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表?你老表是誰?”秦彥愣了愣,詫異的問道。
“他叫羅松。”泥頭車司機說道。
“羅松?”秦彥愣了一下,詫異的目光看向馬長興。
“他是當地的一個小混混,整天無所事事,游手好閑。”馬長興說道。
眉頭微蹙,秦彥詫異的說道:“一個小混混也敢動高峰?他是活的不耐煩了嗎?看來事情遠沒有這么簡單。”接著,冷冷的瞪了馬長興一眼,秦彥斥道:“馬所,這就是你們的辦事能力?如果不是我,事情是不是就這樣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算了?”
馬長興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這件事情是我的失誤,是我們工作失職,接受你的批評。”
“批評?一句批評事情就了了?如果這件事情捅上去的話,你覺得你這個所長的位置還能保的住嗎?我甚至懷疑你根本就跟這件事情有關,你是被別人買通,故意想蒙混過關吧?”秦彥厲聲斥道。
“這…,這怎么可能呢?我怎么會是故意的呢?”馬長興訕訕的笑道。
“不是故意那就最好,如果讓我知道你勾結什么人置高峰的枉死于不顧的話,別怪我不客氣。”秦彥冷哼一聲,說道,“這件事情我會解決,你不要再插手。”
“這…”馬長興有些為難的看著他。
“怎么?有問題?”秦彥冷笑一聲。
“沒有,沒有!”馬長興尷尬的笑著。
如今把柄被秦彥掌握在手中,他又能如何?若是他不聽秦彥的話,一旦秦彥將這件事情捅上去,他難逃玩忽職守的罪名,這所長的位置只怕是保不住了。雖然這小小的青山鎮派出所所長并沒有多少的薪水,可是,怎么說也算是公務員,福利好。更重要的是,在青山鎮這一畝三分地上,也算是實權人物。
滿意的點點頭,秦彥不再言語,舉步朝外走去。馬長興緊跟其后,小心翼翼的問道:“小秦啊,你準備怎么解決這件事情啊?可不要把事情鬧得太大,否則我也不好交差啊。”
“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不知者不罪,你說呢?”秦彥說道。
愣了愣,馬長興連連的點頭,說道:“是,是,不知道的好,不知道的好,我們沒有見過,從來就沒有見過。”
秦彥笑了笑,這馬長興也算是個官痞,很懂得為官之道。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雖不能為老百姓謀福利,倒也并非大奸大惡。看到秦彥臉上的笑容,馬長興只覺得一股森冷的寒意從心底升起。他清楚秦彥的脾氣,這件事情只怕不鬧個天翻地覆是不可能罷休了。當初自己不過只是稍微的得罪了他,就被整的那么慘,如今他最好的兄弟被人害死,事情焉能善了?
看到秦彥離開派出所,馬長興連忙的交代下去,讓他們對今天的事情嚴格保密,如果誰泄露半句的話就脫了他的制服。這小小的青山鎮派出所,誰不以馬長興馬首是瞻?對他的話自然是言聽計從,不敢有絲毫的反對。
青山鎮不大,想找一個人非常容易,更何況像羅松那樣游手好閑的人?想找他,并不需費什么力氣。秦彥知道,羅松也僅僅只是一顆棋子而已,在青山鎮這一畝三分地上,哪個小混混敢動高峰?除非他是活膩味了。很明顯,羅松的背后也有人指使。
離開所里后,秦彥徑直朝診所走去。
遠遠的,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忙碌著,一個小攤子,賣些炸豆干雞柳之類的食物。小攤前圍著幾個學生,吃的津津有味。秦彥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正欲走過去時,卻忽見幾個紋身小子朝小攤走去。看模樣,顯然都是一些不務正業的小混混。
“誰讓你在這里擺攤的?保護費交了嗎?”其中為首的一名黃毛瞥了猴子一眼,叫囂道。
“什…,什么保護費?”猴子緊張的問道。
“在這里擺攤敢不交保護費?知不知道我們老大是誰?趕緊拿錢,否則我砸了你的攤子。”黃毛囂張的吼道。
“你…,你們別亂來,不然我報警了。”猴子顫顫巍巍的說道。
“你敢報警試試?除非以后別讓老子看見你,否則,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三千,三千塊保護費,快點。”黃毛狂妄的叫囂著,獅子大開口,分明就是故意找茬。如今是什么年代?誰還敢公然在街上收保護費?除非他是真的找死。
“老板,炸一串豆干、一串海帶!”秦彥漫不經心的走過去,說道。
看到秦彥,猴子愣了一下,喜出望外,剛準備開口,卻被秦彥的眼神制止。有秦彥在,猴子心中頓時松了口氣。在青山鎮,秦彥就是最大的流氓,就連曾經哧詫風云的洪天照也不敢得罪他,更何況這幾個小流氓?
黃毛轉頭瞥了秦彥一眼,說道:“趕緊滾蛋,不賣東西。”
“趕緊炸啊,愣著干嘛。”秦彥沒理會黃毛,沖著猴子翻了個白眼。
“臥槽,跟你說話你沒聽到?”話音落去,黃毛伸手就去推他。
秦彥微微閃身避開,腳下絆了一下,頓時,黃毛一個趔趄栽了出去。
“草,敢還手?兄弟們,動他!”黃毛一聲令下,三個小子朝秦彥沖了過去,揮拳就打。這些瘦骨嶙峋的小子哪有什么能耐?平常多半也就是仗著人多勢眾耀武揚威而已,專門欺負一些老實人。在秦彥的手里,他們哪里有絲毫的還手之力?不消片刻時間,全部倒在了地上,手臂骨骼斷裂,慘叫連連。
“嘶…。”黃毛倒吸一口冷氣,心有余悸。剛才他根本沒看清楚秦彥怎么動手,就只見自己的兄弟全部倒在地上,而且,秦彥出手狠辣的程度讓他心里發毛。打個架而已,哪里動不動就斷手斷腳啊?這簡直就是要人命嘛。
“小子,有種你別走。”黃毛叫囂著,卻不敢上前,畏畏縮縮的招呼著手下就像離去。
“站住!”秦彥冷聲說道,“我讓你們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