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良正在病房門口焦急等待的時候,看見周程程頭發散亂的回來了,不知道是眼淚還是汗水弄濕了她的臉,身上的裙子也都褶皺了,腳上竟然只穿了一只鞋,看上去象個剛剛遭了搶劫了。
“程程......”陸子良嚇得倒吸一口氣,連忙跑過來扶住周程程,“你怎么了啊?這是怎么了啊......周沫呢,你怎么一個人回來了?周沫怎么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啊?你們遇到什么事情啊?”
周程程只是不住的搖頭,身子在不住的顫抖。
她沒有怎么,就是心難受,一聽見陸子良問起周沫了,她更加的難受,盡管她倔強地咬著牙,但眼淚還是控制不住地肆意狂流。
“周沫.......周沫.......”周程程哭得雙肩顫動,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周沫突然得了重病,周沫再也回不來了.......
陸子良看著周程程的樣子,猜想周沫是出了什么意外,整顆心都提了起來,俊容上掩飾不住的擔憂和愛憐,“程程,你別哭了,你快點說話啊,周沫呢?她現在在哪里?她怎么了?”
“她......病了......在醫院里......”周程程哽咽著回答。
“周沫得了什么病啊?她之前不是好好的嗎?怎么會生病呢?周沫在哪個病房啊?誰跟她在一起呢?”陸子良心中都是疑惑,很是急切的追問著周程程。
“她突然就暈倒了......盛南平......守著沫沫呢......”周程程一想到搶救室里面的周沫,心都要碎了,哭的更加狠了,整個人像要抽了一樣,根本沒有辦法說話了。
陸子良聽說周沫在醫院里面,跟盛南平在一起,他多少就放了心,有什么盛南平在周沫身邊,想必沒有遇到什么大意外。
,他心疼地為周程程擦著滿臉淚水,又注意到她被牙齒咬破的雙唇,還有已經臟了的腳。
他連忙把周程程抱起來,直接把周程程放到病床上,去衛生間弄了條溫熱的毛巾,先為周程程擦臉,然后為周程程擦手,胳膊,腿,腳.......
“周沫生病了,你怎么不給我打電話啊?一個人在這么折騰,能解決什么問題啊?你的腳都腫了,疼嗎?唉,眼睛也腫了,程程啊,你怎么越來越像個小孩子了.......”陸子良壓根沒想到周沫會得那么重的病,只顧心疼周程程了。
他一邊用溫熱的毛巾擦凈了周程程的臉,手和腳,一邊跟周程程絮叨著。
陸子良溫柔的聲音,輕柔的動作讓周程程的淚流得更多了。
陸子良做好了這些事情,給周程程到了杯果汁,“好了,別哭了,程程,告訴我周沫得了什么病啊?”他溫柔地摟著周程程,讓周程程靠在他的懷里 周程程靠在陸子良溫暖的懷里,聽著他的心跳,一種奇異的力量讓她平靜了一些,“沫沫,沫沫…得了腦腫瘤,現在昏迷不醒了......”
“什么?沫沫得了腦腫瘤?”陸子良低頭震驚的看著周程程的臉,好像要找出周程程跟他開玩笑的痕跡。
周程程都不太敢重復這個殘忍的事實,只要一想起周沫得了腦瘤,他的心就像碎成了一片。
陸子良在周程程的表情中感受到她心中的痛苦和凄愴,聽著周程程凄楚得幾乎斷音的語音,都感到周沫的病情嚴重。
他確信這件事情是真的了,不由用力的抱緊周程程,安慰著周程程說:“程程,你先別急啊,現在醫學飛速發展,我們一定能夠找到醫治周沫的辦法!”
周程程自從知道周沫生病后,一直處于震驚,恐懼,痛苦當中,盛南平那邊的人都已經懵了,也沒人關心周程程,沒人安慰開導周程程,陸子良是第一個給她溫暖,給她勸慰的人。
以往周程程對陸子良給予她的關心和溫暖,都是不屑一顧,甚至是有些厭煩的,可是現在她卻發現,自己是如此的需要陸子良的懷里。
她的那些不切合實際的想念,幻想其實都是假的,陸侯確確實實的已經有了其他女人了,而屬于她的,只有身邊這真實溫暖的懷抱。
這段時間陸子良千方百計想拉進他和周程程之間的距離,都被周程程粗暴的拒絕了,沒想到周沫的一場病,還有周程程無意中遇見的陸侯,一下子就將他們的距離拉近了。
周程程仿佛的看到一絲希望,抬頭幽幽地問陸子良,“周沫的病會被看好嗎?醫生說了,沫沫幾乎就是晚期了,很難治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