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奧入駐京城之后的第一件外交大事,就是面向社會各界舉辦盛大而隆重的遷址酒會。
飯桌上,當蕭正拿到邀請名單時,差點被一口冬瓜排骨湯噎死。
“這么多人?”蕭正掃了一眼,粗略估算道。“得有兩三百人吧?”
“這是和新奧有生意來往的。”林畫音慢條斯理的吃了一口米飯,抿唇道。“可能還有一些人會主動過來道賀。”
蕭正點點頭,說道:“也是。小馬他們在燕京也算打開了局面。熟人肯定不少,算上咱們這些年積攢的人脈。這次酒會肯定十分熱鬧。”頓了頓,他抬頭問道。“以前在明珠你從不參加公司大型活動。不是派代表就是直接玩失蹤。這次總沒理由缺席了吧?”
“不去。”林畫音淡淡搖頭,說道。“由你和藍心主持這次酒會。”
“不會吧?”蕭正乍舌道。“這可是咱們新奧入駐燕京的第一次亮相。你作為大BOSS。缺席好像沒禮貌吧?”
“去了會更沒禮貌。”林畫音輕描淡寫的說道。
倒不是她自矜高傲。而是依著林畫音的性子,即便出席遷址酒會,也難以和那些四面八方涌來的客人周旋寒暄,冷落了這個,怠慢了那個,豈非更得罪人?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連人也不去,也就消停了。
蕭正無奈搖搖頭,遂又好奇問道:“不對啊。我記得藍總近期要出國參加全球電影座談會。與會的還有幾個國內知名大導。她好像也沒時間吧?”
自從藍心負責新奧院線之后,呆在公司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少。名副其實的成為了大忙人。不是東奔西跑,就是參與各種會議。
當然,作為新奧院線的創業期,忙點也實屬正常。要是天天清閑的躲在辦公室喝茶看報,也就證明新奧院線沒什么搞頭了。
“有這事?”林畫音微微蹙眉。
“那我也不能騙你吧?”蕭正苦笑不迭道。
“那就你和馬克主持。”林畫音簡略說道。
“這就更不行了。”蕭正忙不迭搖頭,解釋道。“我和小馬雖然都各司其職,也算是公司重臣。但終究資歷尚淺,很多老搭檔都不熟。沒你們出面,怕是鎮不住場子啊。”
林畫音清淡的臉上掠過為難之色:“你知道,我討厭人多。”
“上臺露個臉,給咱們公司的人壯壯膽,打打氣就行。又不讓你一個個招待。”蕭正勸說道。“再者。這次入京對新奧可是大事件,你身為靈魂人物,不出席實在說不過去。”
林畫音遲疑半晌,終于拗不過蕭正的哄騙。點頭道:“我盡量安排時間。”
見她同意,蕭正卻是笑道:“這才對嘛。沒你出席,這次遷址酒會怎么都算不上圓滿。”
吃過晚餐,蕭正和林畫音又籌劃了,精確了嘉賓名單,選好了酒會場地,這才陸續回房休息。
酒會選址燕京國際大酒店。包了整整一層,中央的巨大會場足以容納數百人之多。而這次酒會的賓客除了生意場上的搭檔和熟人之外,另有近二十余多方媒體,現場跟進這場頗為星光熠熠的酒會。
要知道,新奧的知名度并不僅限于明珠,在整個華夏,乃至于全球,都打出了頗為響亮的知名度。雖財力底蘊不如燕京那些老牌企業,但在新一代企業中,也算是領軍級別的佼佼者了。故而與會的那些各方企業家,也頗有跟進采訪的價值。尤其是。聽說行蹤素來低調神秘的新奧大BOSS林畫音,此次也會現身酒會,負責開場主持。
明珠除了有心之人,或者級別足夠高的大人物之外,很少有人知曉林畫音的背后身份。只知道她是明珠的商界新貴。這一方面是林畫音對身世的絕對保密,另一方面則是畢竟和燕京隔著一條長江一條黃河,她又不是鎂光燈搔首弄姿的明星模特,即便網絡上,也沒有任何與她有關的資料。
但在燕京,知道她身份背景的人可就呈幾何增長了。就連極少數老資歷記者,也從各方渠道打聽到了林畫音和林朝天的關系。
故而這場酒會,又豈有不播報的道理?
京城第一妖人林朝天的寶貝女兒一舉成為商界新貴。身家百億的年輕巨富。那些媒體又豈會不編寫讀者感興趣的頭條刊登?
當然,杜撰歸杜撰,媒體們肯定不敢抹黑林家或者林朝天。除非他們不想在媒體界混去了——
酒會晚七點舉行,蕭正和馬英俊等人傍晚五點就出現在了酒會現場。一個個西裝筆挺,盛裝出席。馬英俊和宋舟等人,還一人挑了一個氣質形象俱佳的女屬當女伴。看得出來,那幾個被挑中的女屬非但不覺得委屈,還十分開心。
唯獨蕭正打著光棍,孤身一人在酒會內躲閃騰挪,賊眉鼠眼的到處張望。
除了蕭正這幫新奧高層,公司還安排了近五十余各部門領導級人物出席。一方面是代表公司,另一方面也負責招待客人。否則,光靠蕭正這幾個老總級人物,又怎能把客人招待得舒舒服服?
當然,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這近五十余新奧團隊名義上是招待客人,實際上,又何嘗不是新奧對外界的一次展覽?
把公司的核心力量展露出來,也是一次別有心思的宣傳。
精英團隊在一定程度上,本就象征了新奧的尖端力量。
“哥!”
馬英俊挽著女屬徐步走來,左手端著紅酒,臉上掛著迷人的微笑,先是打了聲招呼,旋即漫無目的的說道:“咱們是不是來早了點?”
“你來當大爺的?”蕭正回頭看了他一眼,撇嘴道。“不來早點,難道還想等著別人招待你?”
“我負責招待的也就是那些京圈的搭檔。人就那三五十個。不算太多。”馬英俊解釋道。
“你現在可是副總級人物,得把眼界放高點。也得注意自己的形象。可別把這次酒會搞砸了。”蕭正一臉認真的說道。
馬英俊瞇眼打量著蕭正,良久,他忽地玩味道:“哥。如果在你左胸繡一朵花,再配上你此刻的緊張表情。你就是一個待字閨中的新郎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