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楚渝的突然出現讓段昱和佘小曼都很吃驚,特別是佘小曼,心里的危機感馬上就提起來了,王楚渝雖然看起來有些年紀了,但那成熟女人的風韻卻讓佘小曼看了都有些嫉妒,不是說小男人都喜歡熟女嗎?而且幾萬塊錢的衣服,王楚渝二話不說就幫段昱買下來了,要說這里面沒wèntí鬼都不信。
佘小曼就有些吃味地掐了掐段昱腰間的軟肉,小聲問道:“這是誰啊?我怎么沒聽你說起過啊?…”。
段昱從佘小曼的話里聽出了濃濃的醋味,就搖搖頭苦笑道:“這是渝姐,我們縣委宣傳部的副部長,我在駕校學車的時候認識的…”。
&nbs:3w..p;佘小曼顯然不信,依然酸意濃濃地道:“駕校認識的?那人家憑什么幫你買幾萬塊錢的衣服啊?!”。
段昱想了想也覺得不妥,就轉頭對王楚渝道:“渝姐,謝謝您了,但這衣服我們不能要,太貴重了,我們買不起…”。
王楚渝也猜到了佘小曼的心思,就笑了起來,“昱哥兒,你跟我還客氣啊?!”,說著走到佘小曼身旁,親熱地拉起她的手笑道:“這是你女朋友吧,長得真漂亮啊,昱哥兒你真是好福氣呢,這件衣服就當是我送給弟妹的見面禮好了,你要不收,就是看不起渝姐了…”。
段昱就猶豫了一下,他zhīdào佘小曼確實很喜歡這件衣服,他也不忍心讓佘小曼把已經穿在身上的衣服再脫下來,想了想道:“渝姐,那這錢算我借你的,等我有錢了再還你…”。
王楚渝zhīdào段昱很要強,也就沒有再堅持,買好衣服,王楚渝說要請段昱兩人吃飯,佘小曼總感覺王楚渝對自己的地位有威脅,就在一旁不停地用力扯段昱的衣袖,段昱只好說還要趕回回龍鄉,下次吧,就帶著佘小曼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佘小曼不停地審段昱和王楚渝到底是什么關系,段昱被她搞得無語了,苦笑道:“你這醋也吃得太離譜了,說了那是我姐呢,還是我們縣委書記的夫人,我們之間根本沒任何kěnéng嘛…”。
佘小曼卻怎么也不信,賭氣不說話了,段昱哄了好久也沒有用,也有些煩了,干脆不解釋了,兩人一路生著悶氣回到了回龍鄉政府宿舍。
回龍鄉公路改造工程已經基本完工了,這就等于打通了回龍鄉的經濟大動脈,也使得劉愛民在回龍鄉的聲望大大提高,畢竟回龍鄉公路改造工程是在他的任期內完成的。
這時回龍鄉新一屆的村委會干部換屆選舉也開始了,段昱馬上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能夠獲取村一級村委會干部的支持,就意味著在鄉政府事務中掌握更多的話語權,也不用擔心政令不通,說話沒人聽的尷尬局面。
段昱建議劉愛民深入轄區各村,同村民和村干部們座談,扶持能夠真正為老百姓服務辦事的代言人,從而獲得了更多的話語權,劉愛民采納了段昱的這一建議,開始頻頻對轄區各村走訪,在段昱的建議下,他還去縣城找張可凡要到了一批專項扶貧款,帶著錢下去,一路座談,一路撒錢,自然十分受村民和村干部們的支持和擁護。
丁保國自然也沒閑著,他同樣很清楚獲得村一級村委會干部人選的話語權對他掌控回龍鄉局面的重要性,不過他比劉愛民有優勢的地方是現任的村支書、村主任人選大都是由他扶持起來的,他只要能讓現任的村主任爭取連任就行了,這無疑比劉愛民重新扶持新的代言人要來得容易得多。
和劉愛民采取的辦法不同,丁保國采取的辦法是老一套,就是指使他扶持的村主任人選對村民威逼利誘、賄選拉選票的辦法來爭取上位,實在不行就鉆選舉程序不規范、監票不嚴的漏洞直接篡改選舉結果。
在過去丁保國這一套還是很有效的,國家推行村官海選制度雖然已經很多年了,但在很多地方尤其是經濟不發達地區,村民民主意識和自治意識淡薄,導致村官海選這一國家推進基層黨組織民主自治的重要改革措施和良好愿望很多時候完全落空了。
不過因為劉愛民的發力,就使得這次的村委會干部選舉競爭變得格外激烈起來,局勢也很不明朗,在第一次村官海選中,回龍鄉下轄的十幾個自然村,除了丁保國和劉愛民親自坐陣的兩個自然村,其他村子都出現了競選候選人票數都不過半數的情況!有的村選舉的時候還發生激烈沖突,連選票箱都給砸了,根據選舉規定,這樣的選舉結果自然是無效的,只能重選。
這種情況在整個曲龍縣都還是首次出現,縣委書記楊尚武和縣長張可凡都被驚動了,楊尚武氣得當場拍了桌子,“回龍鄉是怎么回事?還在不在黨的領導之下了?!我聽說丁保國在回龍鄉還是很有威信的嘛,以前幾次海選也都沒有出wèntí,怎么這次會出這樣的wèntí呢?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搞小動作啊?!…”。
楊尚武這是明顯的指桑罵槐,張可凡就不得不站出來說話了,“話也不能這么說,以前沒有出wèntí并不代表wèntí不存在嘛,我倒是覺得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把wèntí暴露出來了,我們才能解決wèntí嘛,我建議就把回龍鄉當做我們推進基層黨組織民主自治,規范村官海選制度的一個試點,縣里派一個選舉督察組下去,逐村進行選舉,海選的時候鄉政府領導親自坐陣,應該就不會出wèntí了…”。
劉愛民對于出現這樣的情況也很惱火,他已經全力以赴了,可是還是占不了優勢,也有些不zhīdào該怎么辦了,段昱就開解他,“劉鄉長,我倒覺得這是件好事,這么一來,縣里面肯定就會引起重視了,丁保國就不能在選舉程序和監票環節搗鬼了,我聽說上次的選舉,好多村的選舉就不規范,本該集中投票當場驗票的,結果變成了村支書拿著流動票箱挨家挨戶去收票,收完票我們派去監票的鄉干部就跟著村支書去吃飯了,選票箱就放在村支書家里,村支書指使人直接把選票改了,村民覺得選舉結果有wèntí,這才爆發了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