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
古海閉關的大殿之門轟然打開。
大殿外,此刻已經聚集了大量的官員。
“拜見皇上!”一眾官員恭敬道。
“皇上,你,你修煉的是什么?怎么…?”常明驚訝的看向古海。
這十天的神圣之音,可是讓常明好一番震撼,原本以為從野人師尊那里,已經學會了非常厲害的功法,可比起皇上來說,那功法算得了什么?
古海卻沒有回答常明,而是看向一眾官員道:“此次震蕩,百姓可有死傷?”
為首一個官員面露苦澀道:“是,臣等已經檢查安撫過一眾百姓了,熙宇大帝造成的余波太大了,雖然有大陣保護,但,依舊有些力量滲透入大陣之中,死傷百姓,近百萬!”
“近百萬?”古海臉色一冷。
“是!流年大師正在為死難者超度誦經!”那官員恭敬道。
“帶朕去看看!”古海沉聲道。
“是!”
一眾官員擁簇之下,古海快速向著百姓聚集地而去。
十天了,灰蒙蒙的天空也已經干凈了下來。
古海跨入百姓居住區。
“拜見皇上!”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無數百姓紛紛對古海行禮,無論是這十天的天相,還是十天前那番戰斗,百姓心中對古海都更多了一份恭敬。
很快,古海帶著一行人來到了一個擺滿棺材的區域。
數十萬家屬正哭著抱著棺材,流年大師坐在中央,口誦經文。似在超度這些死亡的百姓一般。
“皇上?”一眾家屬看到古海,卻是微微一怔,但,眼中依舊掛著悲傷。
熙宇大帝來襲,秦云的閉目凈世禪,威力都超過了一個皇朝的承受范圍,或許這場災難是古海招來的,但,卻沒人怪責古海。
沒人怪責,古海心中卻依舊不好受。
“取酒來!”古海沉聲道。
一眾官員快速端來酒樽給古海。
“朝歌的百姓?數月前,朕不在朝歌,致使蝠祖荼毒百姓,朕之過!十日前,朕在朝歌,卻依舊沒能保住這數十萬百姓,朕之大過!朕心有大愧,謹以此酒,敬諸位英靈,以告朕之歉意!”古海緩緩將酒灑下。
“皇上,這不怪你!”
“皇上,你盡力了,怪不得你!”
“若沒有皇上,我們所有人都死了,皇上,你不用自責!”
一眾百姓頓時紛紛安慰古海。
“爾等信任朕,朕卻沒能保護諸位,朕豈能無責?大元帝朝,三番五次肆虐大瀚皇朝,致使大瀚平民死傷無數,一而再、再而三,此仇不報,朕以何面目面對諸位,朕在此,向所有英靈,還有所有百姓承諾,朕與大元,不死不休!
諸位英靈,爾等看著,朕給你們報仇,用大元的覆滅,祭奠諸位,祭奠大瀚之恥!”古海近乎高喝而起。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數千萬百姓頓時全部拜了下來。
“傳令各城主,籌集兵力,官員,隨朕出征大元帝朝!”古海沉聲道。
“是!”一眾官員應喝道。
大瀚皇朝,發布《討元檄文》后,古海正式點兵南下,報國恥,滅國仇。于此同時,大乾天朝也正式發布《伐四方書》,正式出兵云浮宗、大玄帝朝、大業帝朝和大元帝朝。
大元帝朝,由鎮南大元帥龍神武率領,大軍浩浩蕩蕩沖入大元疆域。
一時間,大元地界烽煙四起。
此刻,大都城。
熙宇大帝終于回來了。
“轟!”
帶著一股失魂落魄,熙宇大帝沖入大哉殿,轟然關上了大哉殿之門。
“陛下!”一眾官員聚于大哉殿口,但,熙宇大帝卻怎么也不肯開門。
“我父親呢?有沒有看到我父親?”秦子白焦急的對群官叫道。
“秦大人,只有陛下一個人回來,沒有看到令尊!”一眾官員搖了搖頭。
秦子白分外焦急。可是,熙宇大帝將自己一個人關在大哉殿中,卻誰也沒有辦法。
秦子白焦急無比,直奔天牢而去。
“墨先生,墨先生,陛下回來了!可是,卻一個人關在大哉殿中,誰也不見。”秦子白對著墨亦客叫道。
墨亦客依靠在墻角,露出一絲苦笑:“朝歌城,看來陛下受大刺激了!”
“墨先生,你料事如神,你說我爹怎么樣了?我爹沒有回來,你說我爹會怎么樣?”秦子白焦急道。
墨亦客抬頭看了看秦子白,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畢竟,朝歌到底發生了什么,只有過段時間,才會清楚,但是,我知道,大乾的兵,已經進入我大元地界了!”
“可…!”秦子白一陣焦急。
“秦大人,你還是不要太擔心你父親了,因為,一切都是于事無補的,現在還是想著快快勸陛下應對大乾之兵吧!”墨亦客苦笑道。
秦子白一陣焦急,只能點點頭:“可是,陛下自從回來之后,就一直不肯見人,這可如何是好?”
墨亦客沉默了一會道:“陛下不可見人,無法處理事務,唉,那就你我代為處理吧!”
“哦?”
“如今,軍中,盡侯你的威信,你立刻發信各大城池、各方軍團,全面御敵!”墨亦客沉聲道。
“我?可是,我沒有虎符啊,擅自調兵,這是大不敬!”秦子白焦急道。
“你調兵吧,陛下不會怪責你的!”墨亦客肯定道。
“為什么?”
“因為你父親!”墨亦客肯定道。
“我父親怎么了?”秦子白臉色一變。
墨亦客微微苦笑,知道說漏嘴了,但,還是搖了搖頭道:“假若你父親,你父親會調兵嗎?”
秦子白一陣沉默。
“大元之危難,迫在眉急,秦大人,現在陛下不管,只有你能號令三軍了!”墨亦客鄭重道。
“我聽你的!”秦子白點了點頭。
“多謝!”墨亦客卻是長呼口氣感激道。
沒有君令,沒有虎符,調令三軍,與謀反無異,換個人,根本不可能答應的。但,秦子白愿意答應,墨亦客不得不感激。
“還有,拿我的令牌給我墨家派系的官員,讓他們控制這一批人!”墨亦客鄭重道。
說著,墨亦客取出一張卷軸,上面寫了密密麻麻的名字。
“這,墨先生,你跟我要紙筆,就是寫這些人名?控制他們?難道…?”秦子白臉色一變。
墨亦客點了點頭:“也許,這里面有些人是冤枉的,但,我已經沒有功夫去篩選了,國難當頭,寧可錯抓,也不可放過一個!”
秦子白抬頭茫然的看看墨亦客:“墨先生,陛下已經將你打入天牢了,你,你怎么還這么拼?”
“我效忠的是大元帝朝,不是陛下!”墨亦客微微一嘆。
“啊?”
“我答應過父親,無論如何,都要盡可能的保住大元帝朝的。除非大元覆滅,我都必須要效忠大元,打入天牢?呵,死罪而已,我不在乎再多一項死罪!”墨亦客苦笑道。
秦子白看著墨亦客好一陣沉默,最終對著墨亦客恭敬一禮:“墨先生,國士無雙,受秦某一拜!”
墨亦客微微笑了笑。
“墨先生,我秦家人助你,你有何差遣,我都聽你的!”秦子白鄭重道。
墨亦客點了點頭:“多謝秦大人!”
熙宇大帝誰也不見。但,大元帝朝依舊有條不紊的運轉而起。
整個大元的中樞指揮,卻是搬到了天牢之中。伴隨著墨亦客的操作,不斷給所有臣子安排不一樣的任務。
墨家、秦家出手,以雷霆手段,快速的抓起了朝中一大批臣子。這其中,大部分都是來自大乾的細作。還有少部分,墨亦客已經沒有多少時間甄別了。也沒有時間了。
消息不斷傳向前線,前線消息也不斷傳來。果然,當墨亦客得到消息的時候,大乾已經攻下三座城池了。
“我爹死了,哈哈哈哈,我爹死了,父親!”秦子白卻是悲聲不已。
墨亦客看著秦子白那悲傷的表情,微微一嘆:“秦伯?呵,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他是還恩陛下!”
“害死我爹者,是古海?是大乾圣上?是龍神武?”秦子白面露猙獰道。
“秦大人,你怎么沒有算上陛下?”墨亦客反駁道。
聽到墨亦客的話,秦子白頓時癱軟了下來,是啊,父親是為了陛下而死的。沒人殺他,他是為救陛下。怪不得古海,怪不得大乾圣上,怪不得龍神武。
“你父親和我父親終究不同,我父親死了,讓我還要忠于大元,你父親死了,帶走了大元給秦家的一切人情,呵,秦伯?誰都小覷了你,我父親當年也小覷了你啊!”墨亦客苦笑道。
“父親臨行前,真的是給我告別的,我怎么沒看出來?我怎么沒看出來?”秦子白悲傷道。
“你看出來也沒用,秦伯伯六百年前就下了決心,你怎么可能阻止的了?為了那一日,秦伯伯可以六百年不見天日,會被你兩句話就左右了?”墨亦客苦笑道。
秦子白面露頹然。
“陛下此次,受的刺激也不算小,大元不能沒有陛下,必須讓陛下振作起來才行!”墨亦客咬了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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