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正毫無征兆的示威,震驚了站在其身后的于萍…
是真的震驚了!
打死你?
這是上層人物可能會說的話嗎?
于萍就算再沒見識,也知道常逸山是華爾街之星,正兒八經的超級大富翁。回國不到一年,連副國級領導也親自接待過。這層次,這影響力。誰敢打他?
出訪國外,估摸著都是國家級領導人親自接待吧?
盡管很震驚。但于萍仍然覺得很爽!
通體舒坦!
有什么比自己的大靠山威風八面更爽的事兒?
蕭正的突然發難雖然于理不合,但沒有足夠強大的實力,他會這么做嗎?
于萍的血液沸騰起來,臉龐微微爬起紅暈。連站在蕭正身后,都覺得倍兒有面子。
反觀常逸山,始終風輕云淡的臉色也終于起了變化。
沒人可以被人挑釁到這種程度還無動于衷。那也證明不了一個人的修為和涵養,只能證明——這是個窩囊廢!
很顯然,常逸山不是窩囊廢。面對蕭正的挑釁,他也情難自禁的動怒了。
白皙俊朗的臉龐上閃過一抹怒色。那雙如星辰般明亮的眸子隱含冷意。
他微微往前走出兩步,距離蕭正只有不到十公分。薄唇微張道:“蕭老板,你太放肆了。”
常逸山是翩翩公子。
縱使他真的動怒,也絕不會開口罵人。這也不符合他的處事作風。更加不是他的做人道理。
但此刻,他必須予以反擊。
蕭正的言行舉止,已經上升到侮辱性質了!
面對常逸山強大的氣場攻勢,以及那冷漠而鋒利的目光。蕭正只是面無表情道:“你和我挨這么近,別說穆青松不在這里,就算在,他也攔不住我把你打的滿地找牙。”
常逸山眼眸中寒光一閃:“你敢!?”
這句話音量頗大。已然引起附近官員的注意。
而事實上,在這場晚宴的發起人顏登奎走后,那幫官員也沒什么興趣留在這里消遣。尤其是——紀委那幫大爺的出現,已然把晚宴的氣氛徹底粉碎。
之所以留下,是因為商瑤還沒走。蕭正和常逸山這兩位大人物還留在這里。
走,太唐突,太不給對方面子。
當然,這幫官老爺也抱著看熱鬧的心態。
蕭正和常逸山的較量,在場部分消息靈通的官老爺早就收到風聲。知道商場上有這么兩位青年才俊正在對壘。
今晚有這么一個好機會,誰也不愿意錯過。
這幫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官老爺陡聽常逸山含怒發聲。登時如打了雞血似的,目光聚焦,紛紛投向了場中央。而作為會所的半個主人——商瑤卻有點急了。
她能讓蕭正和常逸山在這里打起來嗎?
常逸山打得過蕭正?
別開玩笑了!
蕭正可是能把大名鼎鼎的八絕強者伊藤秒殺的絕世強者。別說一個常逸山,再加一個郭振東,也不夠蕭正熱身!
誰的場子,誰就該出來平事。這是鐵律。否則你這個當主人的哪有面子?以后誰還給你面子?
商瑤不得不站出來。
盡管她看常逸山那心高氣傲,目中無人的樣子不爽已久。可誰讓此人背靠林朝天,手腕實力都穩壓自己呢?
商瑤縱使有天大的脾氣,也絕不敢輕易和常逸山叫板、翻臉。
她的能量,明顯不夠。
“常老板!”
商瑤疾步走上前,手里雖然端著半杯紅酒。卻早已沒有品酒的意思。表情略顯端莊的問道:“怎么回事兒?”
常逸山少有的情緒失控,臉色微微發紅。眼神中飽含怒意。也不知是今晚先被蕭正破了計劃,此番又被一陣言語羞辱。徹底攻破了他無懈可擊的心理防線。
還是——他真的喝多了。
不管哪方面的原因,此刻的常逸山都是商瑤不曾見識過的。也頗為陌生。
這個蕭正,究竟和常逸山聊了什么?居然能把這么個儒雅公子哥刺激成這樣?
她溫和勸說著,然后又朝蕭正使了個眼色。希望蕭正收斂點。不提這是她父親商經天的場子。單單是以二人目前的處境,也犯不著和常逸山大打出手。
打亂了計劃和節奏,必然會引來無數頭疼問題。
可沒想到,向來善于察言觀色的蕭正并未理會商瑤的暗示。甚至,連余光也沒有瞥向商瑤。眼中除了冰冷,還有噴濺出來的火光。
商瑤看得出來,這是蕭正發怒的前奏。
為什么?
常逸山又和他說了什么?以至于他如此生氣?
這一點,就連始終站在蕭正身后的于萍,也不太明白。
在她看來,蕭正今晚最有可能被觸怒的原因,就是常逸山提起了林畫音。并且毫無保留地表達了占有林畫音的欲望。
這個雷區,或許是每個男人都在意的。
可是,在常逸山提及林畫音時,蕭正不也沉住氣了嗎?為什么到了此刻,他又忽然發作?
難道——他并非真的穩住了。僅僅是壓住了火氣,要用言語把常逸山先激怒,然后再發飆?
于萍心思千回百轉,琢磨著蕭正和常逸山的心思。作為女人,她的思維足夠細膩。可要去揣摩這兩個大人物的心理,她卻發現自己的見識度還是太低。
“商小姐。這件事與你無關。”常逸山雙拳緊握,英俊的臉上掠過一抹寒意。“請你不要插手。”
“聽見沒有?”蕭正目光一橫,冷冷掃了商瑤一眼。“滾一邊去。”
商瑤聞言,嬌軀微微一顫!
這個該死的蕭正,居然敢這么和我說話!?
他難道真把我當小弟看待了?呼之即來,揮之則去?
但這份慍怒僅僅在胸臆中逗留了數秒,很快,她摸透了蕭正的所有用意。
并且——她真的下意識的后退了幾步。離開暴風漩渦!
她的下意識后退,更是引起諸多揣測,連于萍也忍不住心跳如雷。考慮著自己是否也退兩步。
商瑤絕頂聰明,在蕭正沖她低吼一聲之時,立刻意識到了蕭正的企圖。
他真的準備動手了!
而自己,絕無能力勸退他!
既然如此,她就沒必要參合進來!
起碼表面上,她的對手只是顏登奎,完全不必和常逸山作對。
留下,只會成為蕭正的幫兇。而這也仗義的蕭正讓她滾開的初衷!
看來,蕭正終于要在華夏,在燕京,在人際關系復雜的,自己的地頭——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