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東說:“杠桿這個概念與投資這個概念是密不可分的,簡單的說,你自己有一萬元錢,你投資的項目需要投入兩萬元,另一萬元需要借貸,那你的金融杠桿就是一倍。依次類推,你自己只有一萬元錢,你投資的項目需要投入五十萬元,另四十九萬元需要借貸,那你的金融杠桿就是四十九倍。你們不需要了解什么是投資什么是杠桿,但必須知道你在投資行為中把握杠桿的高低。”
“投資有風險,投資需謹慎,投資越大,當然收益越大,但風險也更大。在進行投資的過程中,首先要切記不要跟風,特別是不要聽那些所謂的專家的誤導。現在社會上的專家多如牛毛,我看起碼有一半堪稱騙子,另一半的絕大部分,是利益集團的代言人,也許只有百分之五的專家是靠譜的。但有一條要千要記住,包括我的話在內,專家的話只能僅作參考,你要是按照專家的話去做,十有八、九將是血本無歸。”
“投資要找準方向,就如剛才說過的,是投資大灣列島及其周邊海域開發項目,還是投資荒山綠化項目或海涂養殖項目。房子不能炒了,實體經濟步履維艱,證券市場亂象叢生,市場整體供過于求,當前確實沒有什么合適的投資方向,特別是對咱們云嶺市來說,整個市場非常飽和。正是在當前的這種形勢下,市委市政府才推出了包括市中心廣場項目在內的四大項目,我可以這樣說,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至少在未來的十年內,再也不會有這么好的投資機會了。”
“找準投資方向以后,就要確定投資的規模,這就涉及到杠桿大小的問題。你投資一百萬,這一百萬都是你自己的錢,我看沒有問題。如果你自己有五十萬,另外五十萬是杠桿資金,這也是正常。如果你自己只有二三十萬,需要三四倍的杠桿融資,那你就得謹慎對待了,因為在這種情況下去運作,一旦失敗,你很難在短時間內翻身。如果你只有十萬元,我勸你不要冒險,除非你與人合作,共同擔當風險。”
“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投資理念,一家之說,僅供你們參考。但我一貫反對沒有理性的投資,我做過統計,咱們云嶺市過去十年里垮掉的企業,有百分之八十以上是因為過度投資,投資失敗后翻不過身來。特別是對中小企業家來說,千萬不要有一口吃成胖子的想法,現實世界特別是風險投資,開門紅的比例并不高,要有進一步退三步的思想準備,退三步后還能再進步的投資者,才是市場上的真正高手。”
“此外,要區分投資和消費的區別,這是兩個根本不同的概念。消費可以提前,明天的錢可以挪到今天來用,因為我有預期收入,我還得起明天的錢。但投資則不同,投資的最慘結局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之后,屁股上還沾著無數的債務。”
說到這里,徐浩東站起身來,笑道:“我說得夠多的了,但我在此聲明,僅供參考,僅供參考啊。為了感謝大家對我的信任,我給大家透露一個新的投資方向,云嶺市要成立一家新的民資銀行,并且要將這家新的民資銀行分行開到其他縣市區去,我覺得這是一個風險較小的投資項目。”
徐浩東終于離開咖啡館,他謝絕劉老板開車送他,而是選擇打的回家。
許云潔還沒睡,窩在沙發上,抱著電腦碼字。
看到徐浩東回來,許云潔拿開電腦,趴過來在徐浩東身上聞起來,上上下下的認真得一絲不茍。
徐浩東忍著笑,“哎,對我這么不信任嗎?”
“小心無大錯,警鐘需長鳴。”許云潔一本正經道:“姐夫,我上周去參加了干部家屬會,現在思想覺悟可高了。我這也是反腐防腐,防止你犯錯誤,特別是生活作風方面的錯誤。”
“哈哈,那你檢查出了什么沒有?”
“一無所獲,沒有女性氣味,說明你一塵不染,保持住了一個革命者應有的清潔。”
“好吧,這就叫清者自清。”笑了笑,徐浩東問道:“小潔,我讓你查那個曾蘭,你有什么收獲嗎?”
許云潔搖著頭道:“也是一無所獲,除非搞人肉搜索,否則很難找到什么有價值的東西。”
“算了。”徐浩東道:“不過說來也是,大領導都很注意保護家人的,曾副書記不會輕易讓自己的女兒暴露在公眾的目光之下。”
“姐夫,你對她感興趣?”許云潔拿手在徐浩東身上捅了一下,“哎,她漂亮嗎?”
徐浩東反問道:“什么叫漂亮?”
許云潔道:“臉蛋、身材、氣質,以這三個方面為標準。”
“嗯,分開來看,那個曾蘭的氣質可以打九十分,身材也可以打九十分,都是一流,但那張臉蛋不行,五十分都很勉強。總分兩百三十,相當于良好偏上,馬馬虎虎吧。”
“那我呢?”
“你么,氣質七十,身材九十,臉蛋九十,總分二百五,離優秀還差一些。”
“呸,你才二百五呢。”許云潔踹了徐浩東一腳,“那,那我姐呢?”
“你姐么,氣質一百,身材八十,臉蛋九十,總分二百七,優秀。”
“哼,姐夫你還是偏心,我覺得我和我姐不相上下。”
徐浩東鼓勵道:“只差一點點,你努努力,你就能趕上你姐了。”
許云潔這才陰轉晴天,“拿我姐跟我比,我服,我是不如我姐。但是,姐夫,不許你拿我跟那個曾蘭比,更不許你對她感興趣。”
“感興趣?”徐浩東笑了,“我不會對那個曾蘭感興趣,感興趣也沒有用,因為有人已對她感興趣了,不僅是感興趣,而是陷進去撥不出來嘍。”
“很嚴重嗎?”許云潔問道:“姐夫,你與那個陳輝是那種關系,如果陳輝和曾蘭東窗事發,會不會影響到你呢?”
“不知道,天知道。”徐浩東收起笑容,思忖著道:“與陳輝搭上關系,是我這一年來犯的最大的錯誤,為此我要深刻反思自己,同時,我還要預先筑幾道防火墻,以免到時候火燒起來了,連跳樓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可是,反思沒用,防火墻也來不及構筑,陳輝和曾蘭的觸角,就已伸到了云嶺市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