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收拾好碗筷,吳大嬸告辭離去。
“這次回來準備待多久?”韓山問道。
他的表情看上去感覺十分的不悅,如果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他家,非常不歡迎秦彥呢。不過,對于熟知他脾性的秦彥來說,并未覺得有何不妥。可能是因為長期居住在山中,很少跟人來往的關系,因而韓山比較的孤僻,也并不擅長交際。可是,也正因為如此,他反倒較之許多人更加的坦誠實在。
“處理完一些事情就走。”秦彥說道。
“墨老先生呢?最近有聯系嗎?有沒有說什么時候回來?”韓山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似乎是在想念著他。只是,不善于表達的他不知道該怎么說。
“他正四處逍遙快活呢,估計是不會回來了。”秦彥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什么時候走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好回山里拿些藥材。都是一些野生的,很難的珍貴的藥材。”韓山說道。
“好!”秦彥點頭應了一聲。
韓山也不再言語,自顧自的忙活起來。
秦彥離開之后,診所也就沒有再營業,不過,韓山卻依舊每天伺候著這里存放的藥材,將一些依舊能夠用的打包快遞到濱海給秦彥。對于他而言,似乎跟藥材接觸更好,比人更加的親近。
秦彥也不再言語,徑直回到房間,他沒有亟不可待的去找蕭通。
高峰去世,蕭通卻沒告訴自己,這讓秦彥感覺到事情似乎有些蹊蹺。也許,高峰的死跟蕭通脫不了干系呢?青山鎮不大,兩股大的勢力,洪天照和李乘風都死了,他們手底下的人也都兔死猢猻散,唯一最有勢力的就是蕭通。高峰和蕭通一直合力建造屬于他們的王國,一山不容二虎,秦彥很難保證蕭通不會因此而對高峰下黑手。世事難料,在這個處處充滿誘惑的世界里,又有多少人能夠潔身自好?
高峰的死,無疑蕭通的嫌疑最大。如果就這樣冒冒失失的去找他,也許很難知道真相。
找猴子,他是秦彥在青山鎮可以信任的人。雖然生性懦弱,但是秦彥相信他絕對不會欺騙自己,也絕對不會陷害自己。
然而,給猴子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有人接聽。秦彥的眉頭不由緊蹙,難道猴子也出事了?隨即,秦彥又撥通馬長興的電話。他是青山鎮派出所的所長,高峰的死想必他知道一些內幕吧?
看到秦彥的來電,馬長興愣了一下,莫名的打了一個寒顫。想起以前被秦彥捉弄的事情,馬長興依舊心有余悸。連忙的接通電話,馬長興訕訕的笑著說道:“小秦啊,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啊?”
“你在哪?”秦彥冷聲問道。
“在所里呢。”馬長興說道,“在濱海市怎么樣?都還好吧?也不回來看看我們這些鄉親,我可是想念的很啊。”
“在所里等我,我馬上過去。”話音落去,秦彥沒有給馬長興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馬長興不禁一愣,苦笑連連,自己只是說個客套話而已,哪能當真?他可不希望看到秦彥。只是,現在想躲也躲不了了啊。
沒多久,秦彥到了派出所,徑直的走進馬長興辦公室。看到他,馬長興連忙的起身迎了上去,臉上堆滿了討好賣乖的笑容。“來了?快,坐坐!小李,趕緊去泡杯茶!”
秦彥面色鐵青的坐下,沒有絲毫的表情。片刻后,民警端了杯茶水上來恭恭敬敬的遞到秦彥手中。馬長興對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出去,接著在位置上坐下,咧嘴笑了笑,說道:“什么時候回來的?也不提前通知一聲。這次回來還會再走嗎?”
緩緩的抿了口茶,秦彥冷眼的看著他,也不言語。眼神讓馬長興有些發毛,尷尬的笑了笑,小心翼翼的道:“來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
“你說呢?”秦彥冷聲問道。
愣了愣,馬長興訕訕一笑,說道:“是為了高峰的事情吧?我想也是。”
“說吧,高峰是怎么死的?”秦彥語氣冰冷。
“真的是意外?”秦彥眉頭緊蹙,有些不太相信。
“我也去現場看過,的確是意外。是因為泥頭車司機醉酒駕駛,所以導致的交通意外。”馬長興邊說邊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事情發生在什么時候?”秦彥問道。
“四天前的早上大概八點多鐘,就在鎮子旁邊的那條國道上。”馬長興說道。
冷冷的哼了一聲,秦彥說道:“大清早的醉酒駕駛?你覺得可能嗎?”
“事后我們也調查過,泥頭車的司機是前一天晚上喝酒一直喝到早上,然后才出的事。”馬長興說道,“真的只是意外你不要想太多。我親自參與的調查,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
“哼,這件事情這么奇怪你讓我怎么相信你?誰大清早的會喝那么多酒?分明這就是一個設計好的陰謀。”秦彥冷聲說道,“泥頭車司機人現在在哪里?”
“小秦啊,這真的只是個意外,你別亂來。”馬長興緊張的說道。以他對秦彥的了解,心知秦彥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事情必然會鬧的很大。
“我再問最后一遍,那個泥頭車司機現在在哪?”秦彥冰冷的語氣沒有一絲感情。
尷尬的笑了笑,馬長興說道:“他…,他就關在咱們所里的拘留室。”
“帶我去見他。”秦彥說道。
馬長興為難的說道:“小秦,我坐這個位置也不容易,你就別為難我了,好嗎?”
“需要我再重復一遍?”秦彥冷聲說道。
無奈的嘆了口氣,馬長興說道:“好吧,我帶你過去。不過,你可要大于我千萬別亂來,不然我也很難做。”
“嗯!”秦彥冷冷的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