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四章給他們聽!
蕭正端坐在椅子上,雙手沉穩而有力地削水果。削好之后,便遞給巨炮吃。
巨炮吃的很快。一個蘋果三口便吃完了。一個梨,也沒花幾秒鐘。
和往常一樣,巨炮吃東西依舊囫圇吞棗。看起來十分粗狂。和他高大威猛的外形十分吻合。
蕭正笑了笑,卻是和巨炮聊起了當年的那些往事。
一眨眼,二人相識已經十年有余了。人生最好的十年,最黃金的十年。他們在一起奮斗,一起拼搏。流過血,有過生死抉擇。
可時至今日,他們的感情只增不減。這份情誼,是蕭正珍惜的,也是永遠不可磨滅的。
巨炮的身體素質極佳。在醫院躺了才兩天,精神面貌就恢復了許多。而那些疼痛對巨炮而言,也并不算什么。哪怕是腿折了,只要能跟著老大混。他就無所謂。
反正,他一雙鋼筋般的手臂,就足以比得過普通人的雙手雙腳了。
三個鐘頭。
不多不少,剛剛過去三個鐘頭。猴子的電話便準時打過來了。
剛一接通,電話那邊的猴子便用極為壓抑的聲音道:“老大,找到據點了。”
“我馬上過來。”
蕭正掛了電話,臉上卻露出了殺氣騰騰的氣勢。瞇眼望向巨炮,唇角勾起冷笑道:“你好好休息,我會幫你報仇。”
巨炮點點頭,道:“老大心。”
“這句話,你該給他們聽。”
天門在南非的據點并不大。
只是一棟三層廢棄修車廠。外墻斑駁,透著暮氣。顯然是一座許久沒有人煙的廢棄大樓。
就連附近的灌木草叢,也已經齊腰高了。
猴子帶了一隊人馬過來,卻在老遠的位置,便停下了車。始終在暗中監視著這座廢棄修車廠的一舉一動。
偶爾從窗內飄出的微弱燈光,證明修車廠內的天門傭兵,還沒有入睡。而據可靠情報,里面至少藏匿著兩位數的天門傭兵。全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更令猴子異常僥幸的是,這群天門傭兵原計劃是應該于今晚離開南非,前往下一站。至于為什么會留下,猴子不清楚。卻是一個難能可貴的機會。縱使強如他這樣的戰場老手,也不敢擅自行動。
他知道,老大不僅僅要復仇,還要從這群天門傭兵口中套取情報。而這方面,老大向來是高手中的高手。比只會一槍爆頭的猴子專業得多。
當蕭正來到現場時,猴子已經在漆黑的夜空中守株待兔長達一個時了。
“老大。他們還在里面。”猴子詳細介紹了周邊的情況,以及可能藏匿的傭兵人數。咬牙道。“咱們怎么干?”
蕭正看出了猴子眼中跳動的火花。想必對于巨炮的負傷,他也心中有愧。急于做些什么來宣泄情緒。
“你帶人守住四周。我進去。”蕭正一絲不茍的道。
“老大你要一個人進去?”猴子乍舌問道。“里面人數可不在少數啊!”
蕭正瞇眼問道:“人多不怕。就怕沒有價值的人。”
罷,他號施令,安排好了所有準備工作。而后,如一頭獵狼,悄無聲息地鉆入了夜空。
修車廠內。
三樓的主臥中,兩名褐色頭的青年男子各自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撥弄著手中的手機。
而手機散出來的光芒,正是猴子監控所在。
其中一名略狂野的男子偏頭看了一眼同伴:“明早六點動身,不能再耽誤了。”
的是一口流利的俄語。
看這二人的體型,膚色,以及五官輪廓,均有著純正的俄羅斯血統。
另一名略顯不羈的青年卻是打著哈哈,笑道:“莫斯林,你太緊張了。今晚我們不是賺了一筆外快嗎?等回到祖國,這筆錢足夠我們消遣一年半載了。到那時,一定會饞死那幫乖乖聽話的家伙。”
聽著同伴這般,狂野青年的臉上也稍微露出一抹向往之色。甕聲甕氣道:“不管如何,我們都耽誤了半天。回去之后還要想好怎么對頭兒解釋。”
“頭兒才懶得關心我們遲到早退。他在乎的,是b什么時候才能把他拉進核心團隊。那才是真正的上位者啊!”
二人徜徉了一下,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
撲通!
樓下傳來輕微的聲響,雖然很微弱,甚至很短促。卻依舊被床上的這二人敏銳地察覺到。
作為這個團隊的領頭。他們擁有著相當不俗的反偵察能力。但凡修車廠內生任何不同尋常的聲響。均會引起他們的高度重視。
“什么動靜?”狂野青年眉頭深鎖。那碧綠色的眼眸中更是警惕之心驟起。
不羈青年也許還沉浸在財富的喜悅中,聳了聳肩道:“也許只是我們太緊張了。這個地方可是我精心挑選的落腳點。方圓數公里都沒什么人煙。誰會找到這里來?”
“那幫家伙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頭兒干掉了他們一個領導人。對方肯定會瘋復仇。”略一停頓,狂野青年繼續道。“這次頭兒命令我們盡早撤退,應該也是基于這方面的考慮。”
不羈青年擺擺手,笑道:“我看你上次被頭兒嚇破了膽。怎么連這點動靜都這么緊張?要實在不放心,你就下去看看吧。我反正是困了。明早還要六點撤退呢。”
罷,他蓋上被子,準備進入美妙的夢想。
賭場、金女郎、以及上好的美酒,這三樣,大概就是這群亡命之徒的最終訴求了。
畢竟,哪個刀口舔血的傭兵,不追求人生最高的享受,最刺激的休閑?
職業已經固定了他們的思維。任何與平凡有關的東西,都無法進入他們的視線。
刺激,才是他們最大的追求。
狂野青年搖搖頭,正要起身出門時。房門卻仿佛被炮彈轟炸一般,粉碎性地撞向了狂野青年。后者躲避不及,左肩膀被狠狠地擊中。
“唔——”
狂野青年踉蹌倒退。卻是迅從腰間拔出手槍。反應之快,之敏捷,乎尋常傭兵甚多。
“槍?”
漆黑的門外,一把低沉而冷冽的聲音響起。不等狂野青年完全拔出手槍。一道寒光閃過,狂野青年右手被齊腕斬斷,血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