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嫁到伊家的人,注定不會是普通人。
章玉澤便是生在一個落寞的武道世家,光是一部同時包含了功法和武訣的《三十六重天》,就能管中窺豹,見識到那個沒落武道世家曾經的強大。
令何言感到意外的是,這個只比他大上幾歲的章玉澤,在輩分上居然是他的舅舅,這就有點尷尬了。
章玉澤也看出了何言的窘迫,一邊用《三十六重天》給何言點(穴xué)解毒,一邊笑道:“我姐姐的孩子你應該很熟悉。”
“孩子?”
“嗯,我姐姐的孩子,叫伊雅墨。”
“原來是那小子。”何言感嘆道:“這個世界還真小啊。”
“是啊。”章玉澤贊同的點了點頭,同時,他手上的動作也在行云流水般的進行著。若是光論點(穴xué)功夫,章玉澤絲毫不比何言差。
何言也沒想到,能在華夏遇到一個點(穴xué)功夫如此厲害的人。看著章玉澤如此游刃有余的樣子,何言微微在心中感嘆:“如果這家伙動真格的話,五大國手的另外四個加起來都不一定比他強。”
他的這個想法倒是一點也不夸張,畢竟章玉澤修煉了武道,從根本上就比普通人強了一大截。
踏踏踏……
章玉澤手指又在何言(身shēn)上飛快的點了幾下,然后長長的舒了口氣,道:“好了,你現在起(床床)試試。”
何言笑道:“謝謝你,我已經好了。”
“你不試試怎么……”知道兩個字還沒說出口,章玉澤就瞪大了眼睛,驚呼道:“內氣巔峰!你居然是內氣巔峰!你練的是什么功法?你師父是誰?”
“額,我師父無名無姓,說了你也不認識。”何言解釋道:“我的功法名字很普通,叫做鍛體訣。”
“鍛體訣?”章玉澤捏著下巴,皺起眉頭思考了一會兒,旋即搖了搖頭道:“沒聽說過,但應該不是普通的功法。”
何言沉默著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章玉澤的說法。然后他起(身shēn)下(床床),穿好了衣服,問道:“現在你們兩個誰能跟我說說,那山洞到底是怎么回事?殺手是誰派來的?戰傀又是誰投放的?”
章玉澤攤了攤手,無辜道:“我就是來給你解毒的,其他的一概不知,你問清淑姐吧。”
伊清淑看了何言一眼,面色平靜的說道:“戰傀是間諜家族的人,殺手是葉家人,我是伊家人。”
“得,三個家族都到齊了。”何言笑問道:“那為什么間諜家族的戰傀會跟葉家的殺起來?還有……額,這么問還是太麻煩了,你干脆把一切都交代了吧。”
伊清淑干脆的說道:“間諜家族跟葉家并沒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和睦,如果他們之間的聯盟真的那么牢固的話,伊家早就被除掉了。我們三個家族之間,實際上是相互制約的關系。這也是燕京的那位最高領導人的意思,他需要我們三個家族的力量,又害怕我們一家獨大脫離控制,就一手創造了三個家族相互制約的局面。
其中,間諜家族跟伊家是自己發展起來的古老家族,而葉家則是由歷代最高領導人慢慢扶持起來的,可以說是后來居上。
我之所以會出現在這里,是因為伊家得到了一個消息,說是山洞里有著某位武道高手生前留下的資源。為了得到這些資源,伊家便派我來探查。沒想到遇到了葉家和間諜家族……其實也是我自己太大意了,我早該想到,那兩個家族也會來的。畢竟我們的(情qíng)報網都差不多,家族勢力又都勢鈞力敵。”
“憑你剛才展現的實力,就算殺不死那個戰傀,應該也不至于被那三個殺手制服吧?”何言問道。
伊清淑搖了搖頭說:“我的功法比較特殊,可以在一定時間內爆發出內氣巔峰的力量。但平時的我就跟普通人沒什么區別,而且施展過一次功法之后,短時間內也不可能連續施展第二次。”
“你的功法,能讓我再看看么?”
“不行,一天三次,已經是極限了。在山洞里面我用了兩次,剛才幫你打架用了一次。如果你要看,只能等到明天了。”伊清淑解釋道。
“你今天不走了?”何言微微發愣。
伊清淑狠狠的剜了何言一眼,說道:“明天我還得去山洞里面一趟。”
“我陪你去吧。”
“那我也去吧,讓我也見識見識。”一旁的章玉澤笑道。
“你不行,如果你出事了,我沒辦法向夫人交代。”伊清淑當即否決了章玉澤的想法。
章玉澤無奈的像何言求助道:“大外甥,你幫忙求求(情qíng)被?看在我給你解毒的份上?”
“你要再敢叫我大外甥,我保證現在就把你轟出去。”何言笑著說道。
如果不聽他說話的內容,還以為他再跟章玉澤很友好的聊天呢。
章玉澤笑嘻嘻的攤了攤手,說道:“輩分不能亂啊……不過你要堅持的話,我就叫你何醫生吧,你不是喜歡讓別人這么叫你么。”
“嗯,既然這樣明天你就跟我一塊去吧。”何言同意道。
伊清淑急忙反駁:“何言,你憑什么替我決定?”
何言一臉無辜的看著伊清淑:“我沒替你決定啊,我只是在報答章先生的救命之恩。明天他不是跟你一塊去,而是跟我一塊去,并且他的安全由我負責。”
“你真的要這樣亂來么?”伊清淑生氣的說道。
章玉澤輕輕嘆了口氣,道:“清淑姐,我可不是小孩子,你忘了,之前我們兩個比試結果可是平手啊。”
“可我們的(身shēn)份不同,你姐姐是伊家的媳婦,而我只是伊家收養的女兒。”伊清淑認真的說道。
章玉澤一聽到這話,立刻收斂了笑容,眼底閃過一絲怒意,道:“清淑姐,我想不光是我,伊家每一個人都是發自內心的把你當成家人。你說這種話,如果傳到聽荷姐耳朵里,她得多難過?”
“可是……”
“沒有可是。”何言打斷伊清淑的話,說道:“我看得出,你在小姨的心里,比任何人都要重要。所以,請不要再說那種貶低自己的話了。就這么決定,明天我們三個人一塊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