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罷,何言身形暴射而出,直奔那年輕人而去。
年輕人見狀登時一陣驚慌,急忙想要閃開,卻已然來不及,胸口只得生生承受何言的一拳。
這一拳打在身上,沒像其他人那樣當場不省人事,是因為他有一定實力。
所謂想要學會打架,就要先學會挨打,這年輕人也是一步步從挨打當中成長起來,才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所以他很抗揍。
可是現在,他這個抗揍竟成了何言的噩夢。
何言的一拳,讓他的胸口感到一陣沉悶,旋即嘴里涌上一股腥味。他一張嘴,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鮮血,胸口的劇痛令他神態極度萎靡,手上卻沒有忘記反抗的動作。
只是這反抗的動作對何言來說根本就像是撓癢癢,何言的拳頭如雨點般朝他招呼過去。
拳拳到肉,聽的一旁正在打人的宋志勇不由得停下手上的動作,一臉駭然的看著。
打著打著,那年輕人已經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氣,無力的躺在地上,鼻青臉腫,面容扭曲。他多想像別人一樣,就那么昏過去,可他偏偏到現在都還保持清醒,只是身體無法動彈而已。
何言騎在他的身上,抓起他的衣領。
砰!!
一拳直直的打在他的臉上,鼻子瞬間塌陷,腥紅的血液更是不要錢似的往外流。
“這一拳是為沈曉打的。”
砰!!
又一拳。
“這是為盧平婉打的。”
砰!!
再一拳。
“這是為宋志勇打的。”
旋即,何言突然轉頭問宋志勇:“你們排球隊一共多少人挨打來著?”
“不算我,一共十一個。”宋志勇怔怔的說道。
“那就是十一拳。”語罷,何言就開始打。
砰砰砰砰……
十一拳過后,何言又暗暗給這年輕人輸入了一絲真氣,并為他點了幾個穴道,讓他重新恢復清醒,旋即問道:“你們店里一共有多少像盧平婉這樣的人?”年輕人無力的搖了搖頭,張著嘴,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音,卻說不出話來。
“既然你不說,那我可就隨便打了。”何言笑道:“打到我累了為止。”
年輕人一聽,嚇得急忙用盡吃奶的力氣,說了一個數字:“159……”
“那就是一百五十九拳。”何言自言自語道。
那年輕人干脆兩眼一閉,昏了過去。
但他真的有那么容易躲過這一頓揍么?別忘了,何言可不僅僅會打架,他的醫術同樣厲害。
就這樣,何言用醫術將年輕人喚醒,打一會兒之后,發現不行了,就再治療,治好了再打……
這159拳,在宋志勇看來,都漫長無比。
原本那些被何言打昏的人早已醒來,卻都躺在地上裝死,生怕何言注意到他們,再來一頓揍。
是人都怕挨打,尤其是這些打別人打習慣了的,他們更怕挨打。
直到最后一拳結束,何言才把那人像垃圾一樣丟在了地上,走到沈曉和盧平婉跟前,把兩女身上的繩子解開。
盧平婉倒是沒太大反應,就是低著頭,咬著嘴唇不說話。
可沈曉卻哇的一聲大哭,一下子撲進何言的懷里。何言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道:“沒事了,都被我打趴下了。”
然后,誰都沒有再開口,整間屋子就回蕩著沈曉的哭聲。
不一會兒,樓下那些原本被何言打暈的人都跑了上來,想要叫人,卻發現這里也躺了一地。
那些服務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了看何言的背影,就都老老實實的退了出去。
沈曉終于哭的累了,擦了擦眼淚,從何言懷里掙開,小聲說道:“謝謝你。”
何言卻指著宋志勇笑道:“你應該謝的是那家伙。”
宋志勇沒想到何言會提起自己,憨笑著撓了撓腦袋,一臉害羞。
沈曉對宋志勇點了點頭,道了聲謝謝。宋志勇受寵若驚,竟是有些不知所措。
旁邊的盧平婉也回過神來,她看了看何言,眼底閃過一絲掙扎,而后變成無奈,最終成了絕望。
她揉了揉眼睛,努力的讓自己什么都不去想,就這么站起來,走到宋志勇身邊,挽住宋志勇的胳膊,調戲道:“小帥哥,你這么英勇的救了我,我是不是該以身相許啊?”
宋志勇一下子被盧平婉的舉動給嚇傻了,急忙抽出手臂,與盧平婉拉開了距離,這才稍稍冷靜下來。。
何言見狀,不禁笑了笑說:“咱們還是趕緊走吧。”
另外三人都表示贊同,于是,他們四個就這么大搖大擺的從會所離開,往兩女家的方向走去。
路上,盧平婉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他們兩個人是合租一間房的室友,沈曉是幼兒園的老師,盧平婉是洗浴會所的技師。兩個人一塊吃完晚飯,沈曉就打算送盧平婉來上班。本想著送到門口就走,卻遇到了一個盧平婉的常客,就是那個胖子。
結果胖子就誤會沈曉是新來的,見沈曉漂亮就非要沈曉給他服務。沈曉不同意,雙方就糾纏在了一起。再然后就被路過的宋志勇他們遇到了,這才發生了之后的事情。
說話的時候,盧平婉的臉上一直帶著愧疚,如果不是她,沈曉也不會有這樣的遭遇。就連上次沈曉不小心染的病,都是誤穿了她的貼身衣物才導致的。
何言想安慰,卻不知道該怎么開口,索性就不說話了。
到了兩女家中,何言發現,這個房子空間雖然很小,但設施卻很全面。兩間臥室,廚房,客廳,衛生間,一個不少。
只是這屋子里到處掛著女性的貼身衣物,讓他感覺有點不自在。
“你們兩個先到沈曉房間去坐坐吧,我的房間可能不太干凈,你們就別去了。”盧平婉神色略顯黯然的說道。
何言知道她說的不干凈指的是她之前得的病,也看得出她也想讓大家到她的房間去坐坐。
只是盧平婉很有自知之明,其實她覺得自己配不上這里的任何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