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審訊工具都是極為簡單的,并沒有像電影電視里面的那些什么大件套,也沒有古代那種可以令人生不如死的刑具。只是擺放了半桶辣椒水、幾條毛巾、一些鉗子和刀具和一副捋具。裝辣椒水的桶里還放了一個水舀子,令整個空氣中混雜著一股辣味。
胡言胡語嘿嘿嘿的笑著,抬起放在地上的一桶冰冷的海水,對著這兩人的頭部直接潑了下去。
冰冷的海水一下子將這兩人驚醒,在睜開眼睛的就看著胡言胡語兩張笑嘻嘻的臉,而他們的邊上則是雙手插口袋斜靠在桌子邊上的陳佳兵。
陳佳兵玩味地看著這兩人,一臉的同情狀,因為他看到胡言胡語這兩人的樣子,就知道接下來的畫面會是非常的精彩,甚至有點不忍直視。
幽幽的地下室里,一只昏黃的燈泡閃發出微弱的燈光,顯得整個地下室陰森森的,令人感覺到一股寒冷。
兩人仿佛有感應似的互相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絲苦笑。他們的心中其實已經知道,既然被抓住了,受點折磨是免不了的。
胡言嘿嘿一笑,拿起一條毛巾,放到一桶海水里面打濕了,直接蓋到其中一個人的臉上。
胡語笑嘻嘻的看著另外一個人,沒有說話,提起那桶辣椒水,慢慢的往被毛巾蓋住臉的那個人走去。
每走一步,那沉重的腳步聲仿佛就將這兩人的心敲一下,就這樣一步一步的走近,一下一下的敲打著這兩人的心房。
用水舀子裝了半舀辣椒水,胡語笑了笑,湊近鼻子去聞了下,那股辣味直沖鼻子而來。
“哇,這味道大贊啊!”胡語說。
“好聞嗎?”胡言問。
“好聞,這樣聞起來就已經非常爽了!”胡語說。
“要不你喝一口看看?”胡言嘴一撇。
“嘿嘿,這是給兩位客人準備的,哪有我們自己喝的道理?”胡語說。
“那就先讓這位客人嘗嘗吧!”胡言胡語同時說。
他們所說的客人就是綁在柱子上的兩人。
“慢著!還有一件事情要做。”陳佳兵快步走了過來,隨手一個刀掌,將另一個人拍暈了過去:“分開審訊,這樣可以有效的分辨其供詞的真偽。”
被濕毛巾蓋住臉的那人呼吸已經有點不順暢了,開始拼命的搖著頭,想要掙脫毛巾的束縛,但是一個被綁著的人又怎么可能掙脫得了胡言那雙充滿力量的手?
“開始吧!”胡言用力按住了他,然后抬起頭來對著胡語眨了眨眼睛。
“開始了!”胡語說完,手中那半舀辣椒水就直接對著毛巾緩慢的淋了下去…
眾所周知,用濕毛巾蓋住臉之后,再淋水下去的話,呼吸會非常的困難,但又不得不呼吸,于是,水就進去到了人的呼吸道、肺…然后令人產生一種窒息感,會令人呼吸不過來而感覺到絕望。
當然了,這種方法對于沒有經過特殊訓練的人來說是絕對有用的,但對于受過嚴格訓練之人來說,這簡直就是小兒科,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因為他們早已經可以閉住氣一兩分鐘甚至更久,淋下去的水對他們根本構不成威脅。
可是很明顯,這人并沒有受過嚴格的訓練,再加上胡言胡語用的是辣椒水,單是那股氣味就已經令人非常不舒服了,更別說直接淋在毛巾上了。
于是,胡語這半舀辣椒水倒下去,這人已經被辣得七縈八素,現在就算放開他,估計他也跑不遠!
嗆人的辣椒水通過他的鼻子、嘴巴進入了他的呼吸道、肺,令他感覺到自己整個人的體內都要燃燒起來似的,當胡言拿開毛巾時,他猛地開始咳嗽了起來,那股勁,令陳佳兵在邊上看了都覺得太狠了。
他一邊咳嗽,一邊呼吸,但呼吸進去的依然是辣椒水的味道,于是他的咳嗽就更劇烈了…
這人一邊咳著,一邊示意自己要說話。
胡言胡語笑嘻嘻的在一旁看著,沒有出聲也沒有任何的動作,直到看這人快受不了了,才提起一桶海水對著他的臉沖了過去。
經過這海水的沖涮,總算沖掉了大部分的辣椒水,這人才感覺好了一點點。不敢再嘗試了,連忙搖手示意自己要說話。
“說吧。你們是什么人?”胡言問。
“為什么要來這里?”胡語亦問。
“總共來了多少人?”
“其他人在哪里?”
“領導人是誰?”
得,這兩張嘴一張一合的就問出了好幾個問題,而且他們說的是英語,因為從一開始看到這兩人的時候,他們就知道這肯定不是國內的人,那么跟他們說華夏語豈不是對牛彈琴?
陳佳兵在旁邊看到都不禁笑了起來。
照他們這樣問法,對方肯定會非常凌亂,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先回答哪個問題。
“按照你們華夏審問的程序,不是要先問我叫什么名字和性別的嗎?”這人說的也是英語,但語氣中流露出對華夏的審訊這一套流程有一定的認知。
“嗯,如果都按正常的來,那我們就不是我們了。”胡言說。
“我們是誰?”胡語問。
“聞名海內外,大名鼎鼎的胡言胡語!”兩人異口同聲的說,仿佛已經在不同的場合演練了幾百遍似的。
“回答我們的問題!”胡言。
“否則再次辣椒水伺候!”胡語。
“我說,我說!”這人連忙投降,再不服軟的話等會又來一次辣椒水,那不得嗆死人啊,這可不是他所能抵抗的,于是爽快的開口了:“我的溫得火,他叫彼得火,我們是野狼僱傭軍的…”
溫得火、彼得火!這又是一個什么組合?名字還如此的難聽!還是我們的胡言胡語組合好聽,有內涵、朗朗上口!
胡言胡語在內心深處已經狠狠的將這兩人鄙視了一番,但同時也為自己這組合的名字點了贊。
大通碼頭,飛龍集團的人在接到命令之后開始有序的撤退,而野狼集團的人也逐漸的往海邊方面撤離。
此時的整個碼頭偶爾有一點微弱的燈光,大多數的時候大家都只能借著天上微弱的亮光走著,但這樣的黑暗對于常年處于黑夜中戰斗的人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看來他們應該是有接應的快艇,否則往那邊撤退豈不是找死?
很快,楊小妍被人從集裝箱里面推了出來,她身上的衣服還是完好的,只是頭發有點凌亂,臉上有些許的慌亂,腳步踉蹌的被一個人推著往海邊方向走去。
楊小妍知道,從自己打電話給王欽的時候就知道,他一定會來救自己的。再加上剛才的槍聲,相信這是王欽派人過來營救自己時發生的戰斗。
但是到了后面又聽不到槍聲了,而且這些人還將自己推了出來往海邊方面撤退,她的心不禁沉了沉,但想了想,還是依然堅信王欽會派人來救自己,因此她并沒有愚味的去做任何的反抗,而是順著這些人的意思深一腳淺一腳的往海邊走去。
因為她深知,如果自己反抗的話,這些人也許會不管不顧的殺了自己,人逼急了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來的。
眼看馬上就要走到海邊碼頭上了,此時飛龍集團的人都已經全部撤走了。
楊小妍的心沉了沉,馬上就要登上他們的快艇了,看來王欽想要將自己解救出去的機率幾乎要變為零了。
眾人依次登上了停泊在碼頭上的幾艘快艇,這個時候楊小妍走得非常慢,因為她還心存希望,希望王欽在最后這十幾秒的時候里能突然出手救下自己。
就在這個時候,突生變故,突然每艘快艇的邊上都同時躍起了幾個人,手中的刀對著快艇上的人斬了下去,剛登上快艇的人遂不及防之下,還沒有幾個人來得及做出任何的反應之時,“咔嚓咔嚓”,已經有大部分人被斬于刀下,然后“撲通撲通”的掉進了水里…
“殺無赦!”直到這個時候,才傳來喊殺的聲音,可是這聲音并不是快艇上的那些人喊出來的,而是從海面上遠遠駛來的一艘快艇上一個女子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突然躍上快艇的這些刀手更加奮勇了,手中的刀不停的揮動著,一刀一刀如死神般收割著這些人的生命,有個別反應稍為快點的,慌忙之中用手去擋斬過來的刀,可是這血肉之軀又怎么能擋得住這鋒利無比的大刀呢?
于是,這些大刀在斬斷了這幾個人的手之后,竟然毫不停留的對著這幾個人的腦袋斬了過去,兩分鐘不到,快艇上的人已經被斬殺得一個不剩。
這一幕,看得楊小妍目瞪口呆,連原本邁著的腳步都停止了,面對如此兇殘的獵殺,看著那一刀一刀斬下去時飛濺起來的鮮血和斷手,感覺到自己的胃一直在翻滾,仿佛下一秒就要控制不住的嘔吐起來。
也幸好這戰斗來得如此之快結束得也快,否則再長那么一分半分鐘,估計楊小妍就要當場嘔吐了,饒是如此,她的胃也是非常不好受,臉上一片蒼白。
而原來押送她的那個人則在呆了呆之后,手中的槍直接頂上了她的腦袋:
“別過來,否則我要開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