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華夏就是這么對待客人的么!沒禮貌的家伙。”威爾遜生氣的說道。
何言笑了笑,剛想要開口反駁,卻突然看到,從大會堂的門外走進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穿著一(身shēn)女(性性)職業裝,外面(套tào)著一件白大褂。她(身shēn)材高挑勻稱,相貌絕美,就只是這么面無表(情qíng)的走進來,都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何言把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咽了回去,驚訝的問道:“沐茵老師,怎么來了?”
沐茵直接無視何言,走到威爾遜的面前,一手拍在威爾遜的桌子上,大聲道:“你們米國人就是這種態度到華夏來做客的?當年八國聯軍侵華的時候,你們就一邊迫害我們的國人,一邊還要跟我們講禮儀。怎么,過去囂張慣了,現在還想囂張?我告訴你,這里是華夏土地。你若恪守禮節,我必以禮相待。你若飛揚跋扈,就休怪我手下無(情qíng)。”
“你們想引起外交沖突么!”威爾遜對上沐茵那鋒銳的眼神,氣勢上瞬間弱了許多。他甚至覺得,只要自己再敢出口不遜的話,面前的這個女人真的敢動手。所以這個時候,他不得不搬出自己的國家來作為靠山。
面對這樣的(情qíng)況,沐茵卻毫不避諱的說道:“華夏尊重任何一個國家,但也不畏懼任何一個國家。”
“好!”
“說得好!”
“好樣的,我們華夏從來不懼怕任何人!”
她的這番話,瞬間點燃了在場所有人的(熱rè)(情qíng),大家紛紛站起來附和。
威爾遜知道自己硬撐下去是沒有好下場的,于是他急忙轉移話題道:“好吧,是我的態度不好,但我們現在討論的是比試的問題。連比試的內容都還沒定下來,討論別的也不太合適。”
沐茵淡淡的瞥了威爾遜一眼,然后轉頭問何言:“你對自己有信心么?”
何言:“當然。”
“那好。”沐茵重新將目光落在威爾遜(身shēn)上,說道:“我有個新的提議,既然你們提出的病癥是癌癥,那我們就滿足你的要求。但是相對的,我們華夏這邊的中醫要求治療漸凍癥病人,你們也得滿足我們的要求。
我看不如這樣,你們的病人由華夏中醫提供,我們的病人由你們米國的醫學會提供,這對雙方都很公平。”
“瘋了!你們真的瘋了!”威爾遜難以置信的說道:“現代醫學連漸凍癥發病的病因都無法確認,你卻想去治療。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你們中醫果然喜歡吹牛。不過沒關系,既然你們想要發瘋,那我就成全你們。就按你說的,我們來治療中醫提供的癌癥患者,你們治療米國醫學會提供的漸凍癥患者。”
“考慮到治療周期比較長,也考慮到雙方病人都是絕癥患者,不宜長途旅行。”沐茵認真的說道:“比試就定在三天后。這三天的時間,你可以把你的團隊從米國請來,我們也用這段時間趕往米國。
然后,比試用時定在一個月,超過一個月還沒治好的就算輸。你們覺得如何?”
“當然可以。”威爾遜毫不猶豫的回答說:“相對的,如果你們在米國需要任何設備上的幫助,我們也會盡量滿足。雖然我覺得你們中醫用不上我們的先進儀器。”
“既然如此,那就一言為定,你們現在可以離開了。我們的交流大會還要進行。”沐茵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威爾遜也自知繼續留在這里可能還會出現別的意外,索(性性)就沒有逗留,憤然的帶著自己的團隊離開了大會堂。
待外國參觀團的最后一個人從會場大廳消失之后,在場的中醫們又暴起了一次歡呼聲。
上次的交流大會,五位國手被要求不能參與,其他的中醫無論在水平上,還是在學識上都不如國外團隊的醫生,所以他們當時敗的很徹底。
而這一次,何言跟沐茵的出現,無疑是給在場的所有人找回了面子。揚眉吐氣的感覺,讓大家都覺得精神振奮。
唯獨何言一臉懵((逼逼)逼)的站在臺上,等沐茵走到跟前的時候,茫然的問道:“你這就給我分配到米國去了?”
“怎么,害怕了?”沐茵充滿挑釁的問道。
何言摸了摸鼻子,若有所思道:“你覺得呢?”
“你不會。”沐茵認真的說道。
何言一聽,又糊涂了:“我們接觸的時間并不算長啊,你怎么好像很了解我似的?還有,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我也是中醫啊,為什么就不能?”沐茵反問道。
“之前我就懷疑過你的(身shēn)份,現在你總該告訴我了吧?”
“告訴你也沒什么。”沐茵指著觀眾席上的沐陽說道:“那個人是我親哥哥,同時他也是我中醫師門的師兄。”
“想不到你背景還(挺tǐng)深厚。”何言打趣道。
沐茵不可置否的攤了攤手,然后急忙把何言拽下了臺,一邊走一邊說道:“交流大會還要繼續,你就別站在臺上耽誤大家的時間了。”
“我……”何言一陣無語,只能在心中抱怨道:“我可是這次大會的功臣好不好啊,你都給我發配到米國了,我還不能在臺上多站一會兒?要不要這么霸道?”
三天的準備時間,硬要說的話,還是有些緊張,但在華夏中醫協會的支持下,何言的籌備工作進行的也是非常順利,沒有出現任何意外。
漸凍人癥這種疾病,連病因都無法確認,就更別提治愈了,它是全世界都無可奈何的五大絕癥之一。
然而,這個世界上總是存在著一些巧合。何言在天武大陸的時候,曾經接觸過這種疾病,那是在他擔任天水門主之前遇到的一位病人。為了治好這位病人,何言隨同師父尋遍了大半個大陸,才找到一種天材地寶,然后師父將其與其他幾味藥材混合煉成丹藥,才治好了患者的病。
現在的何言倒不是想著依靠那幾味天材地寶去幫人治病,因為在現今的地球,是不可能尋得那樣的天材地寶的。他唯一能依靠的,便是自己掌握的玄陽三十六針,和玄(陰陰)七十二針。
當然,輔佐的藥材也是必不可少的,這就要用到中醫協會提供的幫助了。
何言對于自己突然被分配到米國這件事(情qíng)還是有點不開心,所以他就獅子大開口,也不知道讓中醫協會準備了多少珍奇藥材,反正他是裝滿了整整兩大箱子。并且還要了兩個助手同行,幫忙提箱子。
唯一有點可惜的是,其中一位助手是沐茵,何言又沒辦法指使他,就只能將行李的重擔全都落在了另外一個人的(身shēn)上……那個倒霉的家伙叫章玉澤。
于是,三天后,燕京機場,何言對著電話里的人安慰道:“放心吧,我一定會在你開學之前趕回來的,你看我什么時候食言過?”
“可這是你第一次出國啊,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好好照顧自己。”林靜初語重心長的說道:“米國很流行快餐,也很流行吃甜食,我怕你吃不慣。你手藝那么好,一定要自己多動手,千萬別犯懶啊。”
聽著林靜初的囑咐,何言有點尷尬的說道:“那個……我怎么說也是你的補習老師,怎么被你這么一說,我們兩個的(身shēn)份好像調換了似的。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老成了?”
“唉,人總是要長大的嘛,我這馬上就是大學生了,總該成熟的。”林靜初長嘆一聲,道:“人生啊……”
“如果你好好說話,我們還是朋友。”何言一臉認真的說道。
林靜初在電話另一端,悄悄吐了吐舌頭,然后俏皮道:“你可一定不能輸,因為你是何言啊。”
“放心吧,在醫療方面,除了讓我起死回生,或者斷肢再續這種不可能的事(情qíng)。其他的還沒有能難倒我的。”何言保證道。
“嗯,那好,你早點回來。別忘了,還要護送我上學呢。”
“放心吧,你也要照顧好你媽媽,平時一定要注意安全。”
“切,還說我呢,你這不也跟老媽子似的?”林靜初撇了撇嘴道:“又不是生離死別,你就是去旅游一趟而已。”
“是啊,對我來說,這跟旅游沒什么區別。”何言笑道。
“不要臉。”
這是何言在華夏的生活當中,第一次走出國門。
飛往米國的航班跟別的航班不太一樣。這趟航班上,許多長著西方面孔的人都說著流利的中文,而一些長著亞洲面孔的人卻總是在用英語交談。
何言作為滿分高考狀元,他的英語能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如果是普通的高中生,可能就只會考試,而不會在生活中運用。但何言不一樣,他是真的憑借強大的神魂提供的精神力量完全掌握了英語之后,才在高考當中取得滿分的。
他的英語能力,無疑為這趟米國之行增添了不少方便。
飛機飛行的過程當中,很多人都在閉目養神。誰都沒有注意到,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有兩個大胡子白人的腰間閃過一絲冰冷的寒芒。
他們的目光不斷在飛機內游走,掃過乘客,又掃過乘務員,然后眼底的寒光愈發凜冽。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兩個人的額頭漸漸浮現出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很顯然那,他們的心(情qíng)異常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