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呢?”那人又問寢室里面的另外三個。
“我才不去呢。”李山嗤之以鼻。
“不好意思,我沒空。”王升推著鼻梁上的眼鏡,淡淡的說道。
朱偉也是一樣:“不去。”
那三人聽了,臉黑的不行,尤其是帶頭的那個,直接放下了狠話:“你們以后在學校別想有好日子過!”
說完,轉身就走。
何言也不阻攔,任由他們離開。
而后,最冷靜的王升正色道:“就這么得罪了學生會主席,真的好么?”
“怕他們?”李山不屑的說道:“剛才只要何言一句話,我二話不說就動手,這群學生會的垃圾,仗著有點權利就這么囂張,以后還得了。”
“得罪就得罪,學生會而已,大家都是學生,怕什么。”朱偉也表示沒什么可怕的。
何言看著三人,笑了笑,心里暗暗想到:“看來這三人還真不知道學生會的能耐。”
雖然他也不知道學生會到底掌握著什么樣的權利,但他清楚,等級制度無論在什么樣的地方都會存在。
他曾經是一門之主,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或許這里的學生會就相當于天水門的核心弟子一樣,雖然核心弟子在天水門內沒有實際權利,但因為他們的實力強勁,以及身后有各自的師父撐腰,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自然斗不過他們。
一名核心弟子本身沒有將外門弟子逐出師門的權利,但如果他們想要這么做,卻也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這就是所謂的話語權。
學生會想必也是如此,而且看樣子,學生會還真的掌握著一定的實權,以他們的能力,想要對付520的四個人,或許真的不難。
但何言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他可是曾經的一門之主,即便現在肉身被毀,失去了原本的修為,卻也不是區區幾個學生會就能擊垮的人。
旋即,他給三個人打了一劑定心針:“放心吧,學生會而已,有我呢。”“哈哈,沒想到咱們的學霸居然這么暴躁,學生會的面子都不給。我還以為學習好的人都只會學習呢。”李山大笑著說。
“學習好的要都只會學習,那學生會的人也不至于這么囂張了,別忘了,能進學生會的人都至少有一個基本要求,就是成績。”王升淡定的說道。
李山聽了,尷尬的撓了撓頭。
朱偉也同樣對李山表示鄙視:“切,沒見識。你是豐城十中的,難道沒聽說過何言的事跡么?他可是一個人單槍匹馬來到六中,然后率領我們六中同學把十中干掉的猛人。一個學校都奈何不了他,何況區區一個學生會了,我跟你講……”
“算了,過去的事情都別提了,趕緊收拾收拾睡覺吧。明天還要早期軍訓呢。”何言急忙打斷了朱偉的話。
本來李山也想起來何言的事,想要說什么,卻在聽到軍訓兩個字以后急忙去洗漱了。
其他人倒還很淡定,看樣子,整個寢室里也就只有他一個人害怕軍訓……準確的說應該是怕挨累。
不過再怎么害怕,該來的都還是要來。
學校倒也很‘人性化’怕學生們起不來一大早就放音樂。當然,這個音樂也只有大一新生的公寓里能聽到,至于高年級的公寓里面,要是敢這么早就放音樂的話,估計學校馬上就會被暴怒的學長們給拆掉了。
夜晚的時間還是何言修煉的時間,所以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他都已經洗完臉了。當另外三人睡眼惺忪的起床時,何言則已經出門去吃早餐了。
與他同樣早起的人也不少,大家都穿著軍訓用的迷彩服,帶著個顏色尷尬的帽子。從遠處望去,是一片深綠色的海洋,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何言一個人的時候吃飯的速度很快,結果到了軍訓場地之后才發現,自己來的太早了,除了他還一個人都沒到。
但這種情況并沒持續太久,其他同學還是陸陸續續的趕到了。
因為之前同學們沒有站過隊列,所以直到教官出現以前,五班同學都亂成了一盤散沙。至于其他班級,他們的班主任都跟著一塊來了,只有五班的班主任顏夕沒來,所以教官趕來的時候,一眼望去,就只有五班是最難看的。
“這是軍訓,你看看你們像個什么樣子!”教官剛來就發火了。他當即下令:“先別管身高,趕緊給我站成方隊!給你們三十秒的時間,趕快行動!”
五班同學先是一陣慌亂,但很快他們就調整過來,站好了方隊,只是因為身高的關系,隊伍顯得有些凌亂。
之后,教官開始按照從高到矮的順序調整。
這個過程就比較漫長了,當其他教官已經開始下口令的時候,五班還在調整隊伍。
面對這樣的情況,教官不怎么著急,反倒是同學們開始著急了。沒有人喜歡落后,更沒有人喜歡被當作典型被人圍觀。
而現在的五班卻偏偏被當作典型圍觀了,幾個同是中醫系的班級,被他們好事的教官帶到五班附近,將五班圍了起來,并大聲的喊著口號。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聲音陣陣,此起彼伏,使得五班調整隊伍的過程變得異常困難。同學們感到憋屈,卻也只能忍氣吞聲。
沒辦法,誰讓他們比別人慢了呢。
“都怪班主任,昨天還說的那么霸氣,結果今天人都不來!”突然有同學說出這樣一句話。
然后,這句話就像瘟疫似的,傳遍了整個班級。
同學們一個個都義憤填膺的,卻礙于教官的命令,不敢大聲說出來。
周圍班級不止教官在看笑話,就連他們的班主任也都在看笑話。
那些班主任倒是很清閑,聚在一起聊天。趁著他們自己的學生喊口號的空檔,故意大聲說道:“這不是顏夕的班級么?我記得她挺厲害的啊,怎么就她的班級第一天就鬧笑話。”
“別亂說,這不是第一天么,興許人家厲害的在后頭呢。”
“切,我看那個女人就是不行,軍訓都不來,隊伍亂成這樣,還有什么可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