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因為何言的關系,盧平婉面試的過程非常順利。從明天開始就可以正式上班了,沈曉得知能跟自己最好的姐妹一塊上班之后,更是高興的不得了,吵著要去酒吧慶祝,盧平婉本身就常去酒吧,所以她也贊同。
既然兩女都同意,何言也不好拒絕,只是他們剛到幼兒園門口,就接到了宋志勇打來的電話。
“何言!我們贏了!你走之后他們還一位自己能翻盤,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剛一接通電話就傳來宋志勇激動的聲音:“謝謝你,真的謝謝你,要是沒有你我們今天肯定陰溝里翻船了。咱們兄弟幾個決定找你慶祝一下,晚上一塊到一號酒吧集合怎么樣?”
何言怔了怔,一號酒吧不就是兩女要去的酒吧么?既然如此,那就大家一塊把,反正相互也都認識。于是他征詢了一下兩女的意見,結果她們兩個一同表示沒意見,何言就答應了宋志勇的邀請。
宋志勇一聽說有妹子,登時激動的不行。何言好笑的搖頭。這兩個女孩都已經是他的人了,你宋志勇再激動能有什么用?
不過何言也沒把話說破,就讓宋志勇激動去吧,反正這人屬于有色心沒色膽的。就算盧平婉敞開了讓他撩,他都得害羞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掛斷電話,何言讓兩女先回家休息一下,畢竟現在距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酒吧就是要天黑去才有意思。正好他也可以趁著這段時間回醫院看看。
不知不覺,何言已經將仁華醫院當成自己第二個家了,就算請假,可如果不回去看看的話,也是不放心。
他將兩女送回家之后,一個人來到醫院。
急診科看上去比平時要忙碌一些,但也不是特別忙碌,何言習慣性的想要到更衣室去換上白大褂來幫忙,卻突然看到幾個熟悉的身影。
“胡子大叔,你們怎么弄成這樣了?”何言看著幾個被打的頭破血流的農民工,一臉驚訝的問道。
“別提了,工程結束了,老板不給開工資,我們上門去要還被打了一頓。”胡子大叔一臉憤恨的說道:“老板非說上面沒給撥款,沒錢開工資,可我們都看到他好幾次到高檔會所里去了!”
“真有這事?那你們有沒有通過法律起訴他?”何言問道。
幾個農民工搖了搖頭,胡子大叔無奈的說:“咱們本來就都是農民,沒上過學,連字都勉強認識幾個。又上哪懂法律啊!”
“那你們被打怎么也不報警?”
“沒用的,那老板在市里有背景,咱們就算報了警,警察來了也是向著他們。”胡子大叔又是一陣哀嘆:“看來這回又得到拉著橫幅去申冤了。”
何言聽了,面色陰沉的不行。
當初他被人找麻煩的時候,這幾個農民工兄弟第一個挺身而出,站在他前面,他很感動。心里早就把這幾個大叔真正的當成朋友了,所以他看到大叔們受冤屈的時候,真的非常生氣。
“那老板在哪,我去幫你們要賬!”何言握緊拳頭說道。
胡子大叔一聽,急忙勸阻:“小何醫生,咱知道你仗義,是個好人。可這事不是你能解決的,你再大也就是個醫生,哪能斗得過人家當官的啊!”
何言安慰著拍了拍胡子大叔的肩膀,說道:“放心吧,我也認識當官的。他們不能拿我怎么樣,你就告訴我那老板會所的地址,我現在就去找他。”
胡子大叔猶豫了很久,如果只有他自己的工資,他說什么也不能讓何言冒這個險。可問題是,他周圍的這些工友也都等著養家戶口呢,拿不到工資,家里的老婆孩子可咋辦啊。
于是他一咬牙,就跟何言說:“你要去也行!但我必須跟著!”
另外一個工友一聽,急忙說道:“那我們也跟著,不能讓小何醫生一個人去冒險!”
結果不等何言開口,胡子大叔就把那幾個人訓斥了一頓:“我就老光棍一個,命不值錢。但你們不一樣!都是有老婆孩子的人,要出事了可咋辦!”
“那我們也不能讓你胡子一個人去冒險!”
“對,我們也跟著去,我就不信咱們要不回來賬!”
何言看著這些農民工,心里很是復雜。那些身處高位的人,自私的無可救藥,沒有一點人情味。反倒是這生活窘迫的農民工,一個個的都特別講義氣,讓人不禁在心里佩服的豎起了大拇指。
何言笑著輕輕拍了拍胡子大叔的肩膀,說道:“什么冒不冒險的,我說沒事就沒事。你們也都別掙了,救我一個人去,胡子大叔,你趕緊告訴我地址吧。”
胡子大叔咬著牙,鬧了半天別扭,才終于肯松口。
而后,何言拜托小護士幫忙多照顧一下這幾位農民工,自己就朝著地址的方向去了。
小護士雖然不太愿意跟穿的邋遢的農民工打交道,可她們對何言的話還是很受用的。既然是何言求她們幫忙,她們自然很樂意。這可是一個接近何言,讓何言欠人情的好機會。
于是,醫院里就出現了幾個護士爭搶著為農民工包扎的場景。這些個農民工都是樸實的人,家里有老婆,不怎么漂亮,但感情很好。所以現在面對這些漂亮的小護士的時候,他們都害羞的不行,急忙躲開,生怕不小心占了小護士的便宜,既對不起小護士又對不起家里的老婆。
小護士們見這群農民工樸實的可愛,也漸漸放下了偏見,真正的用心去幫助這些受了傷的農民工。
另一邊,當何言按照地址找到所謂的高級會所的時候,他站在那個粉紅色的招牌下面,看了好一會兒,然后突然覺得很好笑。
這個世界未免也太小了吧?大老板來的高級會所,居然就是洪陽的店。
當然,這個店不是之前盧平婉上班的店。雖然名字一樣,但地址卻不一樣。只見巨大的粉紅色招牌上寫著:蝶舞飄香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