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滿身是血的蕭正回到家中,正在準備早餐的林畫音看了他一眼,眉頭微蹙,輕聲問道:“不用去醫院?”
“不用。”蕭正搖搖頭,徑直走進一樓的浴室。而林畫音也放下手中的工作,疾步去拿醫藥箱。然后送進了浴室。
她進去時,蕭正已經脫光了渾身衣物。正在清理他手臂的槍傷。
傷口并不嚴重,屬于擦傷。可看在林畫音的眼中,卻令她的心蒙上一層陰霾。
林畫音熟練的取出包扎工具,一樣一樣的遞給蕭正。必要時,她會幫蕭正拭擦額頭上的汗珠。
她知道蕭正不去醫院,是嫌麻煩。她更加知道,蕭正有足夠豐富的經驗面對眼前的傷勢。因為曾經,他受過比這嚴重百倍的傷。
這個男人,
早已經遍體鱗傷。
這一點,從他后背那縱橫交錯的傷疤可以輕易得出結論。
待得蕭正處理完傷口,林畫音很快取來熱毛巾,幫蕭正拭擦污穢的身體。她由始至終沒有一句埋怨,只是默默地守在蕭正身邊。
“我沒事。”蕭正看著鏡子里眉頭深鎖的林畫音。“只是一點小傷而已。”
“嗯。”林畫音輕輕點頭,專心致志地幫蕭正拭擦身體。
皮肉受傷的人,是不能洗澡的。那樣會炎,會令傷口感染。林畫音對此不算陌生。
“這一次的安保工作很重要,關系國家的名譽,民族的尊嚴。”蕭正吐出一口濁氣,舒緩著連軸轉之后,身體不斷泛起的疲憊感。“我應該做點事。不能坐視不理。”
“我知道。”林畫音輕輕點頭,沒有哪怕任何一句閑言碎語。
蕭正瞧著鏡子里的林畫音,心中微微有些愧疚。
他本該用全部心力去保護她的身體,她的靈魂不受傷害。可今天,當太陽照常升起,當她心安理得的在廚房做早餐。自己卻滿身鮮血回到家中。換做普通女人,只怕早就嚇暈過去。又哪里能像她這么從容不迫。
嚇暈,是因為身體和心理承受不住這么猛烈的刺激。清醒著,就必須去承受。
“對不起。”蕭正握住林畫音冰冷的手心。苦澀道。“讓你受驚了。”
“應該的。”林畫音微微抬眸,眼神堅定道。
身為他的妻子,她早就有覺悟去承擔這一切。
這個男人,注定不凡。又怎能幻想過著平凡而普通的生活呢?
蕭正緊了緊林畫音的手心,柔聲道:“我會保重自己。”
“嗯。”林畫音伸手捋順蕭正額前的黑,輕聲道。“早餐做好了。先去吃一些,然后補一覺。”
“好。”蕭正咧嘴笑道。
吃過早餐,蕭正便徑直回房休息。這一宿,的確把他折騰得夠嗆。一夜屠殺百人,這樣的工作量對于海外時期的蕭正而言不算什么。但這些年,他已經習慣了遵紀守法…
突然屠殺百余人,他還是被濃郁的血腥味沖昏了頭腦。頗有些疲憊。
金部長辦公室。
當金書恒聽完俞飛的詳細匯報后,拍案而起,面露震撼之色:“這小子太可怕了!一夜屠殺百余人?”
俞飛在親眼見證了現場環境之后,
也是久久不能平復。幾個承受不了血腥場面的干警甚至當場嘔吐起來。
“根據現場報告。襲擊者應該只有一個人。”俞飛抿唇說道。“應該就是蕭老板個人所為。”
“阿正這是把功勞拱手讓給我們公安系統啊。”金書恒瞇眼說道。“俞飛,這筆人情你給我記牢了。將來一定要還給他。明白嗎?”
“是,部長!”俞飛跺腳敬禮。
美國某秘密基地。
瘋狂的咆哮不絕于耳。
幾名基地頭目耷拉著腦袋,不敢去看那位鷹派將軍。
基地資金是軍部直接投入。簡而言之,基地作為秘密存在,只受軍部管轄。面對大老板的憤怒,打工仔們自然不敢多言。只是默默承受著鷹派將軍的盛怒。
老將軍年逾六十。是這次暗殺計劃的主持人之一。東京政府叛逃,美方議論紛紛,各路牛鬼蛇神也展開了行動。而唯獨老將軍派系,采取了最直接的行動。
干掉凌籟天皇!
她一死,必然會令東京政府進退兩難。也能順道給華夏當局一次狠狠的教訓。
可沒想到,重金培養的上百名暗殺者傾巢出動,非但沒能順利完成任務。反而在一夜之間被殺個精光。這如何不讓鷹派將軍勃然大怒?
“一群廢物!”
“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
“要錢給錢,要武器給武器。怎么會在一夜之間全軍覆沒?!”
老將軍怒吼:“難道華夏當局派遣部隊碾壓他們嗎?”
基地領頭很想順著竹竿往下爬。可他們不敢。
部隊碾壓?
不不。
6續派遣的三批人馬是被同一人在一夜之間斬殺的。
“你們都啞巴了!?”鷹派將軍怒吼道。“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基地一把手顫顫巍巍走上前來,也不敢直視將軍,只是嘴唇紫的解釋道:“據可靠情報,三批暗殺者是被一個襲擊者所殺――”
“一個?!”將軍怒視基地領頭。面目猙獰道。“一個人殺了重金培養的一百名暗殺者?”
“是――是的。”領隊心跳如雷,解釋道。“這個人正是在當初的國際反恐行動中屠殺童子軍的蕭正。被全球視作魔王的華夏軍人――”
“居然是他?”將軍雙眸中閃現寒光,咬牙切齒道。“該死的蕭正!從今天起,他將是軍部的頭號大敵!”
基地領隊試探問道:“我們要不要再組織一批暗殺者潛伏進華夏――”
“愚蠢!”鷹派將軍瞪視基地領隊,喝道。“你要激怒華夏軍部,逼他們在白宮制造恐怖行動嗎?”
“他們敢――”領隊挺起胸膛。似乎絲毫不懼華夏軍部。
“蠢貨!華夏已經崛起!他們不會再像以前那么軟弱,一旦徹底激怒華夏,他們必將亮劍!”
國際反恐行動就是一次最好的證明。
任何敢于挑釁華夏軍威者,雖遠必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