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一根香煙點燃,秦彥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他?”張宏轉頭看了看秦彥,愣了一下,“校長,你不是開玩笑吧?他才多大?毛還沒有張齊吧?他能給人治病?”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張主任,醫生的醫術不是看年齡的,年齡大并不代表著他的醫術就好。”程哲自然容不得別人對他偶像的侮辱。
“這倒是。程主任這話說到我心坎里了,這醫術不是看年齡的。”張宏陰冷的笑了一聲,話語之中顯然是在暗諷程哲。
程哲一愣,被硬生生的嗆的說不出話來,急得滿臉通紅。他不善言辭,哪里會是張宏的對手?靠著家里的關系,在一些醫學雜志上發表了幾篇文章,拿過一些個獎項的張宏在學校里被視為寶貝。若論真才實學,倒也有一些。
“校長,不是我反對程主任的意見,這實在是關乎到咱們學校的聲譽,可不能胡來啊。”張宏說道。
淡淡一笑,秦彥說道:“張主任是吧?敢問張主任在學校是什么職位?”
“我?臨床醫學系的主任,高級教授,曾經在國內外的雜志上發表過多篇文章,深受好評。也曾經赴美進行過更加專業的醫學培訓課程,也是下屬附屬醫院的高級主任醫師。秦先生以前又在哪里高就呢?”張宏洋洋得意的說道。
“我?我可跟張主任比不了,也就是個山野郎中,在小鎮上開了一家診所,專職治病救人,不做那欺世盜名之舉。這年頭,啥級別不都是托托關系走走后門就可以擺平的事情嘛,也沒啥。真正有能力的人是不屑這些的。”秦彥淡淡的說道,言語之中充滿了諷刺的味道。
程哲暗暗的叫痛快。
“這么說起來,秦先生的醫術很高明嘍?”張宏冷哼一聲,眼神里充滿了恨意。
“那倒沒有。醫學一道,深不可測,究其一生,也只能知其皮毛,不敢自言高明。但是,比某些欺世盜名的人估計是要強上那么一些。畢竟,我的心思都在研究醫術上,而有些人卻將精力都花在了如何盜取名聲上,這上下立判。”秦彥風輕云淡,卻又分明的表達出自己的不屑和鄙夷。
“哼,那你敢不敢讓我見識見識?我也很想知道你到底有什么能耐。”張宏憤憤的說道。
“這個我看就不必了吧?秦先生的醫術我見識過,的確是卓爾不群。聘請秦先生擔任我校的客座教授,我覺得沒什么不可以。”校長開口說道。
“校長,秦先生的醫術那么高明,讓我們見識見識也算是拓開一下我們的眼界嘛。除非,秦先生是像他所說的,不過是欺世盜名之輩,不敢施展所謂的高明醫術。”張宏顯然是有心要丟秦彥的丑,自然不肯輕易罷休。
淡淡的笑了笑,秦彥說道:“既然張主任一定要見識的話,行。”
“好。那我馬上通知其他的老師,咱們現在就去醫院。我也很想看看秦先生的醫術究竟有多高明。”張宏生怕秦彥反悔似得,丟下一句話,連忙的走了出去。
“秦先生,你看這…。讓你笑話了。”校長尷尬的笑了笑,說道。
“無妨。如果不拿出一點真材實料的話,也的確很難讓人心服口服。”秦彥淡淡的笑了笑。
“那…,咱們走吧,我也很想再親眼領略一下秦先生的醫術。”校長親熱的拉起秦彥的手,朝外走去。
學校的西門出去,便是西北醫科大學附屬醫院。
在張宏的鼓動之下,學校里十幾個老師全部跟了過來。有些是驚訝于讓程哲推崇備至的神醫究竟有何手段,有些自然是想跟著一起來看看笑話,奚落程哲幾句。
“秦先生是想坐診呢?還是…”張宏問道。
“直接去病房吧。”秦彥打斷了他的話,“就去重癥監護室。”
張宏愣了一下,“好!”
當先領路,直奔重癥監護室而去。
換好衣服,眾人走了進去。
進入重癥監護室的病人,多半都是支撐不了多久,有些甚至就是在這里等死,靠著呼吸機維持生機。
“挑一個吧。我也不要求你能把他們治愈,只要你能查出他們的病因,并且做出一套合適的治療方案,我就算你贏。”張宏不屑的笑了一聲,心中暗暗的想,“這可是你自尋死路,可怨不得我。”
“張主任,我覺得你說話的方式很有問題。這里躺著的都是病人,不是商品,對病人,身為醫生應該要保持最起碼的尊重。你剛才的那句‘挑一個吧’,讓人感覺你很不尊重病人。所以,我很懷疑你身為一個醫生的品德。做人先立品,做醫生更是。”秦彥奚落道。
張宏不由的愣了一下,憤憤的哼了一聲,說道:“我不跟你做口舌之爭,如果你現在認輸的話,那就算了。”
淡淡一笑,秦彥說道:“在我的字典里從來沒有認輸這一說。不過,既然你想見識我的醫術,那你就應該要付出一些東西。”
“什么?”張宏愣了一下。
“如果我贏了,張主任只要當場下跪磕頭,并說三聲‘我服了’。張主任敢不敢?”秦彥說道。
“下跪磕頭?你說笑呢?這什么年代了?”張宏冷哼一聲。
“咱中醫最講究的就是禮數,一般拜師都是需要下跪磕頭敬茶的。當然,像你這樣的徒弟我也不屑收,但是,該做的還是得做。如果張主任不敢賭的話,那咱們就算了,也免得張主任丟人。”秦彥淡淡的說道。
“好,賭就賭。可是,如果你輸了呢?”張宏可不能在這個時候認慫,絕對不能讓他找借口擺脫。
“我輸了自然也是一樣。”秦彥說道。
“好。校長和這么多老師作證,愿賭服輸,誰如果不認帳的話,誰就是王八蛋。”張宏憤憤的說道。
校長眉頭微微蹙了蹙,這話似乎說得有些粗俗,哪里像為人師表的樣子?但是,此刻他也不好說什么。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