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墨子診所被燒毀,秦彥就在墨子診所附近的小區住下。
那里,原本是段婉兒的住處,也是她哥哥段弘毅曾經置辦的產業。
段婉兒如今基本上是長期的留在燕京市,房子也一直空在那里。
進屋后,秦彥忍不住又連連的吐了幾口鮮血,臉色蒼白。欒晴然的強大,的確超乎了秦彥的預料,縱然是自己全盛時期也未必是她的對手,不免有些自取其辱的苦笑。
能醫難自醫。
白雪和石綰都不在身邊,秦彥也無法對自己施展以氣運針的針灸術來治療自己的傷勢,只好給自己開了一些調補內傷的藥,然后盤膝坐下調息。
好在無名真氣在療傷上具有很大的效果。
真氣在體內運轉周天,不知不覺竟然已是夜幕降臨。
當沈沉魚走進屋內,看到他的臉色有異,不禁一愣,連忙的問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沒事,不小心牽動了內傷。”秦彥淡淡的說道,不想沈沉魚過多的擔心。
沈沉魚愣了愣,問道:“你找到她了?”
沈沉魚口中的她,指的自然是欒晴然。以她對秦彥的了解,又豈會猜不出來?而且,分明是秦彥吃了虧。
“嗯。”秦彥苦笑著點了點頭。
“你啊,明知自己的傷勢還沒有痊愈,干嘛胡來?”沈沉魚有些責備的嗔了他一眼,但更多的還是關心。
“雖然你受了傷,可是,她能傷到你,看樣子她的修為很不簡單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為什么要燒毀墨子診所?又到底是什么人?”頓了頓,沈沉魚問道。
秦彥也沒有再隱瞞,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
“長生石?”沈沉魚愣了愣,說道,“你是說她做了這么多的事情就是為了長生石?這件事情的確有些難辦,你懷疑她的身份卻又無法證實,按照規矩你不能不把東西交給她。那你打算怎么做?”
深深的吸了口氣,秦彥說道:“我也不知道。長生石那么重要,絕對不能交給她,況且,她的身份暫時還不確定呢。萬一落入歹人的手中,怕又是一場腥風血雨。可如果不交給她的話,只怕她也不會善罷甘休,以我現在的狀態,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沉吟片刻,沈沉魚說道:“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什么辦法?”秦彥愣了一下,問道。
“不管她是不是欒家的后人,我相信她都沒有見過長生石,咱們可以弄一個假的,交給她,也許可以蒙混過關。”沈沉魚說道。
秦彥想了想,微微搖搖頭,說道:“長生石到底有什么用,我不知道,可是,她那么迫切的想要得到長生石,必然很清楚長生石的作用。如果是假的,她也一定能夠發現的,這根本就行不通。”
“能拖一段時間是一段時間,不然能怎么辦?”沈沉魚說道。
“治標不治本啊,這根本不能解決問題。只可惜,長生石到底有什么用我也不知道,不然的話,或許可以想到辦法。眼下,看來也只能如此,走一步看一步了。”秦彥默默的嘆了口氣。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天罪的事情尚未完全的善后,如今又冒出這樣的事,這的確是有些讓他感到為難。
而且,他現在的傷勢嚴重,沒有一年半載的恐怕也很難恢復,根本沒有實力去跟欒晴然斗。
秦彥也相信,如果欒晴然不是欒家的后人,那必是當初毀滅欒家的那個組織的人。他們的實力,秦彥一無所知,可是絕對會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要不,把白雪或者石綰叫回來吧,她們精通醫術,也許能夠幫你更快的療傷。看你的樣子,似乎傷勢很重。”沈沉魚擔憂的說道。
“不用了,我自己慢慢的調息就好。而且,過兩天咱們不是就要走了嘛。”秦彥說道。
“你這樣子怎么走?而且,欒晴然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你能離開?”沈沉魚說道。
聳了聳肩,秦彥說道:“也許,我暫時離開也是一件好事。況且,我現在的傷勢沒有痊愈,也無法跟她斗,暫時的避開療傷,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如果找不到我,也許反而會平靜一些。等我的傷勢痊愈之后再說吧。”
“萬一…,她趁此機會對付天門呢?”沈沉魚擔憂的問道。
“應該不會。”秦彥微微蹙著眉頭,深思熟慮,“她的目的旨在長生石,而且,以欒家后人的身份來索取,也就表示她不想節外生枝。如果她想用強硬的手段來奪取長生石的話,當時她完全可以把我拿下,然后逼我交出長生石。我在想,她也是想用一個更為方便直接的方式讓我交出長生石,如果要對付天門,然后逼我交出長生石,勢必會更加的麻煩。所以,我暫時離開,也許反而是一件好事。”
頓了頓,秦彥又接著說道:“明天我先想辦法弄個假的長生石交給她,順便也試探試探她,爭取拖延時間。我總覺得,無形中似乎有一個巨大的陰謀籠罩下來,有點喘不過氣。我必須盡快的養好傷,很可能未來還有一場大戰等著我。”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都會支持你的。”沈沉魚握緊他的手,堅定的說道。
“嗯。”秦彥重重點了點頭,心里充滿了力量。
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也是無窮無盡的。
“你辭職了嗎?”秦彥轉而問道。
“嗯,已經跟領導說了。不過,領導不答應,死活也不放我走。最后好說歹說,領導才答應我辦個停薪留職的手續,說是我什么時候想回來的話,再回去上班。”沈沉魚說道。
“這樣也好。”秦彥微微點了點頭。
“明天我要先回家一趟,跟我媽說一下這件事情。我還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說呢,估計會被我媽訓斥一頓了。”沈沉魚清楚自己母親的個性,不由的苦笑一聲。
“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我也很久沒見阿姨了。”秦彥說道。
“千萬別,你要是去了,這件事情就更難說了。”沈沉魚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