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那些黑衣人早已經蓄勢待發,就看伊雅墨揮了揮手,他們當即破門而入。
莊華地產公司整個一樓大廳的門和墻都是玻璃的,很容易撞破。那群黑衣人也都是練家子,撞破玻璃不但沒有受傷,還能在莊華公司的保安反映過來之前,瞬間把那群保安全都按倒在地。
然后,被死死按在地上的保安就感覺到自己的腦袋上抵著一個冰冷的,充滿金屬質感的物體。他們相互之間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發現對方的腦袋上都抵著一個黑洞洞的槍口。
保安們見狀,立刻出了一身冷汗。
這群黑衣人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掏槍,足以說明他們身后的老板是一個能量巨大的人物。即便黑衣人們可能不敢真的開槍殺人,但不小心擦槍走火打在保安的腿上貨身上,保安們也只能吃不了兜著走。
“有些事你們惹不起,莊華公司請你們當保安也沒給你們多少錢,所以我勸你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何言冷聲吩咐黑衣人道:“你們派兩個人出來,把這些保安都鎖到一間屋子里看好,誰敢輕舉妄動,就讓他們嘗嘗花生米的味道。”
黑衣人毫不猶豫的聽從何言的吩咐,派出兩個人將所有莊華公司的保安都關了起來。
何言沒有選擇讓這些保安滾蛋,是因為他覺得這些保安里,可能有打他小叔的人在。寧殺錯不放過,雖然何言不會真的殺人,但他也不會放人。
這個時候,先前那個態度囂張的前臺接待,早就被嚇得躲到柜臺下面,蹲在地上雙手抱頭,瑟瑟發抖了。他躲在何言跟伊雅墨的視角盲區,悄悄的按下了報警器,這才稍稍放松下來。
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又讓他瞬間神經緊繃。
“這棟大樓有幾層,就砸幾層。一定要徹底,就算是一個完整的煙灰缸,我都不想看見。”何言說道。
旋即,黑衣人門迅速開始行動起來。按照何言的吩咐,只用了不到五分鐘,整個大廳除了砸不了的墻壁跟承重柱之外,沒有一處是好的。就連地面鋪著的瓷磚,都被黑衣人拿著事先準備好的搞頭給翻了個底朝天。
然后,他們攻向了二樓。
一樓是接待區,二樓以上就是莊華的接待區了。那里都是辦公室,文件,電腦都在里面,還有一些正在工作的白領。
因為何言沒有下令傷人,所以那群黑衣人很自覺的在開砸之前,把所有人都‘請’離了現場。那些白領們哪里見過這種架勢,他們都恨不得多長兩條腿,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于是,十分鐘之后二樓也被搞定,黑衣人們又迅速到了三樓。
何言跟伊雅墨就一直坐在一樓大廳柜臺前,什么話也不說,似乎是在等待著某人的到來。
果不其然,當黑衣人砸到五樓的時候,一個穿著西裝,身后跟著好幾個秘書,有點微胖的中年男子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
這人就是莊華地產公司的老總,莊燕慶,也是莊天琪的父親。
他離得老遠就看到自家公司的門面被砸的不成樣子,現在走進來,看到這滿目瘡痍的景象更是怒火中燒。要不是他實現從自己兒子那里得知來人的身份,恐怕他當場就要發火了。
不過現在,他也只能老老實實的陪著笑臉,上前問道:“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了伊少爺,讓伊少爺發了這么大火?”
“你惹得不是我,是他。”伊雅墨指了指身旁坐著的何言,一臉不爽的說道。
“這位是?”莊燕慶的眼底流露出跟他兒子一樣的困惑,這個年輕人到底什么來頭,居然能讓伊雅墨這樣的人給他跑腿。
“我叫何言。”何言淡淡的說道:“其實你也不用裝糊涂了,你的手下做了什么事情,你肯定一清二楚。咱們還是開門見山吧。”
見對方不肯繞彎子,莊燕慶也只好坦白道:“好吧,我知道我手下物業和保鏢打了人。你想要我做出怎樣的賠償?”
“既然你兒子沒跟你說,那我就不怕麻煩的再說一遍吧。”何言笑了笑,道:“所有打人的保安和物業,一個不少的送到第三醫院,跪在門口道歉。還有你,這個老總,也要親自到醫院去道歉。當然,你的身份擺在那里,就不用你下跪了。”
“沒有任何緩和的余地了么?”莊燕慶一臉為難的說道。那些保安可都是他的親戚,就像何家人之間的關系一樣,算不上多親密,但終歸是一家人。這也是那群保安敢如此囂張的原因,他們背后靠著的可是地產公司的老總,區區業主他們又怎么能放在眼里。
“我只給你一分鐘的時間考慮,如果你拒絕的話,想必我旁邊的這位一定能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何言指了指伊雅墨,淡淡的說道。
莊燕慶很清楚,伊雅墨是他絕對惹不起的。就像普通的業主惹不起背靠公司老總的保安一樣,他也惹不起背靠伊家的伊雅墨。所以他現在跟莊天琪一樣,陷入了兩難的選擇。
一邊是自己的親戚,一邊是公司未來的發展,這還真不是一個容易的選擇。
在莊燕慶猶豫的時候,莊天琪跟何芳一家人也匆匆趕來。他們看到公司大廳一片狼藉的樣子,不由得暗暗心驚。
尤其是金妍和,他現在已經后悔的不行了。要是能早點知道何言有這么大能量,借她一萬個膽子她也不敢在何言面前裝逼啊。尤其是當她想起,自己先前還要給何冰找月薪只有五千左右的男朋友時,臉上就覺得火辣辣的疼。
那些工廠的小伙子憑自己的勞動賺錢吃飯,不比任何人差,也不應該受到任何人的貶低。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個世界是很現實的。金妍和給何冰介紹工廠里小伙子的目的,就是為了羞辱何冰,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只是現在看來,她的這個行為就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臉上也像被人扇了好幾個大嘴巴似的,疼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