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馬屁拍下來,秦霜抑郁多日的心情登時陰轉晴。風和日麗,艷陽高照。不止一錘敲定了陸琪兒代言一事,還邀請蕭正晚上來家吃飯,讓陸大山給他做拿手的紅燒肉。
“像秦姐這么可愛大方,風華絕代的女人。我忽然有些羨慕陸叔的福運了。唉,真是痛恨自己沒有早生二十年。”蕭正扼腕痛惜道。
“咯咯咯,,”秦霜花枝招展地笑道。“混小子,連姐的玩笑也敢開。討打呢。”
話是這般說,可秦霜的臉上又哪有半點不樂意。不止自稱姐,還公然在老公的面前和年輕小伙打情罵俏,可謂放肆到了極致。
反觀陸大山,卻是半點不敢聲張,只是埋頭喝著茶,容忍著蕭正這個小情敵。
“秦姐,回頭咱們相約去逛街做SPA,我給你充當軍師,挑幾件剛出的冬裝新款,保管讓您美過花季少女。”蕭正火上澆油道。“沒準連陸琪兒也會羨慕您的天姿國色。”
“行行。就這么說定了。”秦霜面頰上盈滿春色,眉開眼笑答應下來。
蕭正走后,陸大山也趁機來到心情大好的秦霜跟前,搓手笑道:“媳婦,前幾天給你買的珠寶你都看了吧。成色怎么樣。不行我就退回再拿一套新的。”
“滾一邊去。”秦霜當場翻臉,目露兇光道。“誰跟你講話了。”
年關將至,海外部忙得熱火朝天,新奧總部也是加班的加班,做統籌的做統籌。連燕京分公司和總部的來往也越發頻繁,一是財務統計,二是研究來年的商務戰略,就連身居高位,業務繁忙的馬英俊馬總也以平均每三天來一趟的頻率會見林畫音。
“小馬。”剛開完高層會議,有空旁聽的馬英俊就被蕭正喊住。
“老大有事。”馬英俊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
“怎么,趕著去喝花酒啊。”蕭正笑罵道。
“不是。”馬英俊頭疼道。“下午要和三家公司老總見面。明早還要趕回燕京,時間比較緊。”
“真是貴人事忙啊。”蕭正撇嘴道。“連跟救命恩人聊兩句都沒空了。”
馬英俊最怕蕭正一副陰陽怪氣的模樣,當即擺手告饒:“我把那三個約會推了還不行嗎。”
“不用。”蕭正擺手道。“我就花你喝杯咖啡的時間。不耽誤你的正事。”
馬英俊人精似的,當然看得出蕭正一臉奸詐模樣是因為高層會議上他作為旁聽的分公司老總得到林畫音的高度褒獎而郁悶。
“去我辦公室。”蕭正招了招手,大步走在前頭。“我那里有上等藍山。”
“行。”馬英俊一臉恭維的跟在蕭正身后。旁邊有人經過,均用一臉詫然的目光看向兩人。好奇堂堂馬總何以對海外部蕭總如此恭敬。
不應該啊。論職位,馬總雖然就職于分公司。卻位高權重,是正兒八經的一把手。蕭總雖然也談妥了一筆大買賣,為公司開辟了海外市場,在新奧正是當紅。卻也僅是數位主管中的一位。不管是前途還是受重用程度,都不可同日而語。何以馬總見著蕭總,仿佛老鼠見到貓一般忌憚。
蕭正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而馬英俊也深刻地了解蕭正那點頑劣心理。由始至終都保持著相當卑微的姿態。甚至在遇到房門時,他還會小跑過去開門,然后請蕭正先進。給足了蕭正面子,也極大的滿足了蕭正的虛榮心和畸形的自尊。
進了辦公室,蕭正一屁股坐在真皮沙發上,努嘴道:“咖啡在柜子里,幫我泡杯濃點的。多加糖、奶。”
“哥。沒人喝藍山加奶的,,”馬英俊一邊倒騰咖啡,一邊尷尬的說道。
“我喜歡。你管得著嗎。”蕭正瞪了馬英俊一眼,一臉不爽的點了一根煙。
“行。”馬英俊忙不迭點頭。“哥你愛喝什么,我就給你泡什么。”
蕭正冷哼一聲,待得馬英俊沖好咖啡,親手給他端來,這才指了指對面的椅子,懶洋洋的說道:“坐。”
“好的。”馬英俊正襟危坐,一臉狐疑的問道。“哥。找我要聊什么事兒。不管是上刀山下油鍋,只要哥你一句話,我小馬絕對不眨眼。”
“別在我面前表忠心。”蕭正恥笑道。“真要表,在剛才的會議上,你就不該這么囂張。”
哼。敢壓我阿正哥的風頭,活膩了吧。
“哥,我下次不敢了,,”馬英俊低頭認錯。
蕭正對馬英俊的表現還算滿意,略微點了點頭,抿了一口咖啡道:“今兒的會議上看出點什么沒有。”
“哪方面。”馬英俊隨口問道。
“總部的內部問題。”蕭正抽了一口煙。
“嗯。”馬英俊點了點頭,一字一頓道。“迫在眉睫,到了不清洗不行的地步了。”
蕭正雙眼一亮,問道:“你也這么認為。”
“嗯。”馬英俊點點頭,微笑道。“其實耿桑孫菲這幫人很久之前就拉攏過我。開了不少的好處,還擔保我比現在混得更好。我沒答應,也沒一口回絕。”
蕭正自然清楚馬英俊為什么會既不答應也不回絕。一是因為他在新奧工作,本就不圖名也不圖利,只是幫蕭正的忙。二嘛。既不答應,也不回絕,才能讓孫菲耿桑等人更活躍于拉攏馬英俊。讓馬英俊盡可能收到她們的內幕消息和動態。拒絕了,對方肯定就不會再有所接觸。答應,,當然了,作為蕭正的心腹小弟,馬英俊是不會干這種出賣老大的事兒的。就算他肯,巨炮也會一手捏碎他的蛋蛋。
“她們也拉攏過我了。”蕭正略帶攀比性質的說道。
“當然。”馬英俊說道。“哥你在海外部干得有聲有色,她們要是不拉攏你,也就不配坐在現在的位置了。”
“是么。”蕭正冷笑一聲。
“必須的,”馬英俊忙表態。
蕭正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繼續問道:“既然你覺得要清理她們,那你認為怎么做,才能把新奧的損失降低到忽略不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