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劇烈的撞擊聲響起,莫風只覺得方向盤不受控制。.車頭迅朝左道路牙撞去。
“當心!”
蕭正左手一伸,強行一打方向盤。避開了左邊的路牙。轎車卻激烈地蛇形前行了近三米,莫風才勉強剎車成功。
這一瞬間可謂驚心動魄。一旦反應慢半拍,不是被貨車撞個粉碎,就是撞擊在路牙上人仰馬翻。都有可能出現致命的危險。
而即便反應如此及時,后排的韓可人還是將腦門撞的淤青,臉色泛白。
“媽的!”
眼看肇事貨車揚長而去,胡建軍暴跳如雷。
蕭正坐穩身形,也是臉色鐵青。
但他腦海中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在背后謀劃。
他也沒當場作,只是拿出手機給俞飛打了一個電話。
“車禍?”
電話那邊的俞飛不可思議地追問道:“有人受傷了嗎?”
“暫時還沒有。”蕭正搖搖頭,抿唇道。“你把車牌號記一下。我估計是套牌,但貨車逃逸的方向是東城方向。你這邊盡快跟一下。”
蕭正介紹完畢,也沒耽誤俞飛干活。徑直掛斷了電話。
這件事,是沖誰來的?
車上坐著蕭正,還有胡建軍兩口子。讓人下意識地就想到了剛剛鬧過矛盾的尉遲宮。
他的嫌疑,一定是最大的。
但除了他呢?還有可能是別人嗎?
要是渾水摸魚,主要是針對蕭正呢?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蕭正的實力,可謂眾所周知。要靠普通的暗殺手段,連近身都難。何況成功?
但若是制造車禍現場不僅有極大的可能造成蕭正死亡,更是查不出背后由誰指示。
車門被刮了,車尾也被撞損。雖然還能正常駕駛,但為了安全保證。蕭正依舊建議等警方來了之后再前往醫院。
所幸的是,韓可人的傷勢并不嚴重。除了腦袋有點暈,額頭出現淤青,并沒有嚴重危險。
因為有俞飛打招呼,警方和救護車來的很快。不消十分鐘,現場就被嚴格控制起來。而此事,也迅在圈內引震動!
一個是商界領袖,執掌跨國明星企業新奧的大佬。另一個,更是胡老的親孫子,被選定為接班人的太子爺。
二人卻險些被貨車撞死。這里面究竟有沒有陰謀?
就算沒有,也引了極大的震撼。
各方面都在打招呼,務必要把此事徹查清楚。
蕭家也在此事生之后,迅提高了防御系統。就連蒂娜也頻繁在別墅附近巡邏。防止生意外。
吃過晚餐,蕭正陪老林在小區內散步。身后跟了七八名西裝挺的保鏢。其陣仗之大,令人咋呼。
“能猜到是誰干的嗎?”林畫音抿唇問道。眼中掠過一抹淡淡的冷意。
“難。”蕭正搖搖頭,苦笑道。“司機下午就抓到了。是個普通貨車司機。查了查背景,也沒什么不同尋常的地方。”
“做的很嚴密。”林畫音抿唇道。“到貨車司機哪兒,這條線就算是斷了。”
“嗯。”蕭正點點頭,神色平靜道。“至少目前來看,查出背后兇手的可能性不高。”
林畫音偏頭看了蕭正一眼:“最近你出門也要小心一些。誰也不能保證沒有第二次。”
蕭正笑了笑,說道:“這話也是我要對你說的。”
林畫音點點頭:“我知道。”
當天晚上,蕭正一直在接電話。無數關心慰問的電話打進來。令他知道自己還是有許多朋友的。
后來,連蔣青都打來電話了。
“沒什么事兒吧?”蔣青還算理性的問道。
“沒事。”蕭正笑了笑,說道。“可能就是個意外。”
“誰信?”蔣青撇嘴道。“意外會搞出這么大的動靜?再者說,車上可不止你一個人。還有胡家嫡孫呢。”
蕭正聳肩道:“那你覺得誰有這么大的膽子呢?”
“我哪里知道。”蔣青抿唇道。“我是軍人,不是警察。”
略一停頓,蔣青繼續說道:“這件事在軍方也引起了不小的動作。我聽說胡老很生氣,還問了幾個人的責。”
蕭正聽出蔣青這番話的弦外之音:“看來胡老坐不住了啊。”
“當然了。”蔣青解釋道。“接班人被暗殺。胡老怎么可能忍得了?”
蕭正搖頭說道:“現在這種情況,理論上是要恪守一動不如一靜的標準。但胡老肯定聽不進去。”
蔣青慢悠悠的說道:“是這么個情況。”
頓了頓,她又繼續說道:“現在大環境亂的很。沒準還會有人渾水摸魚。你在各方面都要注意一下。省的搞出大麻煩。”
蕭正笑道:“我知道。”
又寒暄了兩句,蕭正這才掛斷電話。
剛要上樓洗澡休息,電話又不厭其煩地響起來了。
拿起來一看,居然是凌籟陛下。
“喂。”電話那邊傳來陛下磁性的聲音。
“陛下。這么晚怎么還想到給我打電話?”蕭正隨意地坐在沙上。
“聽說你被人暗算了?”凌籟陛下問道。
“沒什么事兒。也許只是個意外。”蕭正微笑道。
在什么也沒搞清楚之前,蕭正也不方便亂說。否則他一句話出去,肯定有人借題揮。說他胡亂指責。
凌籟陛下作為斗爭的高手,她豈會相信蕭正這番言辭?
“意外是沒可能了。就看能不能查出來是誰做的。”凌籟陛下說罷,突然很有興地問道。“蕭老板,要不要我給你們領導打個報告。順便攪攪局?”
蕭正忙打住這個話題:“不必了。現在已經夠亂了。”
說罷,他話語頗為溫和地問道:“陛下,您的腿怎么樣了?”
“外傷已經痊愈了。目前正在接受理療。”凌籟陛下笑道。“我反正是不抱希望了。”
蕭正一本正經道:“要有希望。現如今科學越來越達。您一定能重新站起來。”
“你說。這是不是報應?”凌籟陛下自言自語道。
蕭正一愣,竟是無言以對。
“蕭老板,晚安。”
凌籟陛下直截了當地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