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孝仁義禮智信,忠排第一,孝排第二。
雖然韓山并不是他們的親生父親,可并沒有任何的虧欠于他們,相反,對他們也是付出了許多。可如果他們連最基本的孝道都做不到,那何談其他?更何況,吳嬸跟韓山在一起也很開心,作為兒女,他們有什么理由去拆散他們?有什么理由去如此的要求韓山?侮辱韓山?
“你們之間感情的事情我沒有資格去插手,也不想管。可是,如果一個男人連對你的父母都缺少最基本的尊重,這樣的男人要著有什么用?就因為他的家境好?就因為他一個月掙那么一萬多?你自己好好的想清楚吧。”
秦彥狠狠的瞪了小怡一眼,后者垂著頭,默默的一言不發。
雖說小怡沒有像小新那般有侮辱韓山的言語,但是,她男朋友的行為她沒有嚴厲的制止和斥責,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她需要付上一定的責任。
接著,秦彥轉頭看向小新,說道:“你跟我來!”
一邊說,一邊朝外走去。
“去…,去哪里?”小新有些驚恐的問道。
“問那么多干什么?跟我走。”秦彥一把提起他,朝外走去。
到門口時,秦彥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你們吃飯,我去去就來。”
說完,像是老鷹抓小雞似得,提著小新就走了出去。
看著韓山那副蒼老的模樣,吳嬸的心里也是格外的愧疚,歉意的說道:“老韓,對不起,是我沒有教好他們。”
“沒事,我讓他們覺得有些丟人也正常。”韓山淡淡的笑了笑,笑容里透著一絲的苦澀。
吳嬸連忙的跟小怡使了一個眼色,后者趕緊起身,給韓山鞠躬,“對不起,韓叔。”
“沒事,沒事。”韓山呵呵的笑著。
看著這一幕,沈落雁的心里也挺不是滋味。
也許,這就是很多家庭生活的常態吧?這樣的重組家庭,的確是充斥著很多的問題。很多人的眼里都只有金錢,少了那份最基本的情感。
“帶我去找你老大!”
出了門,秦彥松開小新,厲聲喝道。
“不去。”小新撇了撇嘴。
“有本事你再說一句試試。”秦彥的臉色冷了下來,渾身迸射而出的森冷寒氣讓小新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小心哪里敢言語?乖乖的領著秦彥往前走。
青山鎮很小,從東到西,也就約莫七八公里而已。
在一家棋牌室的門口,小新停下腳步。
表面上是普通的棋牌室,實際上卻是個小型的賭場。平時,小新和一幫小嘍啰們就負責在這里看看場子,瞎混日子。
“就是這里?”秦彥朝里面瞟了一眼。
“是,我老大就在里面,有本事你去找他。可別怪我沒提醒你,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的話,可怨不得我。”小新一臉的傲慢和得意,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秦彥不屑的笑了一聲,大步入內。
外面,是普通的麻將室,擺著幾個麻將桌,都是青山鎮附近村莊的一些人,多以婦女為主。
穿過客廳之后,是一道門。
出去后,有一道通往地下室的暗門。
地下室內人擠人,男男女女的不下五十多人,有牌九、二八杠,玩的是熱火朝天。看桌上的現金,看樣子玩的不小。這已經不是娛樂的范疇,而是真正的賭博了。
“小新,你怎么才來?趕緊,趕緊幫忙。”
一個小子湊了上來,說道。
“老大呢?”小新問道。
“在里屋呢。”小子說道。
“我去找老大有點事。”小新一邊說,一邊給小子使著眼色。
小子愣了愣,連忙的說道:“我去叫老大出來。”
說完,急急忙忙的走開。
他們這點小花樣,又哪里能瞞得過秦彥?秦彥看的是清清楚楚,不過,卻也并沒有阻止。掃了那些玩的熱火朝天的人群一眼,大聲的喝道:“這里沒你們的事情,不相干的人,馬上給我離開。”
聲音中,夾雜著魔慟天哭大悲咒,震耳欲聾。
所有人,不自覺的轉過頭,瞥了他一眼。不過,這些人并沒有把秦彥的話放在心上,依舊玩的不亦樂乎。
真要是打起來的話,他們也可以看個熱鬧。
窮山惡水出刁民,他們哪里會怕這些?而且,這些經常混跡在賭場的人,也沒有幾個是好鳥。
眉頭微微一蹙,秦彥厲聲喝道:“都他媽給我滾!”
話音落去,秦彥一拳狠狠的砸在了墻上。“轟”的一聲,地下室的墻壁頓時倒塌一個很大的缺口。
眾人目瞪口呆,稍微的遲疑了片刻之后,一窩蜂的散去。
此時,在那個小子的簇擁下,一個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四十多歲的年紀,身后跟著幾個年輕人,其中一個,正是來時碰瓷的二狗子。看到秦彥時,二狗子微微一愣,渾身一震哆嗦。
“你是什么人?”卜陽上下的打量了秦彥一眼。
接著,轉頭看向小新,喝道:“你小子這是干什么?帶人來砸自己的場子?”
“老大,不關我的事,是他逼著我來的。”小新慌忙的解釋道。
“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啊。”秦彥不屑的笑了一聲。
卜陽微微愣了一下,說道:“你認識我?”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代王啊。這青山鎮,什么時候輪到你做老大了?”秦彥鄙夷的說道。
卜陽更是一頭霧水,茫然的看著他,“你到底是誰?”
二狗子慌忙的湊到卜陽耳邊言語了幾句,應該是在交代秦彥的身份。
卜陽微微一愣,呵呵的笑了笑,說道:“原來是秦彥啊?你瞧我都不認識了,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啊。來來來,我們到里面坐,慢慢聊。”
“我們沒什么可聊的,你也沒有資格。”秦彥冷聲道。
卜陽眉頭微微一蹙,“秦彥,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你當真以為我怕了你?只要我一句話,你現在連這個門都出不去。”
“是嗎?”秦彥不屑的笑了一聲,說道,“卜陽,當初我十幾歲的時候你就在道上混,那時候我就不怕你,現在我會怕了你?以為我離開青山鎮一兩年,你就可以耀武揚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