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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熱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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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后的幾天,臨安城里一直被各種議論所籠罩,話題的中心自然就是他們所一切,大自然的威力和人類自身所創造的奇跡,完美地就象是一場有預謀的演示,讓人印象深刻,然而這并不是唯一的。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的小說  按照早就計劃好的安排,售賣了數月之久的瓊州海路通商股權在這一天停止了發售,許多得到消息從外地趕來的人都被攔在了戶部所在的那條街上,雖然不理解為什么要將這些真金白銀棄之不顧,謝堂為首的主事者們還是忠實地執行了原定的計劃,因為相比金錢,他們更譽。

  隨即就連夜開始裝船,海司船隊不可能停留太久,葉夢鼎也不想在京師多呆,船雖然是有了,要形成戰斗力還需要大量的操練,水軍往返瓊州一趟就是以月計,他要比謝堂等人更急。

  “少保不與水軍一同走么?”

  城外的一處碼頭上,謝堂陪在葉夢鼎的身邊,他要親眼些金銀上船,每只船都有人點數,再與負責押運的簽字畫押,到了那一頭再反過來做一遍。沒辦法,過億緡的龐大財富,是絕大多數人想都無法想像的,就算是手續再繁瑣,只要能安全到達,都是應該的。

  運送交給了水軍,到了那邊還有個保管問題,一支由各府家丁聯合組成的隊伍會隨船過去,這是多方商議之后取得的結果。數量太大了,交給誰來管都靠不住,每家出些人手,互相牽制又相互監督,再加上那里本來就是個海島,真出了事也難逃走,倒是比這京師還要讓人放心些。

  “老夫多呆一日,與諸公還有些事務要掰扯清楚,你不去瓊州走一趟?”

  “眼下哪里走得開,先遣個族人過去,等到那邊正式開埠了,某也說不得要走上一遭。”

  葉夢鼎所說的事務是什么謝堂很明白,這幾天盡在扯皮了,無非就是朝廷在這筆財富上要分潤一筆,這也是應有之義,不管怎么樣,能最終達成預期的目標,離不開朝廷的背書,否則哪個敢真金白銀地往里投。

  一直到裝船的前一天才最終確定,一百萬緡做為瓊州市舶司未來一年的收入預先支付出來,另外再加五十萬緡就是交保護費了。雙方本著熱情友好互利互惠的原則,倒也是皆大歡喜,謝堂他們的行為掛上了一層官皮,朝廷則得到了一筆意外之財,至于這筆錢要拿出多少給葉夢鼎,就是他以為才所說的事務了。

  “那此行以何人為尊?”

  連謝堂都不去,葉夢鼎不僅有些奇怪,這可是遠超一個國家歲入的財富,他們難道就這么放心?

  “福王之子趙孟松,偌就是那人,當年他出生之時,少保還曾過府去吃過席。”

  不遠處的棧橋邊靠著一只海船,一行人正在送別,船頭上遙遙揮手的一個年青人就是二十來歲,與他的二郎葉應有相當。時間太久了,葉夢鼎哪還記得什么吃酒之事,不過卻知道此子并不是福王世子,但也算是個有份量的人物了。

  “倒是難為他了。”

  一個錦衣玉食的王府公子,突然要坐那么遠的海船,葉夢鼎暗自為他捏一把汗,只怕到了瓊州,能被人抬下去就很不錯了,他從這里到慶元府不過兩日水程,也從不坐這種海船,寧肯走運河。

  “某聽聞少保此次入京,別有內情,如今不似,難道傳言不實?”

  謝堂好端端地突然提起這檔子事,倒讓葉夢鼎琢磨不透,他搞不清楚是謝堂自己好奇呢,還是后面有人要求他這么做。當然以他的地位能要求他的,京師里不會超過三人,他這么一沉吟,謝堂哪里不明白,趕緊跟在后面解釋。

  “少保勿慮,此事關系海司之位,我等既然做了這個生意,實是輕忽不得,他們心中沒底,怕又會什么變故,這才讓某來探個口風。”

  謝堂的意思很明白了,這筆生意離了水軍不行,葉夢鼎的位置非常關鍵,如果他一旦入政事堂,哪怕就是當上了平章軍國重事,在一干主事者的心目中,也不如一個海司主帥有用,要不怎么說“縣官不如現管”呢,這么問就是要討他一句實話,倒底是入朝為相還是繼續執掌海司。

  “你小子。”葉夢鼎無奈地搖搖頭,本不欲講得太過明白,可是謝堂同他后面的人也是得罪不起的,再說那生意自己府上也有一份,不得不先給他們吃下一顆定心丸。

  “老夫早就遠離了朝堂,又怎會再來攪這趟混水,圣人那里也好,你們這些人也好,老夫都是一句話,‘長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我等老了,如今這朝廷是你們年輕人的。”

  五十多歲的謝堂被他稱為年輕人,卻沒有任何不悅的表情,聞言不由得點頭。不管從哪方面講,面前的老者是可算他的前輩,要不是自己有個當朝柄政的姑姑,哪來的資格這么站在這里說這許多話。

  葉夢鼎是最后一次說這種話,這里的一切都讓他厭倦,仿佛同他致仕之時一模一樣,朝堂上下勾心斗腳不斷,想做一點事情何其難也。還不如仗著這份老資格離得遠遠得,至少他就算做了什么,也不會像李庭芝那樣為人所忌,年歲擺在那里,誰會同一個行將入土的人計較呢?

  城下的碼頭上停滿了大小船只,從這里到戶部所在的那條街上守護森嚴,一輛輛蒙著青布的牛車不斷地被拉來,沉重的負載壓得青石板“嘎嘰”作響,圍觀的百姓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不少消息靈通者已經猜到了大致情形,卻不知道這么干的意義何在。

  臨安城太大了,遠遠不像劉禹嘴里所說的那般,這點死物又濟得了什么?如果可能,葉夢鼎更想搬走那些宮殿屋舍街道坊市,最好是一磚一瓦都不留給韃子,那才是大宋的精華,可惜他能做到的也只有這些,但愿一切都像那小子所說的吧。

  “當年我們失去了汴梁,于是重建了臨安,如今我們也可以沒有臨安,再造一個繁華十倍的京城。人最可怕的不是失去財富,而是失去尊嚴,否則就算是瓊海那等蠻荒之地,亦成變成璀璨的明珠,丈人信否?”

  很少有人會在他耳邊講這些慷慨激昂的話,因為他早已過了熱血沸騰的年紀,可是從劉禹這樣的年青人身上,葉夢鼎一些久違的東西,曾幾何時自己身上有過又被無涯的宦海磨去的,那些東西就像眼前的金子一樣閃著光,那才是大宋最寶貴的財富。

  他不知道此生還有沒有機會去親眼目睹一番女婿嘴里的那個明珠,人一老就不想走了,慶元府可能就是他的終點,那是京師的后路。如果形勢真得走到了最壞的那一步,這座巨大的城池是守不住的,葉夢鼎比任何人都要清醒,不光是缺少戰士,更重要的是缺少意志,那時自己將會發揮無可比擬的作用。

  “升道,此處交與你了,老夫還有些事要去做,就先行一步了。”

  說完拍了拍身邊這個五十多歲的年青人,轉身走向自己的車馬,后者明顯有種發自內心的喜悅,不知道是因為葉夢鼎給了他一個確切的答復呢,還是些日夜牽掛的金銀終于被送走了,一時間竟然沒有回過神來,等反應過來,人早已經上車而去。

  “與權,這樣的措置,葉少保那里肯定是過不去的,老夫以為你是不是再會同樞府商議一下,擬個更妥的法子出來。”

  “平章,總共就那些錢,哪里沒有緊要用處,這已經是想無可想的法子了,不若你同留相商議一下,這番賞賜不從軍費里出?”

  陳宜中一臉苦相,留夢炎掌著度支戶部,好說歹說也只分給了他四十萬愍,這點錢夠干什么?南方還有場戰事在打,邊關處處告急,要增兵就要派餉,大宋可是募兵制,一人的費用五倍于元人,更何況還有他心心念念的御營整飭,他恨不得每一文錢都投進去,哪舍得再多拿出來。

  留夢炎的樣子比他還難覺得和議成了,軍費就不該再增加,相反應當削減才對,自己是多拿了一些,可開支更大,國家財政處處是虧空,賦稅還沒有收上來,就連官員的俸祿都不夠發,關系多少人家的生計,他哪敢去得罪?

  王熵見他一言不發,哪里不知道其中的難處,僧多粥少,都在勉力維持,沒有這些還好,一有了就是個紛爭。陳宜中說得是實情,京師空虛不是長久之計,募兵勢在必行,不真金白銀的拿出來,誰會去平白無故刺上一臉?

  “既然這樣,你二人各退一步,一人多出五萬,湊足二十萬緡,對上對下都有個交待,好歹送走了他們,莫要在這京師鬧出亂子來,那時我等萬死莫贖。”

  不得已,王熵只能采取這種和稀泥的辦法,別的且不說,如今水軍數萬官兵上千船只就頂在臨安城下,這要是出點事連平叛都做不到,因為他們是水軍。這個道理誰都懂,陳留二人沒有更好的法子也只能無奈接受,這就是王熵所能發揮的作用。

  “諸位相公都在啊,老夫好久不曾來,幾乎迷失了方向,害得諸公久候,恕罪恕罪。”

  人還沒到,一個渾厚的聲音就傳到了房中,三人相互眼,不約而同地站起身,迎出門時,臉上早已經換成了熱情洋溢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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