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將葉又晴安頓好之后,何言接了一個電話。是上次給宋志勇仙人跳的那個女人,說是要調查的那個人有線索了。
這女人倒也算有點門道,不是那種最底層的小混混,雖然時間用的有點久,但終歸是有收獲的。
何言約了一個地方見面,女人單獨出現,帶著何言來到一個破舊的鐵門前,說道:“這是我花了十萬塊廢了好大力氣才大廳出來的一個地下黑市,在這里只要你有足夠的錢,就能買到任何江州市內你想要的消息。”
何言點了點頭,毫不猶豫的給女人劃了一百萬過去。
女人顯然有些受寵若驚,連連對何言道謝。要不是她知道,何言一定看不上她這樣的女人,她肯定會想方設法跟何言發生關系的。對她這樣的女人來說,能傍上何言這樣一個帥氣多金,又有能力的小帥哥,簡直就是在做夢。
“另外五十萬,就當咱們的聯絡費吧,以后咱們可以長期保持合作關系。”何言笑著說道。
女人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甚至還把自己的家庭情況和家庭住址都告訴了何言,就差帶何言回家見父母了。當然,誰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但不管怎樣,對女人來說,像打探消息這種沒有風險報酬又豐厚的工作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
而對于何言來說,他也需要在低下建立自己的人脈關系。他們兩個之間保持聯系,完全是雙贏。
目送女人走之后,何言看著眼前這個銹跡斑斑的,只能容納一人還得低著頭才能通過的鐵門,眼底閃過一絲一樣的光芒。
這是一棟紅磚墻面的老舊大樓,許多人家的窗戶都是木制的平開窗,窗戶框上面,原本刷著的藍色油漆已經褪去絕大部分,油漆下的木頭暴露在空氣當中,在歲月的侵蝕下開始腐爛。
有些腐爛嚴重的,已經沒了玻璃,就剩一個光禿禿的木質窗框。而這樣的房子也早已沒有人住了。對與江州市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居然能出現這樣一片老舊的樓群,何言感到十分的意外。但轉念一想,這又合情合理。因為片樓群的地理位置一場偏遠,周圍都是荒地,就連馬路都是年久失修的狀態。
首都燕京尚且有荒廢的未開發的地方,江州市又憑什么沒有呢?
搖了搖頭,何言吱呀一聲,推開銹跡斑斑,門角鐵皮微微卷起的鐵門,稍稍低頭,跨國門框走了進去。
里面是一條漆黑狹窄的過道,散發著濃重的潮濕和發霉的氣味。何言抬手輕輕掩住鼻子,拿出手機打開照明功能,緩緩前進。
前進了一小段距離之后,空間就變得寬敞起來。看著周圍擺放的壇壇罐罐,還有腐爛的菜葉和破舊的二八自行車,可以大致判斷出這里原來應該是一戶人家的倉房。
只是現在,這個倉房成了黑市的掩護。
按照那個女人的提示……哦對了,現在何言知道那個女人的名字,叫劉佳。按照劉佳的提示,何言很順利的找到了墻上的暗門。稍微用了點力氣,才把石墻推開。
石墻之后,儼然是一副另外的景象。這里的氣氛和結構有點類似酒吧,卻要比酒吧寬敞,許多。酒吧里的卡座,在這里成了一個個攤位。攤位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東西。
這里什么樣的人都有,有的看上去溫文爾雅弱不禁風,有的高大威猛令人心生畏懼。有的女人長相一般,卻穿著暴露路,見到男人就主動迎上,一看就是欲求不滿。還有的女人長相絕美,卻冷若冰霜,仿佛與世隔絕。
著形形色色的人在攤位前或是沉默不語,或是討價還價,但很奇怪的是,雖然有人說話很大聲,連喊帶罵,卻沒有一個人敢真的動手鬧事。
再往里走,一排排的包房,包房是密封的,誰也看不到里面的人在做什么,更聽不到里面的任何聲音。不過想來,那里也不會有什么好事情發生。
這里只是地下一層,下了一層樓梯之后來到地下二層,這里相對于外面就要安靜許多,東西也高檔了許多。寬敞的大廳一個非常顯眼的柜臺,坐著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子。
烈焰紅唇,媚眼流春,光是慵懶的坐在那里,都散發著無盡的魅惑。
一件超低胸的黑色連衣裙,將她胸前的豐滿露出大半,雪白的嫩肉明晃晃的暴露在空氣當中,隨著他她的呼吸上下起伏,輕輕搖擺。一頭棕色的卷發隨意披散,為她平添了一份傲人的氣勢。
這個女人叫黑狐,別問何言是怎么知道的,柜臺上那個顯眼的名牌,是個人都能看到。
“小弟弟,你是新來的吧?”黑狐看著緩緩靠近的何言,用她那特有的嫵媚嗓音柔聲說道。
若是普通男生,光是這一句話恐怕就要淪陷了。可何言,他……好吧,他也是普通男生,面對黑狐這樣的攻勢他也有點吃不消。沒辦法,誰讓他是正常男人,年輕氣盛,血氣方剛。面對美女的勾引,即便主觀上能坐懷不亂,可身體的反映卻不是能夠輕易控制的。
除非何言的境界還能更上一層樓,但那種事情短時間內基本上是別想了。而且,對美女起反應也沒什么不好。
“嗯,我是新來的。”調整了一下心態,何言笑著說道。
黑狐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她剛才可是稍稍施展了一點催眠術,本以為像何言這樣的年輕人一定會中招,卻沒想到居然一點作用都沒有。這讓她瞬間對何言產生了些許警惕。
黑市雖然有自己的規則,但這終歸是黑市。誰都不喜歡實力比自己強大的人,黑狐也不例外。在這里可不存在什么慧眼識英雄,任何一個有實力的人都是需要警惕的對手。
即便現在這個對手好像有求與自己,但多年混跡在黑市的黑狐,早已將警惕種在了骨子里,她不會給自己任何身陷險境的機會。于是,她沖著何言嫵媚的一笑,一手悄悄攀上了腰間的銀白色袖珍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