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不知道武道是什么,但也不妨礙他們理解‘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這句話。
這句話可以用來形容男人風流倜儻,也能用來形容人身手不凡。而顯然,如今放在何言身上,是第二個意思。第一個意思對何言來說根本不搭邊,他的桃花運不少,而且一個都沒躲過。說實在的,其實何言對女人的抵抗力還是很一般的。當然,前提是他不討厭這個女人。
一大團血霧噴灑在空中,何言只后退了散步,然后穩定的站在原地。這樣簡單的動作,就能讓他身上一滴紅色都沒沾上。這對人們造成的視覺沖擊不可謂不小。
但認真來說,其實也沒那么大。大家都沒有武道這個概念,就以為何言跟那些搏擊運動員一樣,再或者就是特種部隊的軍人一般實力。至于再厲害的,大家就想象不到了。
實力限制了人們的想象力,就好像硬要一個勤懇的農民幻想皇帝的生活一樣,他最多也只會說‘皇帝耕地用的是金鋤頭’這樣的話。
被叫做小瑩的女人,看著自己的男朋友被何言不斷的戲耍,臉上的表情早就變得猙獰無比了。如果是平時,她不僅會叫人來對付何言,自己更會第一個撲上去,不把何言的臉抓花都誓不罷休。可現在,她哪還敢上前動手,現在何言不主動對她出手她都要慶幸了。
要知道,張猛手下的那些工人一個個可都力氣大著呢,聽說功夫的一招一式,都是從干活的莊稼把式里提煉出來的。這些個工人一個個可都是干活能手,甚至有幾個身手還不錯,跟別人發生沖突的時候,那幾個人打人打的最厲害,工友們都以為那幾個人真的會功夫呢。
可現在在小瑩的眼里看來,跟何言一對比,那幾個人會的哪叫功夫啊,那分明是關公面前耍大刀。
“你…你要干什么!!”叫小瑩的女人突然發出一聲驚呼,因為她看到何言正朝著她一步步的逼近。她下意識的后退,目光慌亂的四處尋找,希望能找到一個人擋在她的面前,讓她不至于被何言打。
好在何言不隨便打女人,這個叫小瑩的女人暫時應該還算安全。但不隨便打,不代表完全不打。何言心中自由一條線,他有自己的標準來衡量,什么樣的人值得動手,什么樣的人不值得動手。
至于能不能動手?他心里其實沒有這樣的顧慮。
值不值得,主觀在何言,又何言決定。能不能,主觀則在別人,在一定程度上,何言是被束縛的。可這個世界還有誰能束縛他么?有幾個,但這幾個人卻永遠不會跟他站在對立面。所以能不能這樣的束縛對何言來說根本不存在,只有他想不想,值不值得。
而顯然,目前這個叫小瑩的女人,暫時不值得他動手。或者說,他不想動手,因為打女人,尤其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放在任何一個男人身上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甚至可以說無恥,下流。
“你放心,我不隨便打女人。”何言站在小瑩面前,淡淡的說道:“我只是提醒你,你最好現在就聯系背后給你撐腰的人,把他們都送到醫院去。”
何言指了指地上躺著的張猛,和張猛手下的工人,接著說道:“另外,讓你那個什么局長老爹,還有跟你老爹有關系的親戚都做好準備,最近他們可能有點麻煩。”
什么麻煩?具體何言也不清楚,他只知道,小瑩背后的靠山可能會整條利益鏈被連根拔起,只要陳家這個龐然大物稍微用點力氣,一個小小的旅游局長自然不在話下。
何言正想著,一會兒找個時間聯系一下陳家的人,讓陳家人都干干活。可他顯然低估了自己的影響力,對于陳家來說,何言可是一個得伺候好的祖宗。他們沒有刻意監視何言,也做不到刻意監視。但對于陳家這樣一個在政界有舉足輕重的地位的家族來說,時刻了解何言的動向也不難。
何言這邊沖突剛起,陳家那邊就已經有行動了。那個旅游局的局長還不明白發生了什么,就已近被宣布下崗了。還有連帶的,他的那些個當官的親戚朋友,一個個也都遭到了莫名的災難。一項項罪名轟然而至,打的他們措手不及,一個個都跟做夢似的。
但很快,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個都面如死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還能說什么呢?即便有的說,又有什么用呢?那一項項罪證,他們真是百口莫辯。不是被冤枉的百口莫辯,而是他們自己都清楚得很,那些罪證都是真的。只是很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