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七天長假,那只是對于大學生來說。對于那些已經工作了的人,則只有三天的假期。
蘇曼作為一名醫院里的實習醫生假期比正式醫生多一些,但也只多了九月三十號那一天而已。十月三號當天,她就得往回趕了,四號就要開始工作,再回去就來不及了。
其他人也都玩夠了,就打算跟蘇曼一塊走。只有葉又晴跟大家不順路,搞的顏夕流著眼淚,像生離死別似的。
直到葉又晴承諾元旦晚會的時候還邀請顏夕,顏夕這才高興起來。
他們坐的是高鐵,一路很平靜,什么都沒發生,很快就回到了江州市。蘇曼要回公寓,就跟大家道別。
剩下的六個人則都要回學校,包括王升的姐姐。
之前承諾的痛快,結果真到了這個時候,何言才覺得事情有些棘手。給王燕安排到醫務室,這的確是一個很好的注意。但問題是,這件事情要去找沐茵才行。
說實話,何言真的很不善于跟沐茵這個女人相處。他可以肯定沐茵會答應他的請求,但與此同時,沐茵也會對他提出一個聽上去很過分,實際上卻又不過分的要求。
沐茵這個女人,他是真的應付不來。不過沒辦法,事已至此,不上也不行了。
現在是放假期間,沐茵有可能不在。何言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來到了醫務室。
“進來吧。”聽到敲門聲,沐茵正在記錄著什么,沒有抬頭,更沒有去開門,只是淡淡的說道。
何言推門而入,沐茵停筆抬頭,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
她把筆放在桌子上,站起來,走到何言跟前,把整個身子都貼在何言的身上,柔聲道:“怎么,又有事情找我?”
何言深吸一口氣,將沐茵打量了一番。
今天的沐茵如往常一樣,穿著一身白大褂,只是里面的衣服卻變成了一件黑色的低胸短袖。
何言的個子要比沐茵高一些,站在他的角度,從上往下看,剛好能從領口把里面的靚麗風光看的通透……
“咳咳!”何言頓時覺得一股熱流涌上鼻尖,他急忙咳嗽兩聲平復了一下心情,才避免了流鼻血這種丟人的事情發生。
旋即,他局促的將視線移開,尷尬的說道:“我是想請你幫個忙。”
“好啊。”沐茵很痛快的答應,不過馬上,她就摟住何言的胳膊,調侃道:“那你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了么?”
“這女人還真是個妖精啊!”何言有些按耐不住的在心中暗罵,然后毫不客氣的將手臂從沐茵的懷里抽了出來,惹得沐茵不快的白了他一眼,撇嘴抱怨道:“不解風情。”
對此何言也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想著盡快結束這次對話:“你都不問我要你幫什么忙么?”
沐茵搖頭說:“不用問,因為我提的條件一定比你高。”
何言長舒口氣說道:“我想讓你幫我給一個人在醫務室里面暫時安排一份工作。”
“女的?”沐茵的問題脫口而出。
何言點了點頭,結果沐茵當場將何言一把推開,回到座位上,面色陰沉的說道:“不行。”
“額…”何言沒想到沐茵會有這么大反映,只能干笑兩聲,硬著頭皮問為什么。
然后沐茵一臉氣憤的說道:“你把我這里當成你的后宮了?想讓我幫你照顧小情人?門都沒有!”
何言一陣無奈,他十分清楚,沐茵其實就是在敲詐他。他可不認為沐茵這個女人真的對他有意思。
“咳咳。”何言輕咳兩聲,說道:“有什么條件你就說吧,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
沐茵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狡黠,身子后仰靠在椅子的靠背上,笑著說:“你上次讓我睡著的針法,我要你教我。”
何言聽了,二話不說,直接答應下來。
面對如此痛快的何言,反倒是沐茵愣住了。
每一位中醫所掌握的本領,都是用來吃飯的看家本領。這種本領通常是不會外傳的,即便是收了徒弟,師父也不會輕易傳授的。畢竟有句老話,叫:“教會徒弟,餓死師父。”
青出于藍在中醫界,對于師傅來說并不是一個值得驕傲的詞語。
醫生不同于其他的職業,人命關天,所有人都愿意找醫術最高的人治病。所以,一旦徒弟比師父厲害了,師父就真的要餓死了。
即便隨著醫療制度的完善,老中醫的飯碗越來越牢靠了,但這種千百年流傳下來的習俗卻也不是那么輕易就能改變的。
正因如此,沐茵才會在這種時候趁機敲詐,讓何言叫她針法,而且她還做好了其他彌補何言的準備。畢竟,學人家的針法可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這么痛快?”愣了半天,沐茵還是有些沒反應過來。
“當然,如果你現在要學,我現在就可以教你。”何言語氣十分隨意,隨意到沐茵覺得自己上當了。
她狐疑的看著何言,問道:“這一針是不是很簡單?”
何言想了想,說:“會者不難,難者不會。如果以你的底子,學起來應該很快。”
沐茵不信,何言索性當場就開始講解這一針的原理。
事實上,這一針出自于天道玄針那一百零八針中的一針。也是何言目前唯一完全掌握的一針。
天道玄針分為玄陽三十六針,和玄陰七十二針。
若是將這部功法練至圓滿境界,其中的每一針都有起死回生之能。
之前何言所使出的一百零八針,都只具其形,不具其意。唯有讓沐茵睡著的那一針,是何言完全掌握的一針,名為地藏。
沐茵也是眼尖,發現了這一針的奧妙,所以她才放著何言救治心臟病的那一百零八針不學,而偏偏要學這一針。
果然不出何言所料,沐茵在中醫上的確堪稱天才,何言只講解了三次,她就已經完全理解了。
但理解歸理解,能不能施展卻是另一回事。
沐茵發現,何言的這一針并不是靠技巧就能完成的,還需要一定程度的內功作為支持。
單是這一點,就足以把她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