

  “回(殿diàn)下,澤王與許王也住在西湖邊上,離這里不遠,就在小南湖附近。”芒種低著頭說道,對于書桌上的東西,特別是字跡之類的,他是能不看就不看,堅守著自己的職責底線。

  “正好,孤山便讓白純去就行了,你跟獵豹陪同她一起去吧,帶上尉屠耆一塊兒,讓白純進來吧。”李弘看著桌面上漸干的字跡,欣賞著那幾首詩賦說道。

  “是,(殿diàn)下。”芒種躬(身shēn)退了出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在敲門聲之后,白純高挑、婀娜的(身shēn)材便出現在了書房門口。

  李弘靠著椅背,欣賞著白妖精衫裙下迷人的(身shēn)段,雖然整個人都被一(身shēn)白色的衣裙包裹著,但卻依然是擋不住白純那凹凸有致的(身shēn)材,這讓李弘不由自主的在腦海里,腦補著昨夜兩人在臥室內纏綿悱惻的畫面。

  在白純坐下后,李弘才緩緩說道:“老三跟老四已經秘密到達杭州了,剛到,所以今(日rì)前往孤山,你自己前去即可,我去見見老三跟老四。”

  白純默默的點點頭,對于李弘不能前去孤山倒是很平和,沒有顯出多大的失望來。

  在她看來,李弘不去乃是再合適不過,堂堂的一個大唐太子,如果因為一點兒小事兒與勛貴之后起沖突,傳出去的話,對于李弘的聲威有弊無利。

  “那楊季康如何處置?教訓一頓放過?”白純見李弘把剛寫的幾首詩賦推到了她跟前,于是一邊看一邊問道。

  “怎么處置?這是個難題啊,處理好了,對我有益,處理不好,對我無益無害,但對你就不好講了。”李弘起(身shēn),走到白純(身shēn)后,撫摸著白純潔白如玉的溫潤臉頰,(愛ài)不釋手道:“楊季康無官無爵,但在杭州卻能有此勢力,說明楊執柔跟楊思儉對他都是有所支持,但具體他們之間有沒有什么灰色交易,就需要你看看,是不是能夠從楊季康(身shēn)上打開一個突破口。”

  “比如呢?”白純歪著頭,把自己的臉頰放在李弘的手掌心,感受著臉頰被稍顯粗糙的掌心摩挲著的那份充實,淡淡的問道。

  “比如買官賣官、倚仗楊執柔、楊思儉之名義,作威作福,魚(肉肉)鄉里等其他,如果能夠從楊季康(身shēn)上順藤摸瓜的查出一些什么來,說不準可以從這里找到突破口,罷免楊雨的準太子妃一事兒,這樣一來,就算是親自指定的母后,也無話可說了。”李弘長嘆一口氣,而后把自己的臉頰埋在白純脖頸間,嗅著那讓他迷戀的體香,喃喃說道。

  白純想要躲避,但是自己的臉頰卻被李弘的手掌跟臉頰卡在中間,只好閉著眼睛,紅唇微張,感受著李弘的舌頭,吸(吮shǔn)著她的耳垂。

  強自讓自己集中注意力的白純,喘息有些急促的問道:“那么就必須是真憑實據才行了,不然的話會被皇后。”

  “對,必須是真憑實據才行,所以我一直在祈禱,希望這個楊季康本(身shēn)真有問題啊。還有那個張翌跟沈君諒,張翌那(日rì)突然斜刺里殺出,阻攔楊季康發難,顯然是不想楊季康吃虧,張翌的(情qíng)況你也知道,朝廷多年來,因為張亮當年之事兒,一直當他這個勛貴之后不存在,甚至連個散官的名義都不給他。所以他一開始刻意維護跟楊季康的關系,是不是有心踏入仕途,需要楊季康的舉薦呢?那么如此一來,是不是說明楊季康在這之前,就舉薦過其他人呢?是不是有收受過好處?是不是楊執柔或者楊思儉跟此事兒有關?這些都需要你去查一下的。”李弘放開白純,不理會白純(嬌交)嗔的眼神,任由白純張開櫻唇,突然間撲上來,咬住自己的嘴唇,拍了拍白純的豐(臀tún)示意她松開。

  白純絕美的臉頰上沾滿了紅暈,被李弘逗弄的有些心浮氣躁,豐滿的(胸胸)脯急促的上下起伏著,理了理有些散亂的秀發,深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說道:“這樣的話,可就不止一兩(日rì)才能夠見分曉了,這需要慢慢的查探的。”

  “時間你有的是,你不是還有救那個陳敬之的女兒,陳什么嗎?”

  “陳清涵!”白純咬牙切齒的重重提醒道。

  “嗯,就是她,這不正好嗎,兩件事(情qíng)并不沖突,過幾(日rì)出海你就不用去了,靜下心來在杭州把這兩件事兒辦好便是。”李弘坐回到了書桌后,看著白純說道。

  “為什么不讓我去了?”白純眨動著明亮迷人的眸子,有些疑惑道。

  “海上危險,何況都是男兒,你一個女子也不方便,就留在杭州處理這些事兒。”李弘看著神(情qíng)充滿失望的白純,差點兒有些不忍心。

  “那我知道了,我在杭州等您。”白純點點頭,這才開始按照李弘的意思,背誦放在眼前的那幾首詩賦。

  剛才李弘在她(身shēn)后搗亂,讓她沒辦法集中注意力放在這些詩賦上,此時專注起來后,每念一首,心中的震驚就不由得多幾分。

  這幾首詩,無論是哪一首,拿出來在杭州流傳開來,絕對都會成為流傳千古的佳作的。

  而且只要一面世,用不了幾(日rì),這西湖畫舫上,甚至整個江南,都將會傳開的,一定會有人傳唱這些詩賦的。

  “(殿diàn)下您這是?”白純抬起頭問道。

  “背過了沒有?”李弘問道。

  “嗯,一字不落的都背會了。”白純自信的點頭說道。

  “那就行,背過了就行。今(日rì)你去孤山,那楊季康想來不可能動武的,那(日rì)他已經吃到苦頭了,所以,為了極盡羞辱我,贏得你的芳心,他自然會是從其他方面著手,甚至不惜以你的(身shēn)份作法。但因為我不去,這一招顯然就沒有用了,到時候怕是會招來一些文人墨客,舞文弄墨、吟詩作賦,那么這幾首詩賦,也足夠你用來給楊季康,以及其他文人墨客難看了。”說道最后,李弘不由自主的先笑了起來,他甚至都有些迫不及待,白純回來后,向他講述孤山一行,其他人臉上難看,震驚的表(情qíng)了。

  不用想都知道,當這幾首詩賦,從白純的嘴里做出來時,那些江南的文人雅士,會是怎樣的一種震驚神(情qíng)?又會是如何看待白妖精呢?

  不單長得美若天仙,而且才(情qíng)俱佳,這樣的美人兒,可是天下少有啊!

  這樣一來,一定會讓楊季康心中對白純更加念念不忘、甚至是誓不罷休的想要得到白純,那么他必然會無所不用其極,而后漏出馬腳,被白純抓住把柄的。

  “(殿diàn)下,這些詩都是您所做嗎?”白純驚詫的問道。

  這幾(日rì)來,李弘除了跟她泛舟西湖,就是游玩于杭州城內的各個地方,從來沒有見他靜下心來賦詩過,就是昨天晚上,好像(殿diàn)下把精力全部用在了自己(身shēn)上,沒感覺他有要作詩的苗頭啊。

  “細節不重要,你就記住這些詩是你做的就行。”李弘揮揮手,含糊的帶過。

  這些都是他抄自白居易一人的詩,當初白居易可是任過杭州刺史的,所以就算是有人懷疑,也不可能懷疑出來什么的,而且這些詩賦又與江南、杭州契合,不會出差錯的。

  唯獨讓李弘有些糾結的是,也不知道一百多年以后,等真正的白居易出世后,會不會有什么感應呢,還是會作出其他千古流傳的佳作呢?

  “我做的?那怎么行?這樣的話,豈不是貪墨了您的聲望才(情qíng)?”白純一愣,急急的說道。

  這種揚名立萬、積攢名望的事(情qíng),就該是太子來做才是,怎么可以讓自己來頂替!

  李弘不理會白純的抗議,琢磨了一番后,喃喃道:“對啊,既然是你做的詩,那么就得給你起的‘字’,對了,還有‘號’也是需要的,我想想啊,賜你個什么字跟號好呢。”

  “字?號?”白純更加震驚了!被李弘的胡鬧,弄的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殿diàn)下這是要把自己推向什么高度啊!這些詩要是真從自己嘴里傳出去,再加上(殿diàn)下賜給自己的字、號,那么自己以奴婢的(身shēn)份,完全可能成為大唐的第一個真正的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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