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畫音從來不是一個喜好暴力的女人,甚至在某種程度上,她極度反對蕭正用暴力解決問題的思維,并一度擔心蕭正的暴力行為影響到林小筑。
但此刻,當她的腳丫被那令人頭皮發麻的粘液糊住,更被一條靈活的異物舔弄了一遍,她徹底失去了理智。也不管這一腳下去是否會把蕭正踢得鼻青臉腫,滿腹的羞惱盡數發泄在這奪命一腳上。
然而,她終究還是低估了睡眠中的阿正哥。也高估了自己這一腳的威力。
事實上,如果阿正哥是這么容易被人偷襲的男子,他也沒辦法活到今時今日,更加不可能保存他英俊的面龐。這一切,全都得益于他恐怖的警覺性,以及反擊能力。
所以,在林畫音的腳丫剛剛觸碰到蕭正的臉龐,還沒來得及把腳丫上的力量傳到臉上,阿正哥的左手毫無征兆的抬了起來,并一把抓住了林畫音的腳踝。緊接著,雙眼還沒完全睜開的蕭正手腕一抖,竟是把躺在床頭的林畫音一個一百八十度的旋轉,拋下了床尾…
“啊——”
凌空旋轉,重心完全失控的林畫音一聲慘叫,把緩緩睜眼的蕭正完全嚇醒,眼見林畫音被自己暴力的扔飛出去,若不加以挽救,只怕會摔得七葷八素,頭破血流。
驚出一身冷汗的蕭正手腕猛然發力,死死拖住林畫音那穩穩突破一百斤的嬌軀。強行緩解了林畫音慣性飛出的身體。可即便如此,蕭正也僅僅能拉住林畫音朝遠方飛去的趨勢,卻無法挽回林畫音做自由落體運動的局面。砰地一聲,被刺激的圓周運動以及恐怖的彈飛運動嚇得魂不附體的林畫音屁股毫無防備的著地,再度發出一聲吃痛的慘叫聲,可見屁股摔得不輕。
“怎么——”罪魁禍首的阿正哥滿臉緊張,眼神閃爍而遲疑的問道。“怎么會是你?”
痛得雙眼發紅的林畫音強忍著奪眶而出的眼淚,咬唇怒視蕭正,腳丫用力掙扎,語氣不善的嗔道:“還不松手?”
屁股著地,腳丫卻被起身坐在床上的蕭正握住。縱使睡裙穿得再保守,也不可避免的露出了裙底風光。林畫音又羞又惱,屁股還陣陣酸麻劇痛。委屈極了。
“噢——”蕭正忙不迭放下入手細滑的腳丫,林畫音卻再度一個重心失衡,整個身子朝后仰去,露得更徹底了。
阿正哥眼見這一幕,在借著月光確定了裙底顏色之后,迅速鼻頭發熱的扭過頭去,心底里卻是暗忖:完蛋了完蛋了,這次讓她出了這么大的洋相,沒準她要把自己毀尸滅跡了。
林畫音一輩子沒吃過虧,更加沒被男人欺負過。今晚卻一次性把一輩子的臉都丟了個干凈。所承受的身體與靈魂的傷害,更是達到了史無前例的高度。
又是露底,又是屁股腫痛,還摔了人仰馬翻,像小丑一樣在地上翻滾。林畫音的自尊心一下子就被擊碎了。
穩住平衡的林畫音本想借助雙臂的力量起身,卻發現屁股以下的部位被這一摔,竟是酥麻無力,完全支撐不起整個身軀。幾次掙扎無果之后,她竟是破天荒的委屈得哭了。
一顆顆晶瑩的淚珠淌下臉龐,肩膀輕輕抖動。委屈極了。
她想忍住那洶涌襲來的淚水,可身體的疼痛和自尊心的傷害卻不斷撩撥著她本來極高的淚腺,眼淚如斷線的珍珠,嘩啦啦奪眶而出,怎么也止不住。
別過頭去的阿正哥正七上八下的琢磨著待會應該怎么解釋,卻發現床下的林畫音久久沒有起身,間或還能聽見林畫音微弱的啜泣,不由心下一亂,忙不迭爬下床來,關切的問道:“你——你怎么了?”
情緒徹底失控的林畫音哪有心情理她,像是一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女孩,偏頭哽咽道:“不用你管!”
聲線微顫,梨花帶雨,簡直把楚楚可憐四字演繹到了極致。
眼見林畫音情緒崩潰,阿正哥以自己對女人的淺薄了解,認為愛說反話的女人越是說不用你管,那就是越需要你的安撫。不由靠近林畫音,蹲下來寬慰道:“地上太冷了,我們還是上床吧。”
“不上!”林畫音銀牙緊咬,賭氣道。“上去又被你踢下來,不如就睡在地上。”
阿正哥尷尬死了。怎么把自己形容得好像道德敗壞的家暴男一樣?自己有這么惡劣嗎?
不過眼看著林畫音被自己一個甩手扔下床,還摔得眼淚直流。阿正哥也覺得自己做得有點過分了。可這能怪自己嗎?她那一腳照著我的臉上踹,萬一毀容了我找誰評理去?
阿正哥搓了搓手,訕笑道:“林總,真的別坐在地上,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肚子里的小生命想想吧?孕婦可不能隨便吃藥,會傷害寶寶的。”
“那你還打我?”林畫音雙眸飽含熱淚,幽怨之極的瞪視蕭正。
阿正哥都想一頭撞死了。滿臉無奈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大不了這樣,待會我綁著手腳睡。就算你打我,我也沒辦法反抗。”
林畫音冷哼一聲,給她個不理不睬。
阿正哥見這死女人好歹說不聽,脾氣一下子也犟起來了。猛然橫手一抄,把坐在地上不肯起來的林畫音攔腰抱起,甕聲甕氣道:“還拿你沒辦法了是吧?”
“你松開我!”林畫音抵死掙扎,手腳并用,像極了調皮搗蛋的小女孩。
“老實點!”蕭正狠狠瞪了她一眼,眼神不善道。“信不信我又把你扔出去?”
“你——你敢!”底氣不足的林畫音明顯虛了。咬著紅唇臉色游離。
蕭正見懷里的女人總算老實起來,這才笑著把她放在床上,口吻溫柔的問道:“是不是摔到屁股了?”
躺在床上的林畫音忍痛翻過身子,硬邦邦的說道:“用不著你假惺惺。”
“假惺惺?”蕭正氣笑了,遂又臉色一板,像捯飭小女娃一樣把林畫音按在床上,捏了捏腰部往下的部位。“這里疼嗎?酸疼還是脹痛?”
“你——你做什么?”林畫音拼命掙扎,要從阿正哥的魔爪逃離出去。
蕭正一巴掌拍在林畫音手感極佳的翹臀上,沉聲道:“你再動信不信我把你屁股打開花?”
“你——”林畫音眼圈兒再度泛紅,委屈得不想活了。
“我什么我?我是你老公!你什么樣子我沒見過?躲在家里你還害羞?”蕭正不悅道。“我問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少廢話。萬一把你的尾椎給摔斷了,你就等著下半輩子坐輪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