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方丘。
徐妙林盡量的壓制著心中的震驚,不想讓方丘看出來。
若是(身shēn)為老師卻驚于學生的實力,這就太扎心、太丟臉了。
“你以前學過針灸?”
徐妙林問道。
“以前沒有學過。”
方丘搖搖頭,說道:“就是從風雪新那里回來以后,才開始自學的。”
“恩?”
徐妙林雙眼一瞪。
這才多長時間?
自學,能學到這種程度,連飛針都會了?
徐妙林很震驚,但卻并沒有表現出來。
在他看來。
方丘在中醫上的天份的確出奇的高,但是就算再高也高不到這種程度吧,短短時間就學了一百多種針灸療法,甚至連中醫界少有人會的飛針都能學得爐火純青,還自己把氣功跟針灸結合起來。
這要是傳出去。
還不被中醫界的那些大前輩,當成妖孽來看待啊?
想到這里。
徐妙林暗下決心,絕對不把方丘這種強大得恐怖的天份給說出去,否則必然必然會遭到哄搶。
到時候,方丘一旦心生傲氣,那可就完了。
這種天才,必須要以苦培養!
想來想去。
徐妙林也沒有要把方丘收成徒弟的想法,還是讓方丘繼續做自己的學生比較好。
“學了這么多針灸療法,你一共時間了多少次?”
徐妙林問道。
“應該是…兩次吧。”
方丘想了想,回答道:“一次是過年,在家里治好了一個患了重癥肌無力的孩子,一個就是剛才給你治的落枕了。”
“這么長時間,你就實踐了兩次?”
徐妙林很無語。
“誒,不對。”
方丘突然想起什么,張口說道:“是三次,中午回學校的時候,遇上一個胃痛的同學,就順道給他治了一下。”
“要不是因為你給這個同學治療,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學了針灸呢。”
徐妙林苦笑。
“嘿嘿。”
方丘附和一笑。
“沒想到,連我都變成你的實踐恐懼了。”
徐妙林搖搖頭,然后又補充道:“不過,你能用針灸療法治好重癥肌無力,也的確是很不錯了。”
方丘輕輕點頭。
“雖然你學了這么多。”
徐妙林想了想,說道:“但是,中醫需以實踐為主,而且你會的夠是古代針灸技法,那晚上就教你現代針灸技法吧。”
“好。”
方丘立刻點頭。
“埋線會嗎?”
徐妙林詢問。
他可不想像剛才一樣,在不知道的(情qíng)況下,又被方丘懟。
“不會。”
方丘立刻搖頭。
“嘿嘿。”
徐妙林嘿嘿一笑,之前被方丘懟的尷尬盡去。
心中得意,暗道:“小樣,還是嫩啊,就算天份再高,不也還是得跟我學?”
“不過,有一個這么出色的學生,我這個當老師的,壓力也很大啊!”
暗自得意間。
徐妙林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師弟?”
電話接通,穿來熟悉的話聲。
跟徐妙林通話的,赫然是齊開文。
“師兄。”
看著方丘,徐妙林面帶微笑的說道:“你師侄需要實踐針灸,你得抓緊一下,給他安排進醫院。”
“恩?”
齊開文一愣,疑惑道:“我什么時候有師侄了?”
“方丘。”徐妙林翻了個白眼。
“哦…”
齊開文一拍腦門,說道:“你看,我這都快給忘了,不過這方丘不是才剛上完大一第一學期嗎,雖然成績好,但也不至于現在就開始學針灸啊,就算要學也不至于要去實踐吧?”
“什么就不至于。”
徐妙林撇撇嘴,說道:“我學生厲害不行啊?”
“行行行。”
齊開文笑著連連應聲。
“對了。”
徐妙林沉吟了一下,說道:“另外,再免費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師侄在年前就已經拿下匠醫資格了。”
“啥?”
齊開文一驚。
匠醫資格,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啊。
拿一個匠醫資格,比拿一個行醫資格證,要難上好幾個倍。
方丘,怎么這么快就拿到了?
而且。
他還是個學生,這才學了半年啊,怎么就這么厲害?
“嘿嘿。”
聽到齊開文的震驚之聲,徐妙林得意的笑了起來。
那邊。
良久之后,齊開文才反應過來,當即就止不住的笑著搖頭。
這一下。
他還真不知道,是該感慨方丘命好,找了個好師父,還是該感慨自己師弟的命好,收了一個好徒弟了。
“既然這樣,那我現在就給醫院那邊打電話。”
齊開文回道。
“好嘞,我等你的好消息。”
徐妙林應了一句,然后掛斷電話。
中醫學院。
領導辦公樓,院長辦公室。
“針灸…”
剛掛斷電話,齊開文臉上的驚喜之色還未退去。
方丘如此厲害。
對他而言,也是有大大的好處存在的。
拋開師叔侄這層關系不談。
方丘還是中醫學院的學生,(身shēn)為中醫學院的院長,手底下出現了這么優秀的一個學生,同樣讓齊開文很是興奮。
沒有遲疑。
欣喜的同時,齊開文立刻撥通了第一附屬醫院院長,蘇牧冬的電話。
響了幾聲之后。
“喂?”
蘇牧冬接起電話。
“蘇院長,我是齊開文。”
齊開文張口說道。
“齊院長?”
蘇牧冬一凝,笑問道:“怎么,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我這邊有個學生要進醫院實習。”
齊開文張口,說道:“希望你能給安排一下。”
“哦?”
蘇牧冬張口問道:“大四還是大五的,在讀研嗎,各科成績怎么樣,一共進行過多少次實踐練習課堂?”
“實踐還(挺tǐng)多的,實踐課堂倒是沒上過。”
齊開文笑著,說道:“大一新生,哪里能有實踐課堂可以上。”
“大一?”
聞言,蘇牧冬眉頭一挑,說道:“齊院長,這可就不好辦了啊。”
“有什么不好辦的。”
齊開文搖搖頭,說道:“你之前不是讓他去你們醫院骨科了嗎,現在換個科室去針灸怎么就不好辦了?”
“骨科?換科室?”
蘇牧冬先是一愣,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來似的,立刻就驚喜的問道:“你說的這個大一的學生,是方丘?”
“對。”
齊開文點頭回道。
“哎呀,你怎么不早說啊?”
蘇牧冬哈哈一笑,說道:“是他就沒問題了,不過這個行醫資格證的事。”
“你放心,他連匠醫資格都拿到了。”
齊開文回道。“真的?”
蘇牧冬震驚了。
其實,他也一直在想著要怎么樣把方丘召回醫院,學校領導也都不反對,可就是這行醫資格證不好辦。
雖然說他是一院之長,走點關系給方丘拿個行醫資格證什么的,根本就不算事,可是他知道方丘不是那種人,就算他有心幫,也還得看方丘愿不愿意呢。
正是礙于這一點,蘇牧冬一直沒提讓方丘返回醫院的事。
可沒想到。
現在,反倒是齊開文主動提起了,而且方丘的行醫資格證,也解決了。
這不是正好嗎?
“我還能騙你啊,你倒是給個痛快話,成不成?”
齊開文說道。
“成,怎么能不成。”
蘇牧冬哈哈一笑,說道:“你告訴方丘,只要他愿意,隨時都能回來,他的診療室還給他留著呢,骨科歡迎他。”
“什么骨科。”
齊開文撇嘴,說道:“這一次,方丘要去的不是骨科,是針灸科!”
“啥?”
蘇牧冬一怔,整個人都懵了。
“我沒聽錯吧?”
“方丘要去針灸科?”
蘇牧冬問道。
“沒錯。”
齊開文表示肯定,然后又補充道:“他要是想回骨科,我給你打什么電話,要打也是沈淳給你打啊?”
“呃…”
蘇牧冬愕然,說道:“齊院長,這骨科才是最實在的、才是最能發揮方丘的天賦的地方,你讓他去針灸科,這不是把他的天賦給埋沒了嗎?”
“他現在在學針灸,要累積實踐經驗,自然得去針灸科。”
齊開文回道。
“不是,他這也學的太快了吧?”
蘇牧冬皺著眉頭,說道:“齊院長,你可不能因為他天份好,就揠苗助長啊,咱們學校說不定還得指著他在青年國醫大賽上露臉呢。”
“放心。”
齊開文說道:“這是方丘自己的意愿,沒有任何人強迫他,更沒有所謂的揠苗助長。”
“既然是這樣。”
蘇牧冬沉吟了一下,說道:“那好吧,讓他明天早上過來吧。”
“好。”
齊開文點點頭,掛斷電話。
然后通知徐妙林。
圖書館,借閱室。
“好了。”
跟齊開文通完電話,徐妙林對著方丘說道:“醫院那邊已經統一了,蘇院長讓你明天一早過去實踐。”
“好。”
方丘立刻點頭。
其實。
方丘早就想好好的實踐一下了,畢竟學了這么多的針灸之法,都在腦子里。
雖然對每一個步驟每一個細節都能完全把握住,但是實踐與學習不同,有非常多的臨時狀況,就算沒有狀況,實踐也可以讓自己更加熟練。
除此之外。
方丘也知道,徐妙林說的沒錯。
他學的的確都是古代針灸療法,對現代針灸療法的確沒有過接觸,方丘也正好可以借著這次進入醫院實踐的機會,好好的學習一下現代針灸。
傍晚。
朱本正、周小天和孫浩三人,返校回來。
原本已經約好跟方丘一起聚餐的。
可沒想到。
在三人下火車的時候,方丘突然接到江妙語的電話,說是正在回江京的火車上。
無奈。
方丘只能推掉聚餐,趕去高鐵站接江妙語。
毫無疑問。
方丘這種臨陣脫逃的行為,立刻就引起了三位舍友的大肆圍攻,罵他重色輕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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