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時候月亮從云層中探出了頭,一彎新月高懸夜空,散落點點銀色的光斑,米子軒的小屋不大,也就十多平米,大家電也就只有一個冰箱,家具不外乎一張不算太大的單人床,一個不知道用了多少年少了一條腿用轉頭墊著的衣櫥,銀色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驅散了屋內的黑暗,照亮這些擺設的同時也讓米子軒看清楚了衣衫半解的路佳怡。
路佳怡確實很漂亮,小姑娘個子還沒太長開,但也一米六出頭,她家世以前不錯,所以她有足夠的零花錢去把頭發燙成最時尚的微卷,然后讓漆黑的長發隨意披散下來,秀發中的小巧瓜子臉上有一雙大大眼睛,眼神很清澈很亮,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不過此時這雙美麗的大眼睛中卻蘊含著淚水,不甘的淚水,恐懼的淚水,認命的淚水。
長長的睫毛動了動,兩滴在月光下泛著銀色光澤的淚珠無聲的滑落,在她白皙的臉龐下劃出兩道淚痕,小巧的瓊鼻微微動了動,一張小嘴緊緊的抿在一起,彰顯出主人對即將發生的事的緊張與恐懼。
天藍色的連衣裙無聲的滑落,露出里邊輕輕顫抖著的美好tongti,米子軒也終于知道她到底穿的是什么款式的內衣了——少女系列,粉色,上下都有天藍色的可愛蝴蝶結。
路佳怡確實發育得很好,飽滿的""能讓很多成年女人自慚形愧,可此時她的胸膛卻是飛快的起伏著,白皙的皮膚上不知道是因為緊張、恐懼還是因為冷,泛起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平淡的小腹上有一顆圓潤而可愛的肚臍,在下邊就是緊緊并在一起顫抖著的美腿。
米子軒的呼吸已經開始變得急促起來,小米子軒早已經蓄勢待發,米子軒感覺自己那兄弟脹得都快炸了一般,他突然飛快的側過頭,用一種很煩躁的語氣道:“誰讓你脫衣服了?趕緊穿上,感冒了我可沒錢給你買藥,還有,你這豆芽菜似的身材我沒興趣。”
米子軒說是這么說,但心里卻大罵自己假正經,小美女都脫成這樣一副自薦枕席的模樣了,自己還矯情個屁?抱上床該干嘛就干嘛,自己又不是柳下惠那老玻璃。
可他想是這么想,但讓他真對路佳怡下手,米子軒又感覺自己很禽獸,她才十六歲啊,要是把她給糟蹋了,自己是不是太禽獸了。
就在米子軒天人交戰的時候,路佳怡嘴一撇蹲下來小聲的哭了起來,她又何嘗想這樣?米子軒是兩次救她于水火之中,但他們認識的時間還不夠一天,路佳怡有自己的驕傲,從小到大她都是學校中最受男生歡迎的女生,小禮物、情書她不知道收了多少,她同樣也有自己的公主夢,幻想這有一天能遇到自己的白馬王子帶她去浪跡天涯。
可米子軒是白馬王子嘛?名字雖然不錯,但連個黑馬王子都不算,穿著一身地攤貨,臟了吧唧的,抽煙也就算了,一臉的痞氣,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好人,并且還比她大好幾歲。
路佳怡如何甘心委身于他?但她很清楚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只有他了,父母走了,家里的親人朋友對她不聞不問,十六歲的她在這短短的幾個月里看盡了世態炎涼,感受到了人情冷暖,她知道自己沒辦法一個人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上活下去,她需要一個能保護她的男人。
所以她做好了準備,緊張、恐懼而不甘的等著那個其貌不揚的混蛋占有他,但他真的是個混蛋,竟然說對自己沒興趣,身材還是豆芽菜,路佳怡的內心受到了一百萬點傷害,她委屈得哭了起來。
米子軒生怕路佳怡的哭聲被他父母聽到,到時候他怎么解釋都白搭,半夜拐一個只有十六歲的女孩回到家,他爹不打斷他的狗腿他跟路佳怡姓。
米子軒嘆口氣嘟囔道:“老天爺我上輩子到底做了什么孽?你至于這么玩我嗎?”
說到這米子軒下了床,從柜子里翻找出被褥鋪到地上,一屁股坐下后對路佳怡道:“哭毛啊?我又沒把你怎么著?該哭的人是我吧?八萬五千零十塊就這么沒了,為了賺這點錢我是汗珠子掉在地上摔八掰,我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嘛?臭丫頭,你就是我的災星。”
那些錢到底怎么來的沒人比米子軒清楚,什么汗珠子掉地上摔八掰啊?什么吃苦受罪啊?全是扯淡,這錢來得不要太容易,可這貨一向是不要臉、滿嘴跑火車的性子,什么事到他嘴里,呵呵,絕對來個四川大變臉——面目全非。
米子軒看路佳怡還是哭,立刻不耐煩道:“你在哭我就把你丟太平間去,穿上衣服,上床睡覺。”說完一翻身躺下屁股沖著路佳怡。
過了會路佳怡不哭了,看米子軒確實沒有要占有她的意思,這才穿上衣服躡手躡腳的上了床,米子軒那被子上全是汗臭與腳臭味,弄得路佳怡直皺眉,但對比躺在她那軟綿綿、香噴噴的床上,她更樂意睡在這硬梆梆味道還難聞的床上,為什么?因為那里已經不是家了,沒有父親,也沒有母親,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冰冷而讓她感到恐懼。
只有在這里路佳怡才會感到安全,因為不遠處有那個混蛋在。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路佳怡突然小聲道:“你睡著了嘛?”
“睡著了。”米子軒那能睡得著?先是破財,隨即是身邊有個千嬌百媚的小美女,他卻腦袋抽了不上了在說。
跟米子軒接觸了十幾個小時,路佳怡也算看出來了他這人其實心腸不壞,但就是嘴太臭太賤,什么好話到他嘴里全變了味道,她輕聲“哼”了一聲道:“騙人,睡了你怎么還跟我說話?”
米子軒不耐煩道:“我說的是夢話,要你管臭丫頭,掃把星。”
路佳怡不說話了,但過了沒多久又道:“我害怕睡不著。”
米子軒這次不搭理他了,直接用被子把自己的頭蒙上。
路佳怡扁著嘴道:“我睡不著,我害怕!”
米子軒還是不搭理他。
路佳怡下了地蹲在米子軒身邊不停的重復著:“我睡不著,我害怕。”
米子軒猛的做起來,給路佳怡作揖道:“大姐你放過我吧,我明天還要上班那!你睡不著你就去數羊,你害怕你就抽自己嘴巴子,保管就不怕了。”
說完米子軒“碰”的一聲躺下。
路佳怡蹲在那皺著好看的眉梢到是沒在說話,她站起來回到床上但還是睡不著,但此時米子軒卻是鼾聲大作,路佳怡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想到了死去的父母,還有剛在太平間里看到的那些尸體,她是越想越怕,最后終于忍不住再次下了床鉆進了米子軒的被窩,只有在他身邊她才不會那么恐懼。
米子軒睡得跟死豬似的根本就不知道有個小美女鉆進了他的被窩,如果知道的話,以這貨出門不撿東西就算丟的缺德性子,十有八九會干出禽獸的事來。
米子軒睡覺不老實,碰巧的是路佳怡也不老實,一夜里倆人上下騰挪、翻來滾去,到了早上就抱在了一起,路佳怡枕著米子軒的胳膊睡得香甜無比。
而米子軒的一只手也很不客氣的從路佳怡的裙擺下沿探了進去,放在路佳怡的小""上,半夜里米子軒或許是覺得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摸著不舒服,竟然直接把手伸進了那層薄薄的布料中。
他一條毛茸茸的大腿壓在路佳怡白而滑膩的美腿上,睡得也是無比的香甜。
這畫風怎么看怎么少兒不宜,不被人看到還好,被人看到,呵呵,米子軒的麻煩大了。
門被人拉開,黃凌云打著哈欠走了進來打算叫兒子起床吃飯,然后讓他趕緊滾去上班,于是大麻煩就來了。
當黃凌云看到眼前少兒不宜的畫面事立馬就清醒了,隨即瞪圓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她那寶貝兒子抱著個姑娘睡得那叫個香。
黃凌云一眼就看出路佳怡年紀不大,她雖然是個沒接受高等教育的婦人,但也知道兒子睡了這么小的姑娘那是要蹲大牢的,就聽黃凌云怒吼一聲道:“米子軒!”
米子軒被吵醒了,不耐煩的抱怨道:“媽大早上的喊什么啊?讓我在睡會。”
黃凌云立刻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耳朵把他給拽了起來,路佳怡自然也沒辦法在睡了,瞪著一雙大眼睛驚恐的看著疼得呲牙咧嘴的米子軒。
半個小時后黃凌云跟路佳怡在米子軒的房間里小聲說著什么,隔壁的屋子米子軒跪在搓衣板上看著暴怒的米大勇,以及他手里的上古神器之一的雞毛撣子,縮著脖子道:“爸這都是誤會,真的是誤會,我跟她什么都沒發生!”
米大勇咆哮道:“放你奶奶個羅圈屁,你一撅屁股,老子就知道你拉的什么屎,兔崽子你真行,那么小的女孩你都敢…敢…咳咳,那個什么,你等著她爹媽把你送派出所里去吧。”
另一邊在醫院因為路佳怡米子軒也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