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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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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炮無敵劉子青自然想不到,他的優秀品質被下屬們完美地繼承并且發揚光大,一個的都頭,都敢公然忽悠一路守臣,對方還是個高品文臣。不但語言上絲毫不讓,就連氣勢也有過之而無不及,關鍵是對方好像并沒有覺得他無禮,只有站在一旁的劉孝忠又氣又惱,卻又無可奈何。

  當然光有嘴炮是退不了敵的,更保不了城池不失,漢子這么,心里當然會有計劃,李芾正是相信這一,才容忍了他的無禮,反正死馬當活馬醫,如果最后他拿不出足以令人信服的東西,再治罪就是了。

  “愿聞其詳。”

  “先軍力。”漢子也不客氣,向他一一分析道:“廬州有戶九萬五千余,丁口十九萬三千多,除開被韃子占領的舒城,還未曾顧及的梁縣,城內差不多有十萬人。其中男子約為六萬余,除掉老幼,可上陣者超過三萬,他們就是需要爭取的對象,加上守軍,至少也要鼓動二萬人從軍,才能在今后的守城戰中堅持下來。”

  “如何動,強征么?”這個數字早就在李芾的心里,雖然不知道對方是如何知道的,但是既然他有來自建康的背景,想必不難查到。

  “無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喻之以利而已。”漢子搖搖頭:“韃子在安豐軍的所為,故然能震懾人心,然而卻更有可能適得其反,制帥不欲出降,韃子一旦破城,便是那等下場,只要民心還未亂,他們不難知道如何選擇,這就要靠鼓動了,至于利,從軍者有飯吃,還不能讓人動心么?”

  這種作法并不稀奇,以坊為單位,廣貼告示,敲鑼打鼓地進行宣傳,同后世的作法相差不大,用于現在的廬州城中猶為合適,而在明面上,由于夏貴亡于韃子之手,使得他的舊部很難有投敵的意愿,這也正是夏府明知不敵,依然選擇抵抗直至全府盡沒的原因,韃子的殺戮行為,在客觀將百姓逼上了絕路,不降即死的絕路。

  事情到了現在才看到了結果,而這個因其實早在數月之前就已經種下,讓淮西這個曾經一戰未打就降了的邊地,變成了抵抗韃子最為激烈的地區......之一,對于他的建議,李芾沒有答應或是不答應的表態,因為其中還有一個難,那就是糧食從哪里來?

  “再糧食。”漢子顯然明白他們的顧慮:“府庫存糧雖然不多,但百姓手中并不缺糧,淮西總領所設于安慶府,而具某所知,淮西的賦稅并沒有收上來。”

  這個問題有些尷尬,原因在于李芾對于淮西的控制不力,各州都在有意拖延,本應該在十月份就入倉的賦稅,一直拖到現在都沒有動靜,現在就更不可能了,韃子顯然也明白這一,因此攻勢才會這么猛,屠城搶糧順帶解決了軍需。

  廬州本地產糧并不豐盛,做為邊地,往往還要靠著朝廷撥給,這就是各處總領所存在的意義,現在當然是指望不上了,但是李芾敏感地聽出他的另一層意思,這個百姓指的可不是普通民眾,他們縱然有些積存,自家還要食用,哪能從他們嘴里去奪呢。

  “糧食,一定要掌握在手中,如此才能做到合理分配。”漢子侃侃而談,讓李芾吃驚之余還有些疑惑。

  “如何分配?”

  “守兵多吃,百姓少吃,青壯男女多吃,老弱婦孺少吃,甚至只需不死即可。”漢子語出驚人,不過接下來的話一下子就讓李芾生不出駁斥的心:“餓著也比易子而食要強。”

  他熟讀史書,自然知道歷史上這類例子有多少,其中的情形又有多慘,許多堅城最后之所以會被攻破,不是因為守軍死光了,而是斷了糧沒了軍心士氣,例如大名鼎鼎的睢陽城。

  “關于此事,還要牽扯到一件案子,夏帥當日被刺,聽聞是韃子下的手,其中經過想必制帥不陌生吧。”漢子的話讓李芾的心中一動,隱隱猜出了一端倪,于是頭。

  “當日的主犯,是李相公親自審問的,其中的口供,涉及到刺殺的,都歸了卷宗,某要的是另一部分。”漢子再次伸手入懷,這一回掏出來的是一撂紙:“制帥請看,看完了,就明白某所的是何用意了。”

  這些紙無一例外都是犯人的口供,上面所牽涉到的人才是李芾關注的重,他一言不發地默默翻看著,越看越是心驚,因為這上頭所供出的為數多達數十人,而這些人全都是廬州城內的有頭有臉的人物,準確的他們不是商人、就是士紳,或者二者兼有,而就是這些人在前幾天還一直要求他放棄抵抗,翻完最后一頁紙,他連內容都沒看,只撇了一眼名字,就失聲笑了出來。

  “好算計啊,真個是好算計。”對于他的反應,一旁的都統劉孝忠吃驚不已,他還從未看到李芾如此失態過,哪怕是被韃子大軍圍了城。

  漢子仍是那個不喜不怒的表情,靜靜地等著他的決定,他知道對方的這句話,指的并不是紙上的那些人,不過就算是猜出了什么,如今也沒有任何意義了,相信以李芾的智商還不至在這樣的情況下,蠢到拒絕這份大禮。

  果然,李芾笑過之后就搖了搖頭,事情早已成了定局,他還是其中的受益者,對方如果不交出這些紙,他根本毫無辦法,現在那些人的把柄在他手上握著,如果自己做得絕,便是抄家滅門的罪過,如果不想大動干戈,那他們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這個代價是什么?還用得著嗎。

  “你帶人去將這些人全都請來,就本帥有事同他們商量,不想來的,直接拿了,封府抓人,全都投入牢中,反抗的,就地格殺,罪狀宣之于眾,本帥倒要看看他們還有什么臉讓某獻出這廬州城。”

  這種粗活自然就要交給劉孝忠他們來做,等到后者興奮地接令出府,李芾的臉色已經恢復了平靜,對方既然幫了這么大一個忙,解決了他苦思不得其法的守城問題,那別的事情就無須再計較了。

  “你們五人如何襄助本帥?”問題又回到了原。

  “這個么,不瞞制帥,若是論武藝,某可能在劉都統面前撐不到一柱香的時間。”漢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不過我等作用并非如此,簡單地,某在制帥身邊,就相當于多了一雙眼睛,可以讓你隨便了解各門戰況、敵軍動向,等等諸如此類。”

  “就在城外,韃子的一舉一動都在某的掌握之中。”就在對方驚異的眼神中,他第三次從懷中取出一個事物,當著李芾的面按下了一個紅色的按鈕,不一會兒,從那個盒子里傳出了一個清晰的聲音。

  “東門外韃子新到了一個萬人隊,從昨日起他們就在驅趕百姓,幫他們趕制攻城器械,已經完成了上百架云梯、十余架蒙車、還有幾架投石器,語畢。”

  “很好,繼續監測,語畢。”

  漢子簡單地回了一句,就將通信掐斷了,眼前所見的一切,讓李芾已經驚得不出話了,好在明白這是已方所擁有的事物,才沒有讓他太過動容。

  “此物莫非能......隔空傳音?”忍了半天,倒底還是問了出來。

  “正是,城中雖然只有五人,可是城外各處不下二十人,他們會日夜不停地盯著韃子,有任何的風吹草動,我等都能知曉,如此一來,制帥對于守城可有信心了么?”

  李芾還沒有從驚異當中回過神來,一都沒有掌握黑科技之后的那種喜悅,對方向他坦承了這一切,為的就是增加他的信心,這一他還是心知肚明的。

  漢子當然不會告訴他,為了實現這些,東家連一個親兵都沒有帶就遠赴了廣西,四百多人組成的諜報網,在這么廣大的戰線上依然是捉襟見肘,而為了廬州不至于過早陷落,光是這一個上就配屬了近三十人,可想而知此地有多么重要。

  “韃子只怕不會給我們時間了。”

  “不然,塔出在安豐軍已經領教了我軍的堅韌,面對廬州這樣的堅城,又有萬人以上的守軍,他無論如何也會試一試不戰而下,否則根本就不會派出使者來勸降。同時,這么大的城,又是橫跨江河,要完成包圍的態勢,做好攻城的準備,最少也得三天以上,我等的估計,應該會有五天可用,如何利用就要看制帥的了。”

  “若是制帥有心,將這個時間再延長幾日,也不是沒有法子可想的。”漢子完又補充了一句,李芾思索之下,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詐降?”

  “差不多,尋個死士,頭腦靈活能會道的,同韃子以談判為名諸多挑剔,不斷地提出一些讓他難以決定的條件,這么一來一回地,拖上個七八天都有可能。”

  李芾一聽之下眼睛就亮了起來,他平素行事雖然方正,卻不是頑固不化之輩,舉一返三之下,還真的越來越覺得此計可行,左右是對付敵人,沒那么多道德可言,想了一會兒,突然間展顏一笑。

  “你們東家,就是這般守住了建康城么?”

  “哪里,這等計,我們東家根本不屑為之。”沒想到對方一臉地傲氣,竟然將他堵了回來。

  “被你這么一,本帥倒是有了些信心,只是為何要以半年為期,難道還會有援軍到來?”李芾倒是沒有生氣,反而覺得好笑。

  “若是沒有希望,我等豈會自陷死地。”漢子頭:“不過破敵非朝夕之功,我等就是那頑石,先將韃子的銳氣磨去,等到他們沉不住氣,開始分兵掠地,咱們的機會就來了。”

  雖然他沒有援軍來自何處,也不提如何來援,李芾仍然聽出了些意思,要兩淮之地還有什么機動力量,首推坐鎮建康的那位李相公,這么一想,心里又多了些把握,就算心懷死志,聽到了還能生還的消息,總會給人以力量,他當然也不例外。

  眼下來,考慮援軍的事情還早,當務之急就是如何利用這難得的幾天,與城外的韃子一樣,做出充份的準備,才是守城成功與否的關鍵,對方已經向他交出了底,事情卻還是要他自己來做,從現在開始,每一個時辰都是關鍵了。

  于是,從這一天的夜里開始,廬州全城就進入了一種緊張的狀態,各種聲音喧囂不停,全城到處都在進行著動員,大量的青壯被征招入伍,成為了守軍的一部分。所有的守軍按照新老比例重新搭配,一刻不停地進行操練,熟悉兵器和守具,了解防守的方法和要領,漢子和他帶來人,將建康城的經驗一一傳授給他們,后勤保障、食品配給、醫療制度......這些在原本的基礎上進行了細劃和加強的東西,將為未來的戰事帶來不可估量的影響。

  在這種強烈的備戰氣氛下,一切反對的聲潮都被壓制住了,為了減輕罪責,那些上了名單的富商們不得不拿出足夠的東西以求脫身,財物沒有什么用處,他們屯集的糧食就成了府庫中的一部分,再加上一些別的措施,

  還有一段,晚補上......

  “城中準備功夫不足,兵馬堪用者不過萬人,糧草能撐兩月左右,只有軍械還算足用,某得可對?”

  李芾陡然一驚,這一切他一直以為只有少數人才清楚,對方張口就來,那只能明,人家盯著他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位劉子青,想要做什么?

  漢子得沒錯,他的準備功夫一直在做,但是并沒有想到韃子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打到了廬州城下,因此就連廬州境內的糧草都沒有來得及全數運到治所,這對于守城來是足以致命的,人馬在經過一番擴充之后,訓練了一到兩個月的兵員堪堪接近萬人,要守住這么大地一個州城,委實有些捉襟見肘。

  但是廬州的有利條件也是有的,首先就是城墻足夠堅固,這里是夏貴的老巢,他雖然之后一直有些倦怠,但是在防備上并沒有松懈,城墻被不斷地加固,守具更是冠絕兩淮,軍械等物堆滿了倉庫,唯一缺的就是人。

  “那么在制帥心里,此城可保兩到三月不落,便是極限了,不知是也不是?”

  這一回漢子沒有猜對,李芾雖然有與城攜亡的決心,可是對于能守多久,他的把握并不大,韃子兵鋒很盛,做得也很絕,他都不敢保證守兵會不會在一夜之間就崩潰掉,畢竟給他的時間太短了,根本沒有徹底此地。

  “這便是某等入城的原因了。”漢子無視對方有些黯然的表情,自顧自地道:“將這個期限延長一些,讓韃子大軍在這廬州城下頓兵挫鋒,不再視大宋如無物,如此而已。”

  “多久?”李芾下意識地張口問道。

  “至少半年吧。”

  很簡單的幾個字,在李芾看來和夢語差不多,這還只是至少?如果真像對方的他們只有五個人,哪怕個個以一敵百,也起不了任何作用,因為圍住廬州城的韃子大軍足有十余萬人,那么問題來了,他憑什么口出狂言,還一付理所當然的樣子?

  漢子一臉坦然地任他們打量,毫不作偽的表情就連劉孝忠都吃驚不已,李芾不知道自己該生氣還是什么,他現在需要的不是這種毫無營養的大話空話,而是實實在在的幫助,無論是糧草還是人員,可是對方給得出么?

  半年......那是一個他想都不敢去想的期限,韃子就算拿來換,不出三個月就能拼光這里的所有守軍,而城里,未必有死戰倒底的決心,這一從韃子入了廬州境內就已經很清楚了,同舒城縣那般想法的人為數不少,大都是這城中有身份的人,這種人是大宋統治的基石,他們的話就連李芾這個制帥都不能不加以重視,這些人不拖后腿就是萬幸了,難道還指望他們拼命?笑話。

  半年......那是一個他想都不敢去想的期限,韃子就算拿來換,不出三個月就能拼光這里的所有守軍,而城里,未必有死戰倒底的決心,這一從韃子入了廬州境內就已經很清楚了,同舒城縣那般想法的人為數不少,大都是這城中有身份的人,這種人是大宋統治的基石,他們的話就連李芾這個制帥都不能不加以重視,這些人不拖后腿就是萬幸了,難道還指望他們拼命?笑話。

  “為何?”可是李芾現在哪里還笑得出。

  “因為建康城就是這么守下來的。”漢子好整以暇地補上一刀:“三十萬人打不下來建康城,十二萬人自然就攻不下廬州,我們東家從不虛言。”

  還是那個劉子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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