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總,你不會連這點規矩都不懂吧?當這里是你家的菜園地嗎?進來不知道敲門?”沈落雁眉頭微蹙,臉色冷了下來,語氣充滿了不滿和霸氣。
秦彥淡坐一旁,饒有興趣的看著吃癟的余安海,心中說不出的暢快。他不是因為余安海的吃癟而開心,而是因為沈落雁的成長而開心。
余安海愣了愣,憤憤的哼了一聲,說道:“沈總,我不跟你談這些,我只想知道你這么做的目的何在?你是想害死驚天集團嗎?”
“余總不應該早就知道我要投標的事情嗎?怎么今天才來問我?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余總本就是希望我拿下這塊地皮,然后好問責我呢?”沈落雁嘴角勾勒出輕蔑的笑容,說道。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也是剛剛才知道,如果我早知道的話,我早就阻止了,絕對不會讓你這么胡來的。”余安海愣了一下,說道。有些強詞奪理的味道,但是,卻仍舊擺出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
“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我也就不說了。只是,我希望類似的事情不要再發生,否則,我必然會上報股東大會,予以嚴懲。”沒有確實的證據之下,沈落雁也只好點到即止,見好就收。
頓了頓,沈落雁又接著說道:“至于你剛才說的關于這塊地皮的事情,我也不想多說什么,在上次股東大會的時候我已經說的很清楚,這一個月之內我做的決定即使你們不愿意支持,但是也絕對不能反對。再說,寧總不是應該很開心我能犯錯嗎?這樣的話,一個月之后你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接替我的位置。”
“你把我余安海看成什么人了?為了爭奪權力而不惜損害公司的利益嗎?這是關乎到整個公司生死存亡的問題,關系到所有股東利益的事情,是能拿來開玩笑的嗎?”余安海義正言辭的說道。
不屑的笑了笑,沈落雁說道:“不管你是處于什么原因也好,這塊地皮我已經買下,有任何的事情也由我承擔。余總,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麻煩你出去,我這邊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記得,出去的時候把門關上。”
余安海憤憤的哼了一聲,心中滿是憤怒。的確,沈落雁拿下這塊沒用的綠化地皮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可是,沈落雁這張狂的氣勢卻讓他心中極為不舒服。“看你能囂張到什么時候!”余安海憤憤的想道。
轉身準備離去時,門外響起敲門聲。“進來!”沈落雁叫道。
房門推開,秘書從外走了進來,說道:“沈總,天衡集團的總裁想要見您。”她做了沈驚天幾年的秘書,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習慣,稱呼沈落雁沈總時總感覺有些別扭。
“天衡集團?”沈落雁愣了愣,有些詫異。驚天集團跟天衡集團一直沒什么來往,也沒什么交情,他們忽然拜訪是什么意思?
余安海也同樣愣了一下,他對天衡集團的了解自然要比沈落雁深得多,那可是國際性的大企業,在美國納斯達克上市的優秀企業,資產足以頂十個驚天集團還要多。
“請他進來,然后去泡幾杯咖啡過來!”沈落雁說道。
“是!”秘書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沈落雁瞥了一眼余安海,說道:“余總還不走?”
余安海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到底該說什么,欲言又止。沈落雁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目光轉向秦彥,會意的點點頭,說道:“既然余總也有興趣的話,不妨也坐下一起見見,聽說天衡集團的這位總裁許海峰可是位傳奇人物啊。”
片刻之后,門外再次響起敲門聲,秘書推門請許海峰進屋。看到秦彥時,許海峰本能的想要行禮招呼,幸好秦彥反應夠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嚇得許海峰頓時清醒過來。昨晚接到秦彥的電話,已經基本的了解了事情的始末,所以今天才特意趕了過來。
“許總,你好,你好。許總大家光臨,驚天集團真是蓬蓽生輝啊。”沈落雁慌忙的起身迎了上去,微微的笑著握手招呼。
“沈總太客氣了,冒昧的前來叨擾,還希望沈總不要介意。雖然我跟令尊沒有什么交情,但是神交已久,只可惜一直無緣好好坐下敘敘,想不到天妒英才,沈先生竟然這么年輕就遭人所害。不過,我相信在沈總的帶領之下,驚天集團會更好。”許海峰說話的語氣和動作十足的一副商人賊臉,即使因為秦彥也在,有了些許的克制,卻終究無法完全掩蓋。
沈落雁笑了笑,不想就沈驚天的話題多說什么,岔開話題說道:“許總,我給你介紹,這位是我們驚天集團的副總裁余安海余總,也是我們公司第二大股東。”
“許總的大名我是如雷貫耳啊,只是一直無緣拜見,慶幸今天能一睹許總真容,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余安海呵呵的笑著伸出手,一副討好巴結的模樣。
許海峰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點點頭,說道:“余總是吧?你好,你好!”沒有伸手,根本沒有和他握手的意思,這讓余安海臉色尷尬不已,頓時有些下不來臺。不過,余安海總算是見過世面的老狐貍,悻悻的收回手擠出一絲笑容,當作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一點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許總,請坐!”沈落雁招呼道。
“沈總請!”許海峰有意無意表現出來的對沈落雁的尊敬,讓沈落雁和余安海都好奇不已。按照道理而言,許海峰乃是天衡集團的總裁,根本沒有必要委曲求全主動的來找沈落雁,也沒有必要擺出這樣一副尊敬的態度。
唯獨秦彥明白,許海峰肯定是知道了自己跟沈落雁之間的關系,然后再以他這個狡猾商人的想象力加以推測,認為沈落雁是他的女人。堂堂天門門主的女人,許海峰這個饕餮怎么敢有絲毫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