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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0 書房

  顏令賓有些不敢與坐在她身邊的李弘對視,目光望向前方墻壁上那一副名畫,不時閃爍著兩側,一股濃厚的狂烈氣息不知何時彌漫在她的鼻尖,由一開始的害怕再到開始習慣,再到覺得好聞,不過幾息的時間,顏令賓便習慣了旁邊的男人。

  蓮藕一般的玉璧露出小半截在外,暖洋洋的麗正殿內,與外面寒冷的夜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感受著坐在自己身側的男子,顏令賓努力調整著自己的心緒,迫使自己的注意力陷入進回憶當中,想了一會兒才說道:“奴婢以前見過他一次,曾經在環采閣與他談論過詩賦。”

  “那你覺得他如何?”李弘拿起顏令賓蓮藕一樣,白玉無瑕的手臂,在手里撫摸著問道。

  一種異樣又讓顏令賓心底感到震顫的悸動,從小腹丹田處,像是元氣一樣,開始游走在四肢百骸中,整個嬌軀變得有些燥熱跟無力。

  努力集中自己的注意力不放在那只像是會法術的手上,鎮定著燥熱、羞澀的情緒,極力穩住自己的聲色,說道:“身兼狂傲,恃才放曠,且蔑視塵俗,志向高遠、才華橫溢,且…渴望功名,希望能夠恃才濟世,但…。”

  顏令賓心里開始有些慌亂,時不時看房門口,她怕這個時候萬一小雪她們誰進來,若是撞見自己此刻軟倒在太子的懷里,豈不是羞死人了。

  “你繼續說。”李弘摟著顏令賓柔若無骨的香肩,睡衣的肩帶已經被他劃拉了下去,一只手像是在撫摸稀世珍寶般,輕輕的來回撫摸著顏令賓香肩的肌膚。

  “嗯,是…。”顏令賓被李弘的手撫摸的心慌意亂,忘了自己想要說什么了。

  “你剛才說了他的一些優點兒,那就沒有缺點嗎此人?”李弘適時的提醒著,聞著秀發間的香味兒,淡淡的說道。

  “是,王勃此人希望能夠恃才濟世,但…奴婢只見過他一面,怕是看的不太準確,只是覺得他…處事疏闊,缺少謀略,雖然如今長安士子,或者是天下士子間流傳著大唐四杰之盛名,并把他列在第一位,但…奴婢以為說的是他的才學,至于為人處事、接人待物,奴婢以為他就沒辦法與其他三人相比,像是不諳世事般。”顏令賓徹底放松了自己,歪著頭梳理著自己對王勃的看法。

  “你說的不錯,王福疇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華州司功參軍,但掌官員、考課、禮樂、學府等事,可以說是位輕權重,在這樣的家庭中培養出來,怕是對于為人處事等,就差一些了。”李弘手里拿著一縷顏令賓的秀發,把玩著說道。

  “王福疇?”顏令賓奇怪的轉頭,看向離她臉頰很近距離的太子說道。

  撲面而來的芳香讓李弘心神一陣,頓覺心曠神怡之感,忍不住在顏令賓毫無防備下,在其有人的小嘴上親了一下,滿意的說道:“不錯,王福疇乃是王勃的父親,其自身才說普通,但一生心血與志向,都寄希望于王勃身上,希望他能夠光宗耀祖、升官晉爵。”

  顏令賓明了的點點頭,對于王勃的才情她倒是佩服的緊,當初自己出去迎接,就是因為此人才華橫溢,沒有人能夠跟的上他的思維才情,所以自己被迫之下,只能出去應付,但即便如此,自己在詩賦一途上,也不過是勉為其難的能夠與他交談,切磋都是妄談、妄想。

  但此人在為人處事之上,就要差他人很多了,或許正所謂是才華橫溢,反而讓人忽略了他其他的缺點兒,認為文人狂士當該如此才對。

  “你見過他幾次?”李弘突然間問道。

  沉浸在往事當中的顏令賓,乖巧的躺靠在李弘的懷里,同樣手捏著李弘一縷頭發在指尖繞來繞去,下意識的說道:“只見過此人一面,其詩賦才華確實是常人難以企及,怕是也只有駱賓王、盧照鄰跟楊炯,還有殿下您才能抗衡了,也不對,就算是駱賓王三人,跟王勃比起來,也是少了三分狂傲才是,如此一來,也就只有您可以勝于他了。”

  李弘笑了笑,抱著顏令賓在懷中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王勃功利心太重,當年幫著李賢書寫斗雞檄文,就已經說明此人功利之心過重,但此人又不是權謀之輩,又兼具了文人狂士的傲骨跟耿直,就像是一把雙刃劍,傷人又傷己,毀自己仕途也坑自己父親。

  淡淡的沉默之間,已經完全放松的顏令賓,此時正含情脈脈的看著李弘那一雙明亮的眸子,睡衣的裙擺不知不覺被提到了腰際之間,修長的玉腿在燈火下泛著迷人的光彩。

  李弘的手從顏令賓的膝蓋處來回撫摸,在嘴唇印上顏令賓紅唇的同時,那手也開始繼續往上游走,滑過柔軟飽滿的玉腿直達腰間,束帶聽話的被他輕輕一拉,佳人的玉體橫陳,絲滑的睡衣在綢緞般的肌膚上稍作停留,而后識相的滑落在地。

  “殿下…燈…。”

  “嗯…。”

  漆黑的書房里,顏令賓只感到自己突然間被太子抱起,輕哼一聲的她,急忙抱緊埋在她胸前的頭顱,隨著太子走動幾步,耳邊傳來嘩啦啦的聲音,而后便感覺自己往下一沉,背后感覺到一陣堅硬跟一絲的冰涼,腦海中羞澀的閃過一個念頭:“這是在殿下的書房里,自己正玉體橫陳在殿下平日里處政的書桌上。”

  艱難而又羞澀的從嘴里發出吱呀聲,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在殿下的攻擊下變得愈發滾燙、火熱,一股說不清道不明,充滿期盼、熱烈渴望的心底欲望,讓她放棄了最后一絲羞澀,任由太子馳騁在她的玉體上。

  隨著一陣疼痛襲來,顏令賓原本的羞澀再次回神,適應了黑夜的眸子,迷醉朦朧的睜開一絲縫隙,無處可放的雙手緊扣著書桌的一面。

  腦海里卻是不有自主的再次響起:“這是太子殿下處理政事的地方,是不是明日太子殿下處理政事時,也會想起來自己曾經躺在這里任他處置。”

  像是心有靈犀般,李弘帶著熱氣的嘴唇湊到了顏令賓的耳邊:“以后這書桌說什么也不能丟了,每天看著書桌都能想起你。”

  “呃…。”再次傳來的沖擊,讓顏令賓盡力的仰起修長白皙的脖頸,雪白的玉體在黑夜里散發著誘人的光芒,任由太子殿下欣賞、愛惜著身體的每一寸肌膚。

  陽光折射進眼簾,顏令賓慵懶的伸了個懶腰,還未反應過來,便聽見旁邊傳來一聲輕笑聲,急忙回頭,只見小雪已經站在了臥室內,俏皮的看著她行禮道:“奴婢小雪見過顏小姐,給小姐行禮了。”

  “你…啊。”顏令賓剛要起身趕沖她擠眉弄眼、取笑她的小雪,那絲滑的被子卻從身上滑下,露出了雪白飽滿的上身,于是隨著尖叫聲,顏令賓再次躲回了被窩里,而下方也在此時傳來隱隱的疼痛。

  早就已經迷失在了黑夜的迷離中,只記得太子殿下還在自己身體里瘋狂,然后就那樣被太子抱著回到了臥室之內,至于激情后的纏綿,顏令賓心里除了滿滿的幸福外,卻不知道自己是何時睡著的,更不知道什么時候,那人已經不在房間,卻換成了一早就來取笑她的小雪。

  “要不你再睡一會兒吧,昨夜里樓梯里發出的響聲,讓人聽起來…。”

  “死小雪,你還說…看我…。”顏令賓羞憤難耐,只能兩手拉著被角抗議道。

  東宮后花園內,白純竟然出現在了李弘身邊,身上與頭發在清冷的早晨,還冒著熱氣的某人,接過白純溫柔給他披在肩上的皮裘,說道:“昨夜里顏令賓在東宮侍寢的。”

  “嗯。”白純淡淡的應了一聲,想了下說道:“楊雨昨夜在裴婉瑩家里停留了很晚才回去的,今日一早,花孟跟驚蟄在等候婉瑩時,楊思儉家里的下人便在一旁窺視。”

  “就沒有好消息嗎?你父親安置的怎么樣了?其他人呢?”李弘喘著粗氣,淡淡的問道。

  “好消息…他們都被我送回龜茲了,至于如何安置,安置軍中如何?”

  “軍中?他們樂意?你到底怎么想的?沒有那么嚴重,你非要他們一個個都死在沙場才行?你難道不知道,就算是再有軍功,有你在,他們也無法能夠在軍中取得一席之地的。”李弘停下腳步,有些著急的數落道。

  這家伙還在自己跟自己置氣,鉆進牛角尖里拔不出來了,為什么就非得讓她的幾個同父異母的哥哥,都死了才罷休呢。

  “如果不是他們脅迫,父親想來也不會這么大歲數還想著復國,既然父親死了,這仇自然要報!沒有把他們陪葬就已經是仁慈了。”白純一張絕美的容顏,比這清冷的早晨還要冷上幾分。

  “這事兒你自己看著辦,但僅此一次,以后絕不會由著性子來,這東宮還沒有主人呢,就已經有人要明爭暗斗了,以后你得管著點兒、壓著點兒,東宮不能出問題。”李弘看著倔強的白純,知道自己不答應的話,恐怕她那幾個哥哥,很難活著回到龜茲了,只要她犟起來,自己也沒折。

  何況,以她手里掌控的精衛,想要讓那幾個人死,簡直是太輕松了。

  “我一個奴婢,掌管東宮太子妃跟其他妃子?”

  “那你自己給你自己封一個官職。”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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