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家供奉出手了。
這名老者仿若一道電光,沖進公繼宗等人陣型,左右沖突,只聽到一陣碰碰統統的撞擊和慘叫,又迅速的回到座位。
此時,公家的人東倒西歪,幾乎都已經倒地,只有公繼宗手拄著劍,嘴角一絲血跡,勉強支撐著。
老者沉聲道:“以孔家的實力,要想滅了你們公家易如反掌。但是孔家不屑于此。徐鐵他觸犯了孔家的規矩,必須死,你們想救他,也是情有可原。我不和你們計較,你們知難而退吧!”
公繼宗緊緊的咬著牙,不說話。
他的眼里滿是恥辱和不甘!
這時,他感覺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頭,就看到林濤那張人畜無害的笑臉。
林濤笑道:“我幫你對付他。”
公繼宗當然不相信,說道:“我們…完了,你快走吧!”
“我都說了我幫你對付他。”林濤好像在說今天晚上吃什么。
“就憑你?”旁邊的公家侍衛突然說道。
“就憑我。”林濤說完這句話,緩緩的走上前去。
包括孔家供奉在內,所有人都滿臉詫異,誰剛才都沒注意到還有林濤這個人。
林濤緩緩開口了,聲音大的周圍百姓都能聽到:“是不是我把你打贏了,你們就能放走徐鐵?”
那名供奉冷冷的說了句:“狂妄。”
其他人都覺得這小子瘋了,就是公繼宗都拉著林濤的衣角,輕輕的搖搖頭,說道:“林兄,夠了,你不必出頭。”
“你讓我試試唄?”林濤笑得更隨意了。
公繼宗嘆息一聲,說道:“真的夠了。”
林濤不管他,繼續盯著等著孔家家主表態。
最后,孔家家主沉聲說道:“憑實力說話。”
他給供奉示意一個眼神,供奉得到家主的命令后,緩緩的上前兩步,伸出三根手指,眾人都不解他是什么意思。
林濤道:“你們要三個一起上?也行。”
那名供奉目光冰冷,說道:“三合以內,如果我不把你打敗,就算我輸。”
林濤心說這話我怎么好像聽過,仔細想想,原來周麟姬最先說過這句話。
林濤也伸出三根手指,那名供奉沉聲問道:“你什么意思?”
“我要打三個。”孔家的供奉正好只有三個。
“你找死!”那名供奉被激怒了,抬手就攻了過來。
林濤金身暴漲,周圍人瞪大眼睛,都沒想到原來他有這種實力。但僅僅是金身,對付那名供奉是遠遠不夠的。
兩人的身影在半空撞擊,時開時合,頃刻間已經打完一輪,誰都沒占上風。
“一合。”林濤伸出一根手指。
那名供奉大怒,向林濤沖擊過來,林濤沉著迎戰,一拳將對手擊退四五步。
“二合。”
其他兩名供奉都已經看出,林濤已經占上風了,互相點點頭,眼神會意,一同來助陣,雖然三打一讓他們臉上無光,但總比輸了強。
三名供奉加入戰斗,形式立即逆轉,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林濤的金身漸漸支撐不住。
公繼宗看出這么下去,林濤必輸,就對著孔家家主隔空喊話道:“孔曹,你們孔家都是三個供奉對付一個普通人嗎?”
孔曹臉上掛不住,說道:“這狂徒人人得而誅之。”
林濤擋下一輪攻擊,立即后退十來丈,留出一個緩沖空間。他本來打算隱藏實力,這回不得不動真格了。
那名供奉一臉自信,好像林濤已經必敗無疑了。
林濤深深的呼了口氣,發動咫尺天涯,瞬間消失在原地。他所展現的實力,立刻讓所有人倒吸涼氣,消失了!
電光火石間,他出現在一名供奉身后,一腳登在供奉的關節,那名供奉發出一聲嚎叫,其他兩名供奉剛要解救,林濤再次消失了。
這是合體期才能展現的空間戰力!
林濤第二次出現,再次重創一名供奉,那名供奉剛要回頭,林濤再次消失不見。
下面的人已經看呆了。
三五合下來,那三名供奉都已經精疲力竭,氣喘吁吁,身上掛著彩。
“這局算平手,徐鐵我們帶走,你看如何?”林濤抬著頭對說孔曹說道。
“走吧。”孔曹就像泄氣的皮球,無力的擺擺手。
公繼宗走上前來,說道:“林兄…”
林濤笑笑,說道:“走吧,回去再說。”
傍晚,大烏城沸騰起來,公繼宗得勝歸來的消息迅速傳開。
公繼宗一進府門,就吩咐道:“來人,備晚宴,我要好好招待林兄!”
城主府總共就兩個婢女,頭一次見少主如此高興,笑著問道:“少主遇到什么喜事了?”
徐鐵說道:“咱們公家今天可算揚眉吐氣了!”
宴席間,林濤被奉為座上賓,林濤要隨便坐坐,公繼宗說什么都不同意,硬是把他推上座,董婉兒坐在林濤旁邊。同桌的除了徐鐵,還有公繼宗的妹妹公思盈。
公繼宗一個勁兒給林濤勸酒,半晌,林濤沒怎么樣,他自己先五迷三道,話都說不清了。
他把林濤拉過來,低聲說道:“林兄,要不是你身邊有這個佳人…”
他看董婉兒一眼,繼續道:“我就把我妹子嫁給你了,你也看得出來,我妹子長得不差。”
林濤看到董婉兒白他一眼。
這時候要是那句話說錯,就交代這了。他趕緊干咳兩聲,一本正經的轉移話題,說道:“其實,公兄,我是想打聽季四通的事的。”
公繼宗一聽這是正事,口齒不清的說道:“對,季四通,四通…”
林濤估計他都想不起來季四通是誰了。
他本來想問問徐鐵,結果一看這小子比他家少主喝的都多,已經不省人事了。沒辦法,只能等到第二天他們清醒再問。
晚宴結束,公繼宗的妹妹帶人收拾了杯盤狼藉的客廳。
林濤想想,公思盈是城主的親妹子,卻要像仆人一樣做各種雜務,也是不容易。
他跟公思盈說了這話,公思盈溫柔的笑笑:“城里的環境就是這樣,沒有辦法的。”
深夜,公思盈把林濤送到房間門口。
“我就不打擾林公子了,林公子早些歇息吧。”公思盈舉手投足都極為有禮。
林濤一時沒有睡意,說道:“我再四處轉轉。”
沒想到公思盈堅持要陪他轉轉,說是盡盡賓主之道,林濤知道她有話要說,就答應了。
他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最后說到公繼宗身上,林濤評價道:“公兄是個很坦蕩的人。”
其實,這話就是沒話找話,公思盈說道:“的確,我們父親死的早,大哥很早就繼承了城主,那時候大烏城公家就沒落了。”
她停頓片刻,突然說道:“大哥很難的,外有孔家壓迫相欺,他一直裝出無所謂的樣子,其實始終一個人承擔著這些。”
林濤贊同這些評價,公繼宗表面上是城主,實際是個不到二十歲的青年。
“但是林公子今天狠狠的教訓了孔家,還救下了徐都尉,給我們公家出了口氣。我從未見過大哥像今天這么開心。”公思盈悠悠說道。
“所以你大哥想給我說親,讓我給公家撐腰。”林濤說道。
“大哥本意是想感謝你,當然如果你能保護公家,那就更好了。”公思盈紅著臉說道,她絲毫不隱藏公繼宗的意圖,這點令林濤感到佩服。
“唔…”林濤沉吟著,說道:“你放心,公兄對我就像兄弟一樣,就算沒有這一層關系,我也會盡力保護你們周全的。”
公思盈幽幽的嘆息一聲。
第二天,公繼宗日上三竿才起床。
公思盈一遍又一遍的催促大哥:“林公子已經等候半天了。”公繼宗都沒有什么反應。
公思盈第五次催促,公繼宗才總算醒了。
“什么?林兄已經等半天了!怎么不早點跟我說!”公繼宗來不及收拾就跳起來,一開門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林濤和董婉兒。
站在他身后的公思盈滿臉委屈,說道:“我都跟你說好幾遍了!”
林濤的意思是,既然徐鐵已經平安回來了,他想問問是否知道季四通的消息,如果有消息那最好,如果沒有他不能久留此地。
公繼宗馬上派人去找徐鐵,半晌的功夫,徐鐵就趕到了,公繼宗把林濤在找季四通的事說了,徐鐵聽后沉默不語。
“你知道這消息嗎?”公繼宗問。
徐鐵沉吟道:“這個…少主,我對這個名字有印象,我需要查一下以前的檔案。”
林濤跟著他來到檔案閣,徐鐵記憶力比一般人高,很快就找到一個卷宗,說道:“這就是了。”
林濤翻看卷宗,徐鐵給他解釋道:“季四通這個人,大概是兩年前被人殺的,兇手至今沒有追查到。”
“死了?”林濤心里一沉。
徐鐵什么都沒說,默默的點點頭。
片刻后,徐鐵好像想起了什么,說道:“當時現場很亂,顯然是有人翻找過什么,最后逼問季四通那東西的下落,季四通死都沒有說出那東西被他藏在哪里,我們推斷,那伙人惱羞成怒才把季四通殺了的。”
林濤心下不禁感動,季四通到死都沒有說出麻老秘境地圖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