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那個副局長的嫌疑就最大了。他有沒有什么動機?”何言問道。
趙婉凝想了一會,發現沒什么頭緒,就搖了搖頭:“雖然我也是警察,但我是區警察局的,我爸爸是市公安局的。他的事情也從來都不跟我說。所以我也沒辦法確認副局長的動機。”
“看來只有抽個時間去找你爸爸談一談了。”何言認真的說道:“你們的這個對手不一般,那么稀有的鬼藤根都被弄來了,而且用的如此巧妙。就算是顏回那樣名動全國的中醫都不見得能使出如此手段,所以你一定要小心。”
“那我身上的毒……”趙婉凝向何言遞去一個詢問的目光,想要確認她身上的毒到底用不用現在解。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暫時不用了。這對你沒太大影響,只要不開車的話,就沒有任何威脅。”何言笑了笑,說:“除非你能遇到格斗高手,在對戰過程當中能把握那零點幾秒的機會。不過我覺得,如果你真遇到了那樣的家伙,就算你全力以赴也不是對手。”
趙婉凝白了何言一眼,雖然不太想承認,但何言說的的確是事實。她只是一個警局的副局長,別說高手了,就連一般的武警她都打不過。所以她很識趣的沒有反駁。
不過嘛,該不爽還是要不爽的,她悄悄的在桌子底下踢了何言一腳。
因為沒穿鞋子何言不僅不覺得疼,反而感覺趙婉凝的腳很軟。然后他又馬上在心里狠狠的把自己這個想法鄙視了一番。
馬秋得知趙婉凝中毒跟她沒有關系,便放下心來。她聽何言說了,趙婉凝再吃多少西湖醋魚都沒關系,似乎為了彌補剛才自己的擔驚受怕,馬秋開始一直勸趙婉凝多吃點,不夠吃就在做一條。
趙婉凝瞬間被馬秋的熱情搞的不知所措,何言見狀,好笑的說道:“吃吧,真的沒事,我看你也挺喜歡吃的。”
趙婉凝盯著那盤西湖醋魚,咂了咂嘴,猶豫了一會兒,小心翼翼的問道:“真的沒事?”
“真的沒事。”何言哭笑不得。這趙婉凝怎么面對吃的時候跟小孩子一樣。
想到這,何言突然發現,似乎每個女人都有小孩子的一面,只是表現的地方不同。像葉又晴,只要不再鏡頭前,就是完完全全的是個小孩。馬秋只要脫掉護士服,也跟小姑娘似的。
而趙婉凝,則是面對美食的誘惑時,會發揮孩子的本性。她得到何言肯定的答案之后,索性將自己的飯碗挪走,端起西湖醋魚就開吃。
只過了一小會而,一整條魚就幾乎都被她吃光了。何言也只是在這之前有幸的嘗了一口,之后就在沒機會品嘗了。
吃完這條魚,趙婉凝似乎還有點意猶未盡,可她卻不好意思再麻煩馬秋這個時候下桌再去做,那就太不禮貌了。
四個人吃過飯,就開始一塊收拾碗筷。
期間,趙婉凝跟馬秋也混得熟了,便做一口秋姐,又一口秋姐的叫著。完全沒有在醫院時,那身為區警察局副局長的氣勢了。
其實這也很正常,生活中和工作中判若兩人的大有人在。那種生活和工作分不開的人才是不正常的人,把工作中的習慣帶到生活中去,那叫職業病。
那是病,得治。
之后,四個人又在一起聊了會天,發現外面天都已經黑了,趙婉凝這才打算離開。
何言要去送,林靜初也非要跟著。
本來就她跟著也沒什么,可她非得拽上自己的媽媽,于是,本來只需要兩個人的路程一下子擴大到了四個人的規模。
不過也好,反正何言把趙婉凝送回家之后,也要自己走回來,既然母女愿意跟著,也就省的無聊了。
其實林靜初這么做無非就是不想給何言跟趙婉凝單獨相處的機會,她自己喜歡何言,她也知道自己的媽媽對何言有意思。所以她做了一個很偉大的決定,把何言讓給媽媽。
既然她做了這么大的犧牲,那就跟不能眼看著何言被別的女人搶走了,所以她才會強烈要求跟著一塊送趙婉凝,并且還要拖上自己的媽媽,就當順便給媽媽制造機會了。
“畢竟我如此聰明美麗,招人喜歡。要是跟何言獨處久了,他看上我怎么辦。”林靜初如是想到。
如果何言會讀心術的話,一定會被林靜初的想法給雷到的……不過有一說一,林靜初長的真不錯,就算跟大明星葉又晴比起來也不遑多讓。
第二天,一切又恢復正軌。林靜初上自己的學,何言跟馬秋兩個人一塊去醫院。
到了醫院之后,再分道揚鑣,一個去門診,一個去急診。
何言到門診主任辦公室報道的時候,意外的發現,顧寧居然也在這里。
“顧主任好久沒出門診了。”門診白主任的臉上堆滿了笑容。
顧寧倒是一如既往的冷著臉,說:“門診是各科室輪流來的,我身為胸外科的主任,自然要以身作則。手術在忙,偶爾也要出一兩次門診。這是我的職責。”
“能有顧主任這樣的好醫生,使我們仁華醫院的福氣啊。”白主任一邊給顧寧安排門診室,一邊還不忘拍著馬屁。
正常來說,這兩個人同為主任,是一個級別的,互相誰也不用討好誰。可事實卻不是如此。醫生,其實是一個很不公平的職業,尤其是西醫,一名內科醫生的實力再強,也不如外科醫生有前途。
畢竟內科醫生的作用,就是看看病,開點藥。可看病這種事情,醫院里的各種精密儀器也都能做到,并且要比人為診斷的更加準確。總的來說,內科醫生如果沒有一兩個過人的獨門技能的話,基本上就是醫院里一個操作醫療器械的操作工了。
就因為這樣,在醫院里外科醫生要比內科醫生的地位高,所以勢力的白主任才會討好顧寧,雖然大家都知道,討好顧寧沒什么用。但沒辦法,這事白主任的職業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