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魚是一個事業型的女人,基本上沒去過菜市場。
青山鎮的菜市場不是很大,但是,卻也算是品種齊全。也有很多附近農村的人提著野菜野物或是自家種植的蔬菜賣,價格便宜,純天然綠色食品。
這樣的生活雖然很平淡,可是,對沈沉魚來說卻很幸福。
有時候,幸福其實很簡單,并沒有那么的復雜。只不過,是人的欲望大了,追求的多了;所以,幸福也同樣變得復雜了。
買好菜之后,沈沉魚便朝墨子診所走去。
途中,經過一個無人的小巷子,背后隱隱傳來的森森寒意,讓她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哆嗦。
買菜時,便接到秦彥的電話,囑咐她要小心。
并且,秦彥再三叮囑讓她等著自己過來找她。
不過,沈沉魚心想就這么一小段距離,也沒什么,幾分鐘就到家了,能有什么危險?因而,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感受到背后傳來的森冷寒意,沈沉魚猛然間回頭。
霎時,只見一個身影凌空一拳襲來,動作快如閃電,勢若奔雷。
倉促之下,沈沉魚慌忙的揮拳迎了上去。
“砰”!
一股巨大的力量排山倒海而來,沈沉魚倒飛出去,摔倒在地,接連吐出幾口鮮血。
看了看面前的蒙面男子,沈沉魚冷冷的笑了一聲,掙扎著起身,說道:“皇擎天,我知道是你,不用藏頭露尾。”
扯下臉上的黑布,不是皇擎天還能是誰?
雖然猜出是他,但是,真的看到是皇擎天的時候,沈沉魚的心里還是有一絲驚訝。
“秦彥拿你當兄弟,那么的相信你,可是,你卻出賣他,背叛天門,為什么?你知不知道他在知道你的死訊時是多么的傷心?你知不知道他看到你死而復生的時候又是多么的激動?他那么的相信你,無論我怎么說也不懷疑你,可是,你就這樣對他?你們這么多年的兄弟,不是應該能夠彼此了解嗎?為什么你要這么做?”沈沉魚有些痛心的問道。
“兄弟?哼!”皇擎天不屑的笑了一聲,說道,“天門的門主之位本就是我的,他坐了這么久也該夠了。他以為跟我稱兄道弟,說幾句好像很貼心的話,就可以收買我?他就是假仁假義。”
“你怎么會變成這樣?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我真不敢相信,你會是皇擎天。”沈沉魚苦澀的笑著。
她知道,面對皇擎天,她是沒有任何的勝算,必死無疑。她只想盡可能的拖延時間,只要秦彥趕來,那便可以看清楚皇擎天的真實面目。
“你想拖延時間?哼,廢話少說,讓我送你下地獄吧。”皇擎天冷哼一聲,棲身而上,揮拳朝沈沉魚砸了過去。
沈沉魚避無可避,不得不揮拳迎上。
雖然秦彥也傳授了她無名真氣,加上她天資也很不錯,修為也是節節攀登。可是,無名真氣想要練出火候,沒有個十年八載的,很難。況且,她跟皇擎天之間的差距,有著天壤之別。
拳未至,氣先達!
“砰”的一聲正中沈沉魚的胸口。
頓時,沈沉魚宛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昏厥過去。
皇擎天焉能就此罷休?冷笑一聲,一個閃身便到了沈沉魚的面前,一掌狠狠的拍了下去。
去勢兇猛,分明就是想置她于死地。
千鈞一發之際,忽然間一個身影飛射而來,一拳狠狠的砸向皇擎天。
眉頭微微一蹙,皇擎天揮拳迎上。
“砰!”
來人踉蹌著退后幾步,腳步沒有任何的停留,一把抱起沈沉魚,飛奔而去。
“哪里走?”皇擎天快速的追了上去,揮拳砸去。
“擎天!”
背后傳來秦彥的叫聲。
皇擎天微微一頓,對方依然消失不見。
“出什么事了?”秦彥眉頭緊蹙,他分明的看到那個人影手中抱得人就是沈沉魚。
“你怎么來了?”皇擎天詫異的問道。
“剛才那個是什么人?那是不是沉魚?”秦彥緊張的問道。
“是。”皇擎天點了點頭,“剛才我路過這里的時候,剛好看到他襲擊沈小姐,便想追上去。可是…,卻讓他給逃了。對不起!”
秦彥眉頭緊蹙,冷冷的哼了一聲。
他沒有看到皇擎天襲擊沈沉魚,因而,也無法確定皇擎天圖謀不軌。他看到的,是皇擎天想要出手救下沈沉魚,似乎,自己有些誤會了他。
“你我分頭去追,他應該跑不遠。”秦彥不敢耽擱,連忙的掉頭追了出去。
此時,他也根本就無暇考慮的太多,只想盡快的救回沈沉魚。
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也讓人把沈沉魚給綁走,那還了得?如果連自己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還有什么資格去跟玄門斗?
對方綁走沈沉魚,到底為了什么?
長生石?
秦彥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個身影,欒晴然。
似乎,以她的作風,的確很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皇擎天憤憤的哼了一聲,朝另一個方向追了出去。如果讓沈沉魚回到墨子診所的話,那自己的計劃就泡湯了。他也沒有想到,半路竟然殺出一個程咬金,壞了自己的大事。
會是誰呢?
那個佝僂老者,皇擎天沒有見過,他為什么要救沈沉魚?難道也是為了長生石?還是,哪個暗中保護天門的人?
秦彥追出去,是急于救下沈沉魚。皇擎天當然不能如他所愿,他追出去,是想置沈沉魚于死地。
如果做的干凈利落,甚至可以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那個人的身上,讓秦彥更加的相信自己。那么,長生石也是唾手可得。
青山鎮的大街上,只看到一個人影像是瘋了一般的四處狂奔,跟無頭蒼蠅似得。然而,跑遍了青山鎮的每一個角落,卻都沒有看到沈沉魚的身影。
秦彥有些頹喪的癱坐在地上,掏出一根香煙點燃。
如果對方真是沖著長生石而來,想要利用沈沉魚來威脅自己的話,那說明沈沉魚暫時應該不會有任何的危險。可是,誰又能保證對方真的就是沖著這個目的呢?
再細細的回想當時自己趕到時看到的畫面,秦彥的眉頭緊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