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十八章 浮夸
現場的氣氛在白無雙的引導之下還算熱鬧。至少與白無雙無仇無恨的客人不會太忌憚這個風格越來越變態的家伙。但諸如蕭正這類人――
哪怕蕭正不愁。這些醬油黨也會為蕭正}得慌。
莫風終于找到了蕭正！
在一眼瞧見老板的身影之后，莫風快步靠攏，來到了蕭正的跟前。
“老板。”莫風滿頭大汗，氣喘吁吁道。“終于找到您了！”
“有事兒？”蕭正笑了笑，問道。“既然來了，怎么不多喝兩杯？沒準還能偶遇一段美妙的愛情。”
莫風急的嗓子眼都冒火了。哪有心情喝酒？
可蕭正卻隨手遞給他一杯香檳，令他只得接下。
“喝了再說。
”蕭正笑了笑。寬慰心急如焚的莫風。
莫風一口氣干掉了香檳，表情異常嚴肅道：“我上樓的時候，在電梯里遇到一個年輕人。”
頓了頓，莫風補充了一句：“他身上有槍。”
蕭正聞言，倒也沒太在意。
一個人，一把槍。還不至于讓超越八絕的他膽戰心驚。就算槍法神如猴子，也沒把握靠一把手槍把蕭正如何。
輕輕點頭，蕭正問道：“他也來了這層樓？”
莫風重重點頭：“沒錯。他一進來，我就找不到他了。”
“你找他做什么？”蕭正搖搖頭。“你不怕激怒他，把你一槍崩了？”
莫風聞言，卻是表情詭異道：“我和您說過，我不怕死。但怕這輩子一事無成。”
“看起來。你倒是很希望我出點意外，你好上演舍身救主的戲碼。然后得到我的欣賞？”蕭正輕笑問道。
莫風被蕭正點中了要害，頗為尷尬道：“我只是希望能為老板多做些什么。”
“不要有這些不切實際的心理。”蕭正并沒責備莫風求成心切。相反，他很理解莫風在此時此刻的心態。
誰不想成功？
誰不想成為人上人？
縱然經歷了無數次生死的蕭正，也不敢說自己對名利無欲無求。何況一個一心想做人上人的年輕人？明珠老鄉？
蕭正輕輕拍了拍莫風的肩膀，微笑道：“丟掉你的賭棍心理。這世上沒幾個人能靠賭發家。腳踏實地的往上爬，才是最穩妥的途徑。”
“就算你拿命獲得我的欣賞，又有什么意義？你打算每一次的上升，都用性命做賭注嗎？”蕭正搖搖頭，提醒道。“你只有一條命。留住性命，才能創造奇跡。”
莫風沒說什么，只是輕輕點頭道：“謝謝老板提醒，我知道了。”
二人說話間，宴會現場的氣氛卻是越來越高。
到后來，白無雙竟是主動上了舞臺。接過工作人員遞給他的麥克風，清了清嗓子道：“難得大家如此有雅興，不如我來獻唱一首。也算是表達對大家此番捧場的謝意。”
臺下掌聲一片，歡呼驟起。
蕭正卻好整以暇地尋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瞇眼打量舞臺上的白無雙。
這小子，葫蘆里究竟賣著什么藥？
搞這么大一個生日派對，就是為了裝瘋賣傻嗎？
莫風則是謹慎地站在蕭正斜前方，一旦有意外發生，他會毫不猶豫地用血肉之軀為蕭正擋子彈。
他把蕭正的話聽進去了。
但他同樣知道，任何獲得都需要付出。蕭正再對他恩重如山，也不會無端端把他提拔為人上人。這不符合游戲規則。也不是莫風所能接受的現實。
而現在的他，唯一能為蕭正做的，就是賣命。
最值錢，也最不值錢的東西。
白無雙選了一首母語歌。名為《浮夸》。蕭正聽過，也基本聽得懂歌詞在講什么。
此刻，他只是獨自坐在角落，慢悠悠的品著酒，聽著白無雙那近乎沙啞的聲線。
“有人問我，我就會講，但是無人來。
我期待，到無奈，有話要講，得不到裝載。
我的心情猶像樽蓋等被揭開，嘴巴卻在養青苔。
人潮內，愈文靜，愈變得不受理睬。自己要搞出意外。
像突然地高歌，任何地方也像開四面臺。
著最閃的衫，扮十分感慨，有人來拍照，要記住插袋。
你當我是浮夸吧。
夸張只因我很怕。
似木頭似石頭的話，得到注意嗎？
其實怕被忘記，至放大來演吧。
很不安，怎去優雅。
世上還贊頌沉默嗎？不夠爆炸。
怎么有話題，讓我夸。
做大娛樂家！”
白無雙很符合他此時風格，在舞臺上又蹦又跳，唱的聲嘶力竭。脖子上更是青筋暴露。異常猙獰。
一首歌唱完，臺下的觀眾竟是聽的熱血沸騰，歡呼連連。
當然，僅限于那些與白無雙無冤無仇之流。
反觀蕭正商瑤等人，卻是聽的眉頭深鎖，似在沉思，似在結構這首歌的意味。
大人物就是如此，遇人遇事，總會想的比普通人多。所以歷史上很多大人物敏感、多疑，偏激。但同時，他們也是歷史上最著名的梟雄代表。功成名就。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事有兩面性。不以細節論成敗。
“這家伙唱功倒是不錯。沒進軍歌壇實在浪費了。”蕭正放下酒杯，懶洋洋的說道。
商瑤從不遠處走來，微笑道：“這么說來，蕭老板更加應該進軍影壇。”
蕭正莞爾笑道：“商小姐進軍導演界，捧兩座小金人回國，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商瑤笑了笑，瞇眼盯著舞臺上鞠躬致敬的白無雙：“我越來越看不懂這個白無雙了。他好像真的瘋了。也好像變的比以前更可怕了。”
“人都會變了。”蕭正微笑道。“這世上也沒有一成不變的東西。”
商瑤笑道：“自從蕭老板成功之后，越來越愛講大道理了。”
蕭正笑道：“看來我也變成了曾經最討厭的那類人。”
“人都是會變的。”商瑤回到了蕭正的論題上。結束這場有趣卻沒什么實際意義的話題。
就在宴會現場氣氛融洽，人們也漸漸不再害怕舞臺上高聲歌唱的白無雙時。一個不速之客突然出現在舞臺下方。
正是莫風苦苦找尋的西裝青年！
剎那間，莫風渾身緊繃，迅速攔在蕭正前方。死死盯著不遠處的西裝青年。
蕭正和商瑤也意識到了那個西裝青年的格格不入。但不容他們多想，只是一瞬間――
那西裝青年便忽然拔槍朝正要下臺的白無雙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