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醫怎么還穿著西醫的手術服?”何言一邊把把補血丹塞進顧寧的手里,一邊問左修竹。
左修竹笑著說:“好的東西,就要學習,求同存異,才是發展之道。如今中醫本就勢頹,要是連我們這些站在最前端的人都固步自封的話,那就真的一點發展都沒有了。
看看人家西醫,之所以能發展的這么快,就是因為他們有著強大的學習能力。所謂來者不拒,只要是好的,有用的,西醫都會很痛快的將其接納然后發展成自己的東西。
在這一點上,我們中醫就顯得有些迂腐了。”
“難怪左傾宇的中西醫都那么厲害,原來是有你這么個爺爺的緣故。”何言說道。
左修竹急忙擺手道:“我那不成器的孫子,還不是慘敗在你手里了?而且,就連古炎那個老頭子在針灸上都要弱你一籌。只可惜他那個人太頑固了,也太自大了,完全不愿意承認自己有任何的不足。”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堅持。”
何言轉頭看到顧寧把補血丸喂給了手術臺上的傷員之后,才對左修竹問道:“您老突然來手術室,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qíng)?”
左修竹頓時眼前一亮的說道:“我接到消息,說你發明了兩種新藥,一種能補充氣血,一種能補充體力,并且現在已經正式投入到災區的使用當中。”
“你就是為這個而來?”何言驚訝的問道。
“當然!”左修竹就像發現了寶貝似的,越說越激動:“我之前也嘗試過配制那種藥材,可最終卻以失敗告終。不是我找不到配方,更不是我煉制的方法不對。而是我的配方本(身shēn)需要極其復雜的煉制工藝,制作出一枚就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根本沒辦法大規模生產。
并且,因為煉制工藝過于復雜的緣故,導致很多人學了很久都學不會,就連我那寶貝孫子都只學了個半斤八兩。
所以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老頭子我可是鉆研了幾十年啊!”
“拿去看看吧。”何言拿出一顆普通方法制作的補血丸放在了左修竹的手里。
左修竹拿著那枚紅色的小藥丸在眼前仔細端詳了好一會兒,然后放在鼻子前問了問,立刻發出一聲驚呼:“原來如此!這里居然有海明石粉末的成分!這真是畫龍點睛之筆啊!
各種藥材的藥(性性)融合,藥力壓縮,以及服用之后的藥力催化,全靠這一手海明石的粉末支撐。真么想到,區區一塊好看一點的石頭,居然有這種用途。”
“這你都能聞出來?”何言同樣驚訝的問道。
左修竹略顯自豪的說道:“老頭子我浸(淫吟)藥理幾十年,別說中藥了,就是西藥擺在我的面前,也無所遁形。我這藥仙的名頭,可不單單是在中藥方面的。”
何言異常佩服的點了點頭。
左修竹,真不愧是培養出了左傾宇的人。如果本(身shēn)不是中西醫結合的高手,又怎么可能培養出中西醫結合的徒弟呢?
難怪西方醫學會承認左修竹這位國手的存在。
另外幾位國手的一技之長都是西方醫學所不具備的,比如天手章玉澤的點(穴xué),針王古炎的針灸,骨圣顏回的推拿,以及脈神段天虹的號脈。
這些人的拿手絕活,依靠的都是中醫的氣功和經脈。而偏偏西方醫學最不認可的就是這兩個不科學的東西,所以,當那四個人以神奇手段起死回生的時候,再不科學的事(情qíng)西醫也必須要承認了。
因為國手做到了西醫做不到的事(情qíng),所以西醫甘拜下風。
唯獨藥仙左修竹所掌握的藥理知識,是西醫從一開始就承認的科學。畢竟,西醫當中治療癌癥都要用到中藥做輔助。
如此一來,左修竹所掌握的藥理知識反而沒有其他四位國手的絕活看起來那么值錢了。
中藥當中可以治病成分,西醫干脆能將其單獨提煉出來,去掉一些沒用的成分之后大大增加了藥物的效率。這就說明,在藥理上,西醫比中醫做的更好。
而既然人家做的更好的話,那為什么又要反過來承認左修竹的存在呢?那些醫療化學碩士,博士,哪一位在藥理知識上不是出類拔萃的?
所以,在這種(情qíng)況下,被西醫承認的左修竹才顯得更加厲害。
別的不說,光是憑借這一副好鼻子,就幾乎秒殺了那些西方的醫療化學博士了。
當博士們還在借助各種精密儀器檢測的時候,左修竹問一問就出結果了,孰重孰輕,一看便知。
當然,何言可不會天真的認為左修竹就這么點能耐。從剛剛左修竹說自己能煉制出類似補血丸的丹藥時,何言就可以肯定,這個老家伙絕對是個煉藥高手。
最直接的證據就是他(身shēn)上具有的修為,內氣初期!
還真是一個厲害的老家伙,不知道當他把這一(身shēn)修為用到針灸上的時候,會出現怎樣的效果,是不是會強于針王古炎呢?還是說,針王古炎也同樣是一名武道中人?
“何醫生。”
何言正想的出神的時候,左修竹突然開口喊道。
“抱歉,走神了,什么事?”何言問道。
左修竹看了看手術臺的主刀醫生顧寧,又看了看旁邊的幾位助手,然后對何言說道:“方便出去說嗎?”
何言轉頭向顧寧投去了一個詢問的眼神,顧寧見手術臺上傷員的氣血的確得到了補充,那一個個象征著健康的數值都老老實實的躺在儀器顯示屏上之后,才對何言點了點頭。
既然傷員已經不需要輸血了,也就不需要何言了。
于是,何言對左修竹說道:“那好,我們出去聊。”
與此同時,一個坐落在燕京的豪華莊園,有一個相貌普通的女人走了進去。
這個女人,正是來自間諜家族的陳丹。她快步來到一個房間,對辦公桌前的年輕男子沉聲匯報道:“已經全部處理完畢了,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男人輕輕嗯了一聲,也不管陳丹聽沒聽到,就直接轉移了話題:“聽說何言那家伙搞出了個大動靜?”
“是的,他開發了兩種新藥,能夠直接量產,現在已經全面投入到救災當中了。”說著,陳丹把帶回來的樣品交到了男子的手里。
這個過程,她始終低著頭,片刻都不曾抬起,哪怕一個眼神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