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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三章 做什么都可以?

  “有人嗎?”林濤敲了幾聲門,但是良久沒人回應。

  現在他就站在臨照國境內的一家破破爛爛的店鋪門口,林濤很是懷疑這家店鋪已經半年沒開張了。

  林濤又敲了幾聲,仍舊沒有人回應。

  這時,走過來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穿得東一個補丁西一個補丁。

  他瞅了瞅林濤,問道:“沒人?”

  這小子一臉欠揍的模樣,林濤很想給他來一拳,但還是忍住了。

  林濤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好像是沒人。”

  那個少年不由分說,輪著拳頭對大門就是一通猛錘。

  “王胖子,開門做生意了!”

  依舊沒有人回應。

  那個少年頓時怒了,抬腿就是一腳,硬生生的踹門。

  噗通!

  大門受了這一腳,歪歪的倒了下去。

  少年揚了揚腦袋,說道:“走,進去看看。”

  他們剛要進去,屋子里就出現一個中年胖子,滿臉怒氣的看著那個少年,又略帶疑惑的打量著林濤。

  “陳恒,你小子想干什么?”中年胖子大聲怒喝。

  “都日上三竿了,還不開門做生意!”少年陳恒一臉滿不在乎。

  “我開不開門關你屁事!”中年胖子被陳恒徹底激怒了,隨時都可能動手了。

  “我要買藥。”陳恒抿著嘴角說道。

  “買藥排隊等著。”中年胖子干巴巴的說了一句,轉而問林濤:“你找哪位?”

  林濤拿出一封信箋,這是王蜀客兄弟給他寫的引子。

  王蜀客兄弟的字實在不怎么樣,寫的跟象形文字一樣,胖子皺著眉頭,看了半天才看懂。

  “我就是王第,閣下請屋里坐。”胖子說道。

  林濤估計王蜀客兄弟在信里肯定把他大吹特吹。

  林濤跟著高第走進客廳,少年陳恒尾隨其后,好像是他自己家一樣。

  王第拉過一張椅子,掄起袖子一通胡轆,笑著說道:“請坐。”

  這邊,陳恒自己找了一張椅子坐了。

  王第白他一眼,說道:“陳恒,這是你坐的地方?”

  “你這椅子是金的,我怎么不能坐?”

  林濤覺得這小子有點意思,問道:“你是來買藥的嗎?”

  “是。”

  “誰病了?”

  “我娘。”少年說著眼圈就紅了,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他別過腦袋,偷偷的擦拭眼淚。

  “你娘什么病?”林濤繼續追問。

  “郎中說,我娘的病很奇怪,他看不清楚。”

  王第在一旁解釋道:“林公子有所不知,這小子經常來我這里買藥,從來不知感恩,還語氣蠻橫,所以我對他兇了一點。”

  林濤笑了笑:“他還把你家門踹碎了。”

  王第道:“我賣給他藥,完全是看他娘的面子。他娘是個好人…”

  林濤一看這個胖子就要說沒完了,趕緊打住話題。

  “等下我親自去看看陳恒的娘親,這個暫且不說,關于無垢靈液和長生天,您知道多少?”

  王胖子面露難色:“長生天的人都不會說出自己的組織,這件事,實在難辦。”

  林濤聽到王胖子親口說出這句話,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仍難免感到失落。

  “難辦不等于不能辦。”陳恒突然說道。

  林濤眼神一亮。

  王第對陳恒的插嘴極為不滿:“陳恒,這里沒有你的事!你別多嘴!”

  林濤伸手止住他:“你接著說。”

  這話是對陳恒說的。

  陳恒想了想,說道:“你答應給我娘看病?”

  王第不樂意了。“你小子現在還講條件?”

  誰知林濤同意了。

  陳恒緩緩道:“我聽說,要想找到長生天,有一套特別的接頭暗號。”

  王第打斷他:“你別胡說八道了,接頭暗號那都是小孩子亂傳的。”

  看來他也知道接頭暗號的事。

  陳恒哼了一聲:“那是你不知道真正的暗號是什么。反正,你只要做好了接頭暗號,接下來的幾天里,長生天就會考察你。等他們認為你合格了,會主動和你聯系。”

  “如果不合格呢?”

  “那就不聯系你了。”陳恒的語氣好像是林濤問了一句廢話。

  王第道:“這小子太不靠譜了。”

  林濤有自己的想法,他認為可以一試。

  林濤問接頭暗號是什么,陳恒說什么都不告訴他,一定要林濤先幫他母親看病,林濤只好答應他。

  陳恒要了兩包藥,帶著林濤回到住處。

  他的母親臥病在床,林濤乍一看臉色蒼白,氣虛體弱,不像是氣血不足那么簡單。

  “娘,我給你找了個大夫。”陳恒開始給母親煎藥。

  婦人摸了摸他的腦袋,說道:“大夫不是說,娘的病診斷不出來嗎?”

  “那是他們水平不行。”林濤笑吟吟的道。

  婦人覺得林濤口氣太大,沒有真才實學,無聲的嘆一口氣。

  林濤不由分說,開始給婦人診脈。

  良久,他嘆息一聲。

  “夫人這病怕是已經十三四年了,近兩年才嚴重的。”

  婦人大驚:“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這是生產后引發的病癥,如果任用常規辦法,只能勉強維持,恐怕是難以根治的。”

  陳恒急忙問道:“現在有辦法治嗎?”

  “只要方法得宜,沒有什么病是治不了的。”

  接下來的半個月,陳恒按照林濤開的方子抓藥,當然都是些溫補的藥方。

  婦人服藥時,林濤將一絲真氣注入她血脈,真氣游竄,清理血液中的毒素。

  半個月后,婦人已經漸漸痊愈,最后竟然能下床走動,只是身體仍然有些虛弱。

  林濤給她開了溫補的方子,說道:“以后每天按這個方子,半年后即可完全痊愈。”

  “恩公,大恩大德永不相忘,請受我們母子一拜。”婦人說著就帶陳恒拜了下去。

  林濤趕緊扶住她們:“只不過是舉手之勞,再說,診金我都已經收了,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林濤按照陳恒的方法,在臨時住所的門口插一根長生樹的枝杈。

  但是連續好幾天,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直到第七天深夜,有個帶著面具的修士突然破門而入。

  林濤和他短暫的交手,心里暗暗驚訝,這個人的實力竟然和他不相上下。

  “轟!”

  那個人一擊即退,林濤在后緊緊跟隨,這是接觸長生天的唯一機會。

  半晌后,他們已經站在一片荒無人煙的郊外。

  林濤仔細辨認,這里竟是一片亂葬崗,到處是東倒西歪的墓碑和墳堆。

  “你到底是誰?”林濤冷冷的說道。

  那個人不說話,反手就是一拳。

  “轟!”

  金光碰撞。

  林濤金身暴漲,硬生生的接住這拳,向后退了兩步。

  他驚訝的發現,對手竟然也展開金身。

  那個人又是三招甩出。

  “大梵七殺!”

  “天極龍氣!”

  “大地崩裂!”

  林濤辨認出這三招武學。以這個人展現的實力,縱然林濤難占優勢,也可以全身而退。

  他揮劍擋住這些攻勢。

  “你到底是誰?”林濤又問一遍。

  那個人依舊默然。

  “你不開口我就親自看看。”林濤壓低聲音道。

  “咫尺天涯!”

  這本是合體期的修士才能掌握的空間法則,趙明庭以分神期巔峰的技巧,讓他強行習得。

  當然,威力已經大打折扣。

  電光火石間,林濤原地消失,再次出現時,和對手近在咫尺。

  一劍遞出。

  那個人瞳孔皺縮:“護體真氣!”

  一層淡淡的光暈,無聲無息的形成。

  轟隆!

  一陣強橫的碰撞,林濤只覺得天崩地裂,空間震動,眼前一片混亂。

  等他恢復意識時,不由得呆立原地。

  那個人消失不見了。

  他心下駭然,難道那個人和長生天有所關系?

  如果是,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林濤整整一夜沒有合眼,天剛剛亮就去找陳恒,把這些情況說了。

  “你以前聽沒聽說過類似的傳聞?”林濤問。

  陳恒茫然的搖搖腦袋。

  林濤索性不再問了,繼續等待。

  但相當一段時間內,再沒有發生什么。林濤幾乎已經快放棄了。

  直到有一天,有人敲他的門。

  林濤打開門,門口站著一個身形妖艷的女子,癡癡的望著他。

  她身上散發著濃郁的馨香。

  女子癡癡的看著林濤,把他看得臉紅心跳。

  “公子,打擾了,我李大娘說你能治病,想請你幫我弟弟瞧瞧。”女子輕輕的說道,聲音像是隨時可能受傷的黃鸝。

  李大娘就是陳恒的娘親。

  林濤心里嘀咕說這李大娘給他找了個生意,事先不可能沒跟他打招呼。

  他目光猶疑的注視著女子,給她看的不好意思了。

  女子紅著臉埋頭不語,樣子十分惹人憐愛。

  林濤順口問道:“你弟弟是什么病?”

  女子輕輕的嘆息一聲,吹氣如蘭。

  “哎,大夫說他也看不出來是什么病,沒辦法治。所以,我想請公子親自去家里走一趟。”

  “既然如此,”林濤沉吟著說道:“我不妨跟你去看看,不過你別抱太大期望,我也不是什么病都能治的。”

  “只要公子能去看看,妾身就萬分感激了。如果…”女子羞紅了臉,低聲說道:“如果公子能把弟弟的病治好了,公子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做什么都可以?”林濤露出一絲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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