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搜索800她倒不是單純的怕林畫音,而是惶恐、不安、以及畏懼。
在新奧,誰不畏懼林畫音?男員工畏懼,女員工則是又畏懼,又羨慕。羨慕林畫音怎么可以如此優秀,怎么能比男人還要有氣場。藍心雖貴為新奧首席財務官,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面對新奧掌門人林畫音,她還是會打心底里緊張與慌亂。不僅因為林畫音是她的頂頭上司,還因為林畫音任何方面都要比她優秀、強大。
沈曼君不同,她不是新奧員工,反而算得上林畫音的半個房東。再加上二人有著四年的異鄉同窗情,身份對等的她從不覺得林畫音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哪怕她并不否認林畫音的絕美與優秀,但像沈曼君這種心高氣傲的女人,林畫音越是強勢,越是能激起她的斗志。當下也不介意被林畫音逮個正著,媚態百生道:“喲,這不是林總嗎?三更半夜不在家當你的貴婦人,跑醫院來做什么?”
沈曼君何等精明的女人,她早就猜到林畫音隱瞞著與蕭正的關系,不愿外人知道。如今這般說,無非是反將一軍,讓林畫音無法當場發作。
怎么發作?你算蕭正什么人?他和什么女人在一起,為什么把兩個女人藏在洗手間,與你何干?
“聽說過金屋藏嬌。茅坑藏嬌還真的頭一回見到,真新奇。”林畫音話鋒冰冷,口吻猛然一轉,目光不善的掃了沈曼君一眼。“你還真是不值錢。”
為了反擊沈曼君,林畫音褪下了高冷女王的包袱,連茅坑藏嬌這等污穢詞語也用上了,與她往日形象大為不同,聽得躺在病床上的蕭正心口一緊,猶如芒刺在背,坐立不安,暗忖著這個冰山女人失控之下會鬧出多大的動靜。()
躺在病床上的阿正哥都愁死了,根本不敢下床調解,生怕一個不小心惹火燒身,徹底炒糊。
以林畫音的性格,她既然是蕭正簽過合約,同住一室的正牌老婆,自然就不能容忍別的女人染指蕭正,也不接受蕭正到處尋花問柳,拈花惹草。就算她不喜歡,但某些東西是她的,哪怕不用,也絕不會送給別人。現在倒好,蕭正不拈花也罷,一拈就是兩朵,還都是窩邊草。林畫音如何不大動肝火,污穢之詞脫口而出?
“林總——”藍心萬分尷尬的說道。“我——我是聽說蕭正受傷了,所以過來看看。”
藍心終究是性性子柔軟,眼看著林畫音滿面冰霜,當下也是硬不起來,只是委曲求全的解釋著,希望可以蒙混過關。再加上,她雖然可以為了蕭正而丟掉工作,但這不代表她能強勢又霸道的面對新奧掌門人林畫音,對林畫音的崇敬與仰望,也不因她在哪里工作而改變。故而被當場撞見后的第一個反應并非狡辯,而是心虛的解釋。只盼能平安度過。
但林畫音何等智慧,她雖猜不出自己來之前究竟發生了什么,可瞧見藍心那一臉惴惴不安的神情,對她與蕭正的關系也猜了個七七八八,至于沈曼君,這個從大學時期就一直與自己較勁的女人,她更是相信沈曼君此行必然有所目的。否則,二女又豈會在自己進屋之時,和平相處地躲進洗手間,寧肯犧牲自己的形象,也不肯現身?
但通過藍心的表現來看,她應該并不知道蕭正與自己的關系。這也就證明了沈曼君并沒把自己的秘密告知藍心。當下淡淡道:“你不用向我解釋,我對你工作以外的事情沒興趣。”
藍心吃了癟,也不敢再多說。十分尷尬的處在二女之間。反倒是林畫音和沈曼君目光一對視,就碰撞出了激烈的火花,氣氛凝重。
“藍總——”
病房外,蕭正有氣無力的喊道:“我口渴了,你能給我倒杯水嗎?”
藍心聞言,登時如臨大赦,忙不迭繞過面無表情的林畫音,逃離了洗手間。
倒水是假,蕭正這般做,只是想讓藍心脫離苦海。否則夾在沈曼君和林畫音的中間,分分鐘能被轟炸成灰飛,連骨頭都剩不下。
見到滿臉不安的藍心,蕭正壓低聲音勸說道:“你先回去吧,那兩個女人可不是你能對付的。”
“那你呢——”藍心柔聲道。
到此刻,她并不知道林畫音和蕭正的關系,只以為自己和沈曼君目的不純的躲在洗手間引起了林畫音的不滿。自然就對蕭正的處境愈發擔憂起來。
當然,她另外擔心的一個問題就是——以林總的智慧,肯定猜出了自己和蕭正的關系,若是自己離開,林總豈非把所有的怒火都發在蕭正身上?
“放心吧。我都傷成這樣了,林總還好意思對付我?”蕭正咧嘴一笑,故作鎮定道。“你快走,免得林總一會再借題發揮,到那時,不止你走不了,我也會跟著遭殃。”
聽蕭正這么一解釋,藍心也覺得有道理,不由低聲說道:“那好,我明天下班了再來看你,你好好休息…”
說罷,藍心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又擔心蕭正,又擔心洗手間的兩個女人。
這都是什么事兒啊?躲進洗手間碰見沈曼君不提,還被林總抓個正著。真是一輩子的臉都丟光了。
藍心也還是單純,出了學校就跟著林畫音創業,雖說在商場上表現優秀,可對于人性和社會的黑暗面,她接觸的并不多,情商也不如沈曼君林畫音這些自小就獨當一面的女強人。要不然,她又豈會不對林畫音三更半夜來探望蕭正而心生疑竇?
送走藍心,蕭正心頭的兩塊大石終于落下一塊。沈曼君他不擔心,反正這女人整天神出鬼沒,也沒什么好藏著掖著。至于林畫音——
原本還為要在醫院待一段時間而苦惱的蕭正反而希望自己能一輩子不出院,不然以目前的情況來說,自己一旦出院,就有可能要跟著滾出林家。
父親拋棄妻子養小三,可是林畫音心中最大的心病,她豈會輕易饒過自己?
阿正哥都要哭了。并后悔當初沒跟以泡妞聞名于世的馬英俊學幾招金蟬脫殼的法子。人家同時駕馭兩位數的女人也從容不迫,自己才兩個就自亂陣腳,無所適從,真是廢材啊。
就在蕭正兀自懊惱時,洗手間再度傳出林畫音冷入骨髓的警告之聲:“沈曼君,蕭正是我林畫音的合法丈夫。你如果再繼續糾纏,別怪我讓你顏面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