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輛轎車上的三名龍組戰士,有兩人曾跟隨蕭正打了全球反恐戰役。全是一等一的龍組高手。而另外那名新晉龍組戰士,也是龍組從燕京軍區特種大隊挑選的精英。在多次任務中曾有出色表現。
轎車無故爆炸,原因只有一個,有人事先在轎車上裝了炸彈。
因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凌籟陛下乘坐的防彈專車。對于那輛轎車,自然會放松警惕。再加上當時情況混亂,這才被人有機可乘。
蕭正的眼神陰郁極了。就連坐在一旁的凌籟陛下,也不忍去打擾他。
“加速。”蕭正薄唇中吐出兩個冷冰冰的字眼。
司機聞言,立刻踩住油門,全力向酒店駛去。
這一路上倒是沒出現什么危險,可車廂內的氣氛卻因為那輛轎車被炸,
而凝重到了極致。
轎車剛剛抵達酒店大門,十余名全副武裝的安保隊員便迅速趕往專車門口,全神貫注的將凌籟陛下送入酒店。
“對不起。”
房間門口,凌籟陛下面露愧色,抿唇說道:“我沒想到會搞成這樣。”
“不關你事。”蕭正面無表情的搖搖頭,淡淡說道。“他們遲早會動手。只是恰好選在了今晚。”
凌籟陛下看著蕭正那異常冰冷的神情,當下也不再多說什么。她知道,蕭正需要冷靜。
送凌籟陛下回房后,蕭正立刻召集安保隊骨干連夜開會。其目標只有一個:調整安保策略。
如何調整?
化被動為主動。以蕭正為核心,揪出美方打入燕京的間諜、暗殺者。只有清除了這些潛在威脅,未來一周的行程才能保證足夠的安全。
而主動的另一層含義,就是復仇!
為龍組戰士報仇!
咚咚。
深夜兩點。酒店房門被人敲響。進屋的不是旁人,正是殿后的蔣青。
她衣服上有些血跡,卻不是她的鮮血。而是敵人的。
單憑這一點,就能看出蔣青非但與那些美方暗殺者進行了槍戰,并且殊死搏斗過。
“你沒事吧?”蕭正站起身來,遞給蔣青一瓶水。
“沒事。”蔣青眼神鋒利道。“手刃了兩個間諜。”
“打探到什么沒有?”蕭正追問道。
“沒有。”蔣青搖搖頭,見蕭正臉上有些失望之色,遂又補充道。“但抓了一個活口。”
活口!?
蕭正目光一沉,眼中閃過一抹陰鷙之色。寒聲道:“在哪里?”
“就在酒店一樓。”蔣青灌了一口水,抿唇道。“正在審訊。”
蕭正眉宇間掠過殘忍之色,沉聲說道:“帶我去見看看。”
蔣青聞言,卻是一愣:“你要親自審訊?”
“在這方面,我比較有經驗。”蕭正點點頭。
蔣青二話不說,領著蕭正前往臨時搭建的審訊室。一群安保隊骨干也跟隨下樓。氣勢洶洶。
蔣青口中提到的唯一活口正是蕭正著重提過的穿米seqing侶裝的年輕女孩。
亞洲人。年齡大約在二十五歲。看當時的情況,她和男伴應該是今晚這場暗殺的指揮者。據蔣青提醒,在抓捕此女時,龍組又犧牲了一名戰士。
進入酒店房間時,年輕女孩雙手拷在背后。正表情平淡的坐在椅子上。臉上打著強光,甚至能看見細微的毛孔。左臂有一處刀傷,她卻仿佛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一般。氣定神閑的聆聽著審訊人員的問話,卻是一言不發。
“教官。蔣隊。”審訊員起身敬禮。暫時中止了問話。
“你們先出去。”蔣青揮揮手。“蕭教官要親自問話。”
“是。”眾人浩浩蕩蕩離開房間。只留下幾名核心成員。
“你們也出去。”蕭正回頭看了蔣青一眼。“把房門鎖好。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入。”
蔣青愣了愣,終于還是點頭答應,率眾離開了房間。
很快,房內只剩下蕭正和那名年輕女孩。蕭正繞過臨時搭建的審訊桌,打開審訊員留下的香煙,掏出兩根,遞給年輕女孩一眼:“抽嗎?”
年輕女孩悶哼一聲,絲毫不理會蕭正。
“我也戒了。”蕭正表情平靜的說道。“但我現在很需要一根煙。因為我的心情很不好。”
啪嗒。
蕭正點了一支煙,深吸一口道:“今晚我有五個兄弟死在你們的襲擊之下。他們有人和我喝過酒,有人和我一起參加過反恐行動。其中有一個還沒來得及做自我介紹,就被你們殺死了。”
“戰場上有人死,很奇怪嗎?”年輕女孩用略有些生硬的華夏語說道。“我也死了十名同伴。”
“你是日本人?”蕭正聽出年輕女孩的口音。瞇眼問道。
“是。”年輕女孩聳肩道。“你應該知道,東京方面,并不是人人都希望凌籟陛下成功訪華。”
“你想把責任推給東京政府?”蕭正吐出一口濃煙。“以此來洗清你是美方暗殺者的嫌疑?”
年輕女孩怔了怔,唇角微張:“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沒關系。你很快就會知道了。”蕭正花一分鐘抽完整根香煙。不等胸口的辛辣余味全消,他便緩緩站起身來,繞到了年輕女孩的面前。然后,他拔出刀鋒,指肚從刀口劃過,抿唇說道。“這把刀到目前為止還沒染過多少鮮血。至少在我手里,只用過幾次。”
“隨便。”年輕女孩頭也不抬的說道。
“我知道,你們作為死士,一定有過這方面的專業訓練。就算我捅你十刀,你也未必有哼一聲。”蕭正的視線落在了年輕女孩肩膀上的傷口。嘴角竟泛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但你肯定不知道我以前都干過什么。”
年輕女人依舊不出聲。
類似的話語,教官曾反復強調過無數次。這只不過是試圖擊潰她心理防線的圈套而已。
“那么,我們現在開始了?”蕭正緩緩說道。
年輕女人依舊一言不發。靜默等待著蕭正的手段。
撲哧!
蕭正沒有再多說一句廢話,直接拿刀刺進了年輕女人的肩膀。就是已經存在的那處傷口。
蕭正很熟悉人體構造。他清楚人體哪一塊肌肉敏感。哪一塊骨頭脆弱。因為了解這些,所以他能輕易將人體所承受的痛苦瞬間增加百倍。
這一刀,從傷口穿入,直接刺在了年輕女孩的鎖骨上。
只一瞬間,年輕女孩便疼得滿頭大汗。渾身劇烈顫抖起來。
她只覺得這一刀雖然刺在鎖骨上,卻寒冷到她的嗓子眼。仿佛隨時都能進入她的咽喉。
“別急,我還沒發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