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純良的話十分的平靜,冷靜,就好像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般,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當總統聽到趙純良的話的時候,他感覺到了一股寒意,一股訣別!
他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能夠感受到訣別,但是他就是感受到了。
總統皺眉看著趙純良,說道,“你想干什么?”
“如果這世界需要有災難,那為了我的國家,我的人民,我寧愿讓災難生在別的國家的土地上。”趙純良說完,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只手機。
這是一只很普通的蘋果手機,趙純良將手機的視頻錄制功能打開,而后將鏡頭對準了自己。
“我叫趙純良,我是一個神州人,也是一個桑巴國的人。”趙純良看著攝像頭,平靜的說道,“我熱愛著神州,因為那是生我養我的地方,但是我也熱愛著桑巴國,因為在那里有無數喜歡我,熱愛我的人民,還有我的愛人,我今年三十一歲了,我做過很多對于普通人來說根本不能想象的事情,我殺過人,殺過很多很多的人,那些人有的想殺我,有的是因為任務,不管怎么說,我殺了不少人,不過,每一次我都能夠找到足夠的借口和理由來告訴自己,自己并非一個嗜殺的人。”
“我曾經沒想過要做一個好人,但是有一個老人告訴我,這個世界需要和平,人民也需要和平,所以我做過很長時間的努力,我努力的想要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加的美好,讓這世界沒有戰爭,但是很遺憾,我失敗了。”
“我一直很自責,因為我沒有辦法完成與老人的約定,這個世界,終究是爆了戰爭,全世界各地,都彌漫著硝煙,不知道有多少人流離失所,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陰陽兩隔,每每想到這些,我都十分的難過,因為戰爭也同樣的生在了我熱愛的土地上,從戰爭開始到現在,桑巴國已經死亡了近十萬人,而且這個數字每天都在快的增加,我身為桑巴國的王爵,我卻沒有辦法阻止死亡對那些熱愛我的人民的侵蝕,我很痛苦,我想了很多的辦法,試圖結束這場戰爭,甚至于我來到了這里,希望你們的總統可以良心現,讓這場侵略戰爭停止,但是我錯了,我錯的很離譜。”
“這是一場改變世界秩序的戰爭,他的背后有龐大的勢力推動,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他,沒有任何人可以讓這場戰爭提前結束,沒有達到他們的目的之前,這場戰爭,是永遠不可能結束的。我曾經天真的以為自己可以當一個救世主,可現在看來,我什么也做不到,就連保護我的子民,也做不到。”
“于是,我想明白了,當生靈涂炭注定成為桑巴國的未來的時候,我已經不用再去考慮所謂的道德,底線,因為對于即將成為焦土的桑巴國來說,你們的武器,就是所有的道德和底線。”
“我并不想當一個壞人,更不想當一個開啟世界毀滅的大門的壞人,但是沒有辦法了,我已經無力阻止世界毀滅我的國家,所以我只能先一步毀滅這個世界。”
趙純良說完這些,從另外的一個口袋里,拿出了一根針管。
趙純良以精神力將總統給控制住,而后走到了總統的身邊,然后將鏡頭對準了自己和總統。
“我知道,在未來,會有很多人將我當作魔王,將我與當年的那些幾乎毀滅世界的人相提并論,這一切對于我來說,都沒有任何的所謂,我,趙純良,只愿我所愛,并且愛我的人,可以平安幸福,如此,就足夠了,最后,我想對這米國,還有對這個世界其他國家的人說一聲抱歉,對不起,讓你們平白的遭受這樣的磨難。”
說完,趙純良將針管插進了總統的脖子里,而后將針管內的血液推送到了對方的脖子中。
總統的身體猛的僵住,一張臉上寫滿了驚恐的表情,他不知道這針管里的東西是什么,但是聽趙純良之前洋洋灑灑說了那么多話,這針管里的東西,一定不會簡單。
忽然,總統的臉猛的扭曲了起來。
他的五官開始急的顫抖著,整個人就好像設備電給電到了一樣,不斷的抖動,他身上的皮膚開始出現裂痕,血管一條條的膨脹了起來,他的嘴巴眼睛里開始流血,血液一點點的往外涌,看起來十分的恐怖,而這時候,趙純良已經站在了總統的身前,將攝像頭對準了總統。
攝像頭所記錄下來的一切,都通過衛星信號傳輸到了各大電視上。
趙純良之前所說的話,還有眼下所生的一切,都原封不動的傳播了出去。
無數人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所有人都驚恐的看著電視里面他們的總統先生一點點的變化。
只是十幾秒的時間,總統就已經變得完全不像之前的總統了,他渾身充滿了死亡瘋狂的氣息,五官已經完全變形。
經歷過幾年前喪尸狂潮的人,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
“我的天,是喪尸!!”
“上帝啊,這玩意兒怎么還在!!”
無數人的家里頭傳來了驚恐的叫聲,人們對于幾年前的喪尸狂潮到現在還是有心理陰影的,雖然很多人都接種了疫苗,但是當年那恐怖的一幕幕,至今依舊影響著很多人。
“這就是我帶給你們的。或許你們不會相信,你們所接種的抗病毒的疫苗,其實就是新型的病毒,這些病毒潛藏在你們的體內,等待著一個合適的機會就會爆,也就是說,所有接種過濟世會抗喪尸病毒疫苗的人,都有可能變成喪尸。”趙純良的聲音幽幽的傳來,“或許你們中有很多的好人,你們也有幸福的家庭,戰火并沒有燒到你們的國家,所以你們永遠不會明白戰爭對人民所帶來的傷害,現在,是時候讓你們也感受一下痛苦了,歡迎來到地獄。”
說完,趙純良看向已經徹底的喪尸化的總統,笑了笑,轉身走向門口。
一聲巨響,那沉重的鐵門被趙純良給直接轟飛了出去。
門外,早已經等候多時的特勤人員都將槍口對準了門口,只等著趙純良出現就射擊。
不過,趙純良并沒有出現,第一個出現的,是總統。
總統從門內沖了出去,他的度奇快,遠過了正常人的度。
當總統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傻眼了,他們的職責就是保護總統,可現在總統變成了喪尸,那他們要怎么做?是擊斃?還是擊傷?
就是這一霎那的猶豫,讓所有人錯過了第一時間擊斃總統的機會,總統沖入了人群之中,對著一個普通人的脖子一口咬了下去。
那人驚叫一聲,一腳用力的踹向了總統,把總統給踹開,隨后整個人趔趄著后退了幾步。
一條條的青筋,開始在那人的身體上浮現起來,那人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傷口,臉上剛開始是驚恐的表情,可是幾秒鐘之后,這些驚恐的表情,變成了瘋狂的表情。
總統在咬完一個人之后,并未停止,而是繼續的沖向了其他人。
他的度快到了令人指的程度,再加上并沒有人敢下達擊斃他的命令,所以,在一分鐘不到的時間里,就有過五個人被感染。
這就像是多米若骨牌一樣,當被感染的人數越來越多,產生的效應,也就越來越大。
趙純良站在門口,拿著手機,看著整個黑宮里不斷出現的喪尸,臉上滿是冷漠。
而與此同時,在米國全國各地,那些通過直播看到了一切的米國人民,臉上寫滿了驚恐的表情。
他們眼里曾經高高在上的那些政客,此時竟然全部變成了喪尸,那之后誰將帶領米國?
這些喪尸的攻擊性如此的強,要是從黑宮中離開,那又將怎么樣?
“不,不要,不要啊!!”有人驚恐的大叫了起來,忽然,這人的臉色開始急的扭曲了起來,就如之前電視里的總統一樣,他的七竅開始流血,整個人也慢慢的好似腐爛了一般。
“啊!!”極度的驚恐,終于將這人身體里的病毒徹底的激活,他化作了一具喪尸,沖出了家門,沖向了最近的人群。
于是,驚叫聲,響徹云霄。
這樣的一幕幕,在很多地方上演。
很多人沒視頻里驚人的一幕給嚇破了膽,病毒不斷的作,一個個的喪尸出現在了米國大地上,然后攻擊著周圍的人,感染著更多的人。
趙純良從黑宮中走了出來。
在他的身體周圍,不斷的有喪尸沖過,他們沖出了黑宮,朝著黑宮外的人沖去。
有一些喪尸試圖攻擊趙純良,但是卻被趙純良體表的精神力屏障給震飛了出去。
這些已經喪尸了理智的喪尸,竟然能夠明白趙純良是不好惹得,他們紛紛繞開了趙純良朝著外面的普通人撲去。
槍聲不斷的響起,有人試圖用熱武器來保護自己,但是很快的,他們就現,所謂的熱武器根本無法對這些喪尸造成什么傷害。
慘叫聲,不斷的響起。
趙純良閉上了眼睛,似乎不忍去聽,不忍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