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正上山時,林畫音三人正在飯廳吃午餐。請大家搜索!葉藏花瞄了眼滿桌的素食,當即就直搖頭,從登山包里掏出兩袋椒鹽花生,笑道:“來,給你們加菜。”李靜很禮貌的站起身來,微笑道:“少爺吃了嗎?我去幫您拿碗筷。”“不用麻煩了。”葉藏花隨便拉了把椅子坐下,叼著香煙道。“我剛吃了大魚大肉,肚子飽著呢。”“有能耐你一口別吃。”林畫音斜了葉藏花一眼,怎么順眼。李靜笑著坐回椅子,蕭正端起飯碗扒了兩口米飯,吃了兩口青菜道:“還是我丈母娘做飯好吃。剛才那些醬肉吃得膩死我了。”一是表態,二是討好林畫音。怕回了廂房挨批。葉藏花卻是無孔不入地嘖嘖稱奇:“連丈母娘都喊上了?阿正,你還真夠出息啊。”這回,連葉玉華都不慣著這個親弟弟了,吃完碗中米飯的她放下碗筷,抬眸藏花一眼:“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葉玉華一開口,葉藏花當場就老實起來。和林畫音揶揄他還能反擊幾句完全不一樣。似乎對葉玉華十分忌諱。“姐。我的房間準備好了嗎?”葉藏花岔開話題,一臉討好的說道。“我這次上山,可是打算多住幾天。”“少爺,這趟您只能睡我的房間了。”李靜一臉委婉的笑道。heпge.“不會吧?”葉藏花表情夸張道。“小靜,你可是出家人。跟我睡一個屋子不合適吧?”李靜表情微恙,連忙搖頭道:“我睡師姐那邊。”“那還好。”葉藏花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拍著胸口道。“嚇死我了。我就說這佛門清凈,怎么能如此逾越雷池。”葉藏花過慣了花花世界,甫上山門,很難適應這教條極多的寺廟生活。當然,他不適應,這幫在山上住了多年的女人更難以接受。蕭正點了一根煙,嘆息著拍了拍葉藏花的肩膀,感慨道:“哥。你真的別開口了。”葉藏花回頭瞪了蕭正一眼:“又怎么了?我和我家人說話,礙你事了?”頓了頓,葉藏花一臉嚴肅的說道。“另外,我得糾正你一個錯誤。你喊我姐丈母娘,那你就得雖林畫音喊我舅,你剛才喊我哥算什么事兒?想占我便宜?”蕭正攤攤手,一臉無奈的閉上了嘴巴。這哥們還真是個機關槍啊。千萬別開,一開就關不住閘了。吃過午餐,葉玉華和李靜就要開始勞作和修行了。蕭正本是想搭把手幫忙的,但李靜一口回絕道:“勞作即修行,不得偷懶。”蕭正聽她這般說,又想到李靜極為可怕的身手,當下也就不再班門弄斧,隨著林畫音回了廂房,準備睡個短暫的午覺補足精神。當然,說是補精神,實則是在這窮山惡水的山上,蕭正也實在找不出消遣的玩意兒。不睡覺還能干嘛?“滑雪啊!”葉藏花跟著跑出來,一把攔住了蕭正和林畫音。“滑雪?”蕭正哭笑不得道。“這鳳鳴山山勢陡峭,莫說滑雪了,就算是徒步也難行。你是想鬧出人命才安心啊?”“不知道別瞎掰。”葉藏花嫌棄的一眼,撇嘴道。“我在這山上住了二十年,你能比我清楚?”說罷,他伸手指了指東南方向的一片山地,介紹道:“那邊有一個天然滑雪場,地方大,還有一定的挑戰性和趣味性,我每年上山都會去滑雪。”蕭正搖頭道:“就算有場地,我們也沒工具啊。你總不能讓我們踩著兩根樹枝就去滑雪吧?”“放心。山人自有妙計。”葉藏花神秘一笑,迅速從登山包里掏出三副折疊式滑雪器具,得意洋洋道。“知道你們上了山,我就索性準備了三副。怎么樣,夠意思吧?”“不去。”林畫音轉身就往廂房鉆,一臉的寡淡和排斥。滑雪?太影響女神形象了。萬一摔跤,還不把臉都丟盡了?“誒。別走!”葉藏花一把攔住準備進屋的林畫音,遂又沖蕭正眨了眨眼色,說道。“我說林畫音,你就不能給我這個當舅舅的一點面子?阿正還。”“我為什么要給你面子?”林畫音不留情面的質問道。“那你就算不給我幾分面子,也得給阿正留點面子吧?”葉藏花立馬拉蕭正下水,唏噓道。“人家千里迢迢陪你上山,吃不好睡不好也就罷了。你身為半個東道主,就不該給客人找點樂趣吧?你也知道這里窮山僻壤,沒什么休閑。做舅舅的好不容易給你們找了個好玩的,你就不能配合點?”林畫音雖然一直花不順眼,但此刻他這番話倒是頗有幾分道理,眼表情還算隨意的蕭正,抿唇道:“我換件衣服。”說罷推開葉藏花,緩步進了廂房。見林畫音答應,葉藏花很得意的回頭沖蕭正比了個剪刀手,笑道:“怎么樣?還算有本事吧?”“本事?”蕭正點了一根煙,啞然失笑道。“別說滑雪,我就算讓她陪我去蹦極,她也不敢拒絕。”葉藏花表情略顯僵硬,撇嘴道:“你就吹吧。林畫音什么性子,我這個當舅舅的能不知道?”蕭正也不愿和他多費唇舌,抽了口道:“你每年都上山陪我丈母娘?”“可不是嘛。”葉藏花抱怨道。“跟他娘大年初一回鄉上墳似的。連個安穩覺都不讓睡,就得拎著大包小包上山。”“——”蕭正幽怨的白了葉藏花一眼。“你來你親姐,哪有你這么說話的?”“怕什么?”葉藏花咧嘴笑道。“她修了二十年的佛,早就鬼神不侵了。還怕我說兩句晦氣話?”蕭正聽出來了,葉藏花每年大年初一并非自愿上山。而是被迫的。至于在燕京,誰能逼迫葉藏花做些他不愿做的事兒,那也就只有葉公一人了。終究是骨肉相連,大女兒長年守著寺廟,過年過節的再不派個至親上去陪著,老人家心里不踏實,也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