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記勢大力沉的雷印結結實實地打在蕭正胸膛。爬書網棉、花‘糖’小‘說’身軀登時如斷線的風箏,嗖地倒飛出去。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堅硬的地面。
撲哧!
蕭正口噴鮮血,臉色煞白,眼神亦是變得渙散。
“唔——”
蕭正只覺得體內氣血翻滾,好似直沖腦門。鮮血仿佛被熊熊烈火燒得滾燙。眼前一片黑,又一片紅。難受之極。
這便是雷印所帶來的創傷。
亦是他連番惡戰,脫力所帶來的后遺癥。
一時間,蕭正天旋地轉,只聽得耳畔傳來激烈的盡金屬碰撞聲。卻連回頭觀戰的力氣也欠奉。
這一戰。當真是他這一生中,消耗體能最大的一戰。
即便當初險些被索羅斯的上帝之手一指戳死。卻也不曾像今日這般連番力戰兩大絕世強者所帶來的疲憊感、無力感。
他躺在地上,虛弱的呼吸著。他知道,這一戰雖然透支了體力,傷勢卻不如在教廷那一戰那么嚴重。只要給他幾分鐘,他便能慢慢恢復一絲體力。然后——
蕭正挪動眼珠子,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的輪椅…
此刻,他比任何人都需要那個輪椅。
地板上冰涼的寒意,都不是此刻的蕭正所能抵御的。
現在,他前所未有的虛。
躺在地上恢復的蕭正嗅到了空氣中彌漫著奇異的味道。那應該是兩大頂級忍者施展忍術時,散出來的道具味道。
知道這種氣味不會有毒,索性便大口呼吸,補充體力。
五分鐘之后,蕭正終于擠出一絲力氣,爬起身來。爬書網超多好然后邁動艱難的步子,挪到了輪椅旁邊。
“呼——”
蕭正一屁股坐了下來,累得筋疲力盡。
視線,卻悄然望向了不遠處。
此刻。凌籟內親王與鬼冢的忍術比拼已經來到關鍵時刻。但見鬼冢身形如魅影,瘋狂在凌籟內親王周身盤旋。時而三個分身,時而又出現五個。詭異異常。
不過蕭正卻十分清楚,這不過是障眼法而已。在蕭正這種八絕強者面前,只要蕭正集中精神,根本不可能被對方迷惑。
當然,要擊潰對方的攻擊,也絕非易事。
系統不同,模式也不一樣。打起來的確費勁。但蕭正卻有華夏強者骨子里的傲氣。認為日本的忍術,只是旁門左道,難以登堂入室。
“親王殿下真是實力非凡啊。”
在凌籟內親王陡然施展身形的一瞬間,臉色難看的蕭正便淡淡裝比道:“她贏定了。”
果不其然。
蕭正話音甫落,便只見凌籟內親王身形一突,手中那把薄如蟬翼的柳月刀迅猛前傾。于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刀鋒相碰,摩擦出激烈的火光。而下一瞬,凌籟內親王竟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鬼冢身后。閃電般射出柳月刀。
撲哧!
柳月刀急射入鬼冢體內。仿佛一顆炸彈般,打出一個巨大的血口子。
就在蕭正以為勝負已分之時,卻只見一擊得逞的凌籟內親王猛然倒退。好似——好似懼怕貴冢的反擊!
手掌大的柳月刀完全沒入體內。鬼冢還能施展何等反擊?
就在蕭正微微瞇眼,等待下一刻到來時,卻只見鬼冢好像變魔術般,胸口破出第三只手。一把鋒利的武士刀刺向了急倒退的凌籟內親王。
嗖嗖嗖!
原本未卜先知的凌籟內親王反應極快,早已脫離了鬼冢的攻擊范圍。可眨眼間,他手中那把武士刀竟接連變長。仿佛里面藏有機關。足足伸長兩米,直抵凌籟內親王咽喉!
凌籟內親王猛然一個翻身,登時凌空躍起。可緊接著,鬼冢的刀鋒猛然一提,劈向了凌籟內親王。
撲哧!
刀鋒劃過,登時割破了凌籟內親王的后背。而她手中一直隱忍不的忍者鏢,也在這一時刻激射出去!
撲哧!
忍者鏢沒入咽喉,當場擊斃鬼冢。
凌籟內親王極為狼狽地落地,卻總算還是站穩了身形。后背在瞬間滲出血水。想來傷勢不輕。
蕭正眉頭微蹙,為自己的錯誤判斷感到意外。
按照他的預估,鬼冢即便在中柳月刀之后還有所反擊,卻也難以像剛才所表現的那樣,如此強勁。
可偏偏,鬼冢所表現出來的絕頂忍術,卻是驚得蕭正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落地之后的凌籟內親王瞧見滿臉困惑的蕭正,縱然負傷,臉上依舊浮現一抹優雅的笑容:“蕭先生是不是很吃驚?”
“嗯。”蕭正沒有否認。坦白點頭。
聞言,凌籟內親王挑起一把忍者刀,然后手腕一抖,從中破開了鬼冢的衣服。
然后,便出現了令蕭正大為皺眉的一幕。
凌籟這么做,不是要鞭尸。而是——要向蕭正展露真相!
而真相便是,鬼冢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而是兩個人!
兩個侏儒人!
他們一人站在另一人肩上,穿上成年人衣服,便宛若一個人一樣!
而且,最驚奇的是,這二人的模樣,竟有九成相似。根本就是一對雙生兒!
一對雙生侏儒…
“這個秘密只有三個人知道,而我恰巧是其中之一。”凌籟內親王丟下忍者刀。原本溫婉優雅的臉龐上也悄然爬起一絲疲憊之色。
很顯然,后背的傷勢對她影響頗大。
蕭正微微抿唇,收回視線道:“忍術本就以詭譎著稱。而鬼冢卻還是由兩個人合成。就更顯刁鉆了。難怪你剛才一擊得逞之后迅后退。原來,你只殺了一人。還得提防另外一人。”
略一停頓,蕭正繼續問道:“這三人之中,一定沒有他們的父母。對嗎?”
“他們親生殺了自己的父母。”凌籟內親王緩緩說道。
“為了保守這個秘密?”蕭正蹙眉問道。生出如此歹毒的孩子,那對父母也算是悲哀。
“為了復仇。”凌籟內親王一字一頓道。“他們痛恨自己是侏儒。更痛恨生下他們的父母。”
“當然,也為保守秘密。”凌籟內親王抿唇說道。“多少天才忍者于巔峰狀態慘死于他們之手。只因為沒人知道他們的秘密,只因為,低估了他們的實力。”
蕭正微微點頭。
試想一下。即便是自己與鬼冢交手。若是在不了解對方秘密的情況之下,想必也危險之極吧?
誰能知道,擊斃其中一人,還會從衣服內破出第二個人?
輕輕搖頭,蕭正意味深長的望向了凌籟內親王:“現在,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