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戰無不勝,從未品嘗過失敗的高手忽然遭遇一個注定無法打敗的敵人時,他先想到的絕對不是逃跑。⊥要≈看書∥·1╋k┼a┼n╳s┼h╬u·c·c而是死磕。起碼在他開始恐懼死亡之前,他不會想逃跑。
遏制住了劇烈顫抖的手臂,何柱國拿出他的壓箱絕學,沒有任何保留的攻向蕭正。
他知道,所有的花哨和炫技在蕭正面前都失去了意義。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拿出他每天刺五百次,一千次的絕學來對抗強大的蕭正。
濕滑的地面并沒有妨礙何柱國。相反,步履輕盈的他借著腳下的滑力,眨眼間便沖到了蕭正的面前。刺出他鬼斧神工的一記猛攻!
這一次堪稱驚艷。乃何柱國潛心精研而出。不論從爆力殺傷力,都看成無敵。只要蕭正想不出破解的方式,都會被毫不留情地刺穿身體,當場斃命。
同時,這也是何柱國背水一戰。
贏了。他就成功完成了主人的任務。輸了。必死。
作為脫離殺手行列的高手,何柱國最大的優點就是有了自知之明,同樣能夠更深刻地認識到敵人的強大。┢┝要看╋╬書╬.·1kan·s`hu`.cc他不會像山本或者夜君那樣充滿莫名的自信。更不會無知到以為蕭正純粹是靠著一股子勇氣和魄力。
強大就是強大。
在絕對實力面前,倚老賣老和所謂的經驗,往往無法占據任何優勢。反而會帶來致命的盲點。
這一次仿佛裹挾風雷之勢,攪動著巷子內的陰風,一道道如細密的刀,貫穿了整條巷子,也席卷了蕭正所有的退路。
他沒法躲,也避不開。
縱使是那違反力學原理的‘折射瞬移’,也無法竄出何柱國這驚世駭俗的一擊的攻擊范圍。
呼呼!
勁風狂起,令人難以睜眼。
就站在不遠處的蕭正卻十分淡漠的注視著施展致命一擊的何柱國。他在看,看何柱國的壓箱絕技。
他想知道,何柱國和夜君,或者山本之間到底有什么差距。這也是他一直好奇的東西。
殺手同樣擁有高的技巧,這一點不論是夜君還是山本,都展現出了乎尋常的水準。要看書w╋ww·1·c·c但蕭正看得出來,這二人都無力抵擋何柱國這驚心動魄的一擊。僅僅這一擊,就足以將何柱國拉出殺手范疇,并與夜君和山本產生巨大的差距。
而這個差距,就是何柱國擁有屬于自己的絕學。就像開宗立派的祖師爺一樣。他或許不是最強大的,但他所獨創的一門絕學,足以讓他在江湖上有立足的資本。并為人所敬仰!
不論是南方小拳種詠春,名震全球的截拳道,亦或者世界最流行的跆拳道。哪樣不是有開宗立派之資?但他們誰都不是世界最強。也沒人敢自稱世界最強。
但只要練習了其中一種。就足以與只會打群架,毫無技巧的野路子拉開差距。這也是為什么地下車手永遠玩不過職業賽車手的道理。
一個有獨創絕學的高手,又豈是夜君山本這些局限于殺人技巧的殺手所能比擬的?
所以面對何柱國,這二人必輸無疑!
錐刺的尖端出激烈的顫抖之聲,仿佛那針尖般的錐刺,擁有著排山倒海的磅礴之力,劈天蓋地的朝蕭正席卷而來。令他無處可躲。
終于。⊥要看書·1╬k╋a┼n╳shu·c·c
在錐刺即將刺入蕭正軀體之時,靜下心來研究的他終于動了。
甫動。
狂風肆虐。
刀起。
山河破碎!
何柱國有他的壓箱絕學,蕭正又何嘗沒有?
他這一擊驚心動魄,蕭正提刀而起,亦是爆出龍虎之力。
刀起,遮天蔽日。
刀落,猶如氣吞山河,那玄鐵打造的刀身之上寒芒大作,仿佛有千萬刀鋒從四面八方齊聚。出鏗鏘的撞擊之聲。
刀鋒落,毫無保留地劈在了直面刺來的錐刺之上。
甫一接觸,何柱國只感覺錐刺之上涌現難以名狀的劇烈激蕩。╋要看書.1k·ans·h·u.c/c震得他五指麻,難以掌控那在掌心劇烈跳動的錐刺。
哐當!
剎那間,錐刺應聲斷裂,化成兩段。而那刀芒大盛的刀鋒,亦是呼啦一聲劃破了何柱國的胸膛。登時鮮血大作,噴了一墻。
噔噔。
猛遭重創的何柱國踉蹌倒退,臉上流露出不可思議的震驚之色。
他懵了。
萬萬沒想到蕭正竟如此簡單的一刀,便破解了自己千錘百煉的一擊。而且,當蕭正的刀鋒觸碰他錐刺之上時,他只感覺有一股龍象之力拉扯他的錐刺,強迫他松手。而一道道奇大無比的力量,也瘋狂涌入他的掌心,灌入他整條手臂。
蕭正是如何做到的?
他又到底有多么強大?
難道——江湖傳聞他曾和白帝無暇交手而立于不敗之地,竟是真的?
否則,他又如何擁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撲哧!
巨大的震蕩之力令踉蹌倒退的何柱國胸悶氣短,一口鮮血急噴而出。臉色登時煞白如紙,氣喘吁吁。
“我可能是你最后一個目標。”蕭正緩緩提起刀鋒,冰冷的眸子里一片殺機。
猛聽此話,何柱國身軀一顫,竟是連喘息也沒有,抽身奔出巷子,揚長而去。
他想跑。而且必須跑。
不跑。只有死路一條。
在燕京廝混了十八年的他見識比山本多,經驗比夜君豐富。他徹底明白了自己沒有任何威脅蕭正的資本。所以只能跑!
蕭正的唇角勾起一抹如同惡魔般的冷笑。他憋屈了太久,也壓抑了太久。如今何柱國主動送上門來,他又豈會罷手?
他不死,他不休!
“爸。”
商瑤頗為倉促的闖入書房,大步來到商經天桌前:“何柱國失手了。”
“哦?”商經天眉頭一挑,很明顯,對于何柱國的失手,就連老謀深算的商經天都感到異常意外。
一個一只腳踏進英雄榜的老江湖會敗給一個乳臭未干的年輕人?
何柱國的臉上流露出極度詫異的神采。
“人呢?”商經天隨口問道。
于山崩地裂前而巋然不動,才是金字塔頂端的商經天擁有的底蘊。即使在女兒面前。
“撤了。”商瑤緩緩說道。
“讓他躲一陣。”商經天說道。
“恐怕躲不了。”商瑤搖頭。
“嗯?”商經天微微抬眸。
“他去哪,蕭正就跟去哪。應該是想把我們揪出來。”商瑤抿唇道。“何柱國在家門口繞了三圈,也沒敢進來。”
何柱國知道,只要進了商家大門,命就保住了。
但他不敢進。
這一進,商經天就被他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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